“砰!砰!砰!”
沐晨宾勉强睁开眼,看了眼手机,这才七点不到,谁在扰人清梦。揉着惺忪的睡眼摇摇晃晃地出去开门,他昨晚抄书到凌晨五点,这才睡下没多久。
房门打开,沐晨宾眼睛一亮,又瞬间闭上了,门外是位绝色美女没错,但是年龄看上去太小了点。
今天是周六,柳随云换下校服,穿上了浅蓝色的连衣短裙,细薄雪白过膝袜,袜口镶着两只小兔子,见得沐晨宾她兴奋地打招呼:“沐哥,早上好!”
然后呀的一声抬手遮眼,不过五指分得那么开:“你怎么没穿衣服!”
沐晨宾低头看看身上,粤东的10月份还是热浪翻腾,他原本就寒暑不侵,为了舒服仅穿了条四条短裤。“大清早的,你怎么找到我这来了?”
“前些天和我说过地址的。”她捂着眼钻进屋子,大大的指缝压根不能挡住视线,东张西望好奇地问道,“你真一个人住啊?”
客厅很空旷,卧室内陈设更是简单,一桌一椅一床一电脑。
沐晨宾打了个哈欠:“好困啊,我还要睡觉。”
柳随云看到大床,欢呼一声抢在沐晨宾前头,踢掉小皮鞋窜上床,毫无形象地大字形仰躺床上,棉袜包裹的小脚还一蹬一蹬地。
沐晨宾很无奈:“矜持,矜持!注意点,粉红色。”
柳萝莉小脸微红,伸手拉拉裙摆,又理直气状:“你又不肯答应我,我还怕什么。”知道沐晨宾对她没有那些龌龊心思,否则早答应当她男朋友了。
沐晨宾半眯着眼到床边,挪开小姑娘一手一脚,腾了一小块地,倒下去就待呼呼大睡。
第一次,柳随云好奇地观察男人的赤果的上身,平时看不出来,没想到还挺有肌肉的,忍不住伸出一根葱白手指,在他肌肉块边缘画圈圈。
痒痒地,沐晨宾一把逮着作怪的小手,轻喝道:“小丫头别捣乱。”一直把她当小妹妹看,自然不会有什么特殊感觉,攥住白嫩的手掌不让乱动,便沉沉睡去。
待到醒来已近晌午,一睁眼,就对上一双黑漆漆大眼睛,小萝莉脆声道:“你醒啦!你压着我的头发,我哪也去不了。”
“呃”沐晨宾小心翼翼松开肩下压住的发丝,小萝莉又献宝似的道:“我的头发好看吗?我全身还在长的就只有头发了……”声音渐渐小下去。
摸摸她的小脑袋,长发如绸,触手顺滑,坚定道:“不要丧气,会有办法的。”沐晨宾从未放弃治疗她的想法,只是这么多天来仍是毫无头绪。
小萝莉望望四周,好奇道:“你家里人呢,周末也不回来的吗?”
“我是孤儿。”在这个位面,沐晨宾只能如此回答。
“对不起。”轮到小萝莉安慰他了,小脚丫嗳昧地在他腿上蹭蹭:“你还有我嘛。”
这么多年,沐晨宾早已习惯把对父母亲的思念深埋心底,摆摆手,起身穿衣,一边道:“小妹妹,大清早来找叔叔干什么,去游乐园看金鱼么?”
柳随云不计较他的称呼,反倒眼睛放光:“去游乐园好啊。不过今天来是找你去录歌的。”
“录歌?”
“是呀,我练习了几天,终于把《蜗牛》练好了,今天就去我姑公司录出来!”
原来,柳随云很小的时候就签在她姑姑开的一家唱片公司,那些广受喜爱的儿童歌曲也是在公司里录制并发行的。只是她13岁那年生病之后,就基本再也没去过了。
如今,沐晨宾给她写的《蜗牛》,燃起她心底的热情,对这首歌喜爱至极的柳随云在家练了几天,一到周末就迫不及待要拉着沐晨宾去录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录呗。不过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沐晨宾掏出手机:“想吃什么,我请客。”
沐晨宾前世有父母照顾,没有学会做菜,后来穿越到大明,王府或皇宫内更不需要他动手做饭,所以现在平日里不是外卖便是吃饭店。
趁着外卖送来的这会儿时间,沐晨宾向小萝莉招招手:“小妹妹过来,哥哥给你检查身体。”怪异地邪笑了一声。
柳随云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地走近身前。
沐晨宾双手各抓起她一只手腕,缓缓注入真气。又如受电击一般,她紧咬小嘴唇抵抗双手传来的异样感觉。
少女全身的经脉就好似一个原本四通八达但却被淤泥完全堵塞的隧道网,沐晨宾输入真气勉力可以排开淤泥,暂时打通一段隧道。
但是真气越深入,消耗得越快,根本无法送及全身,待真气完全消失,隧道便又很快恢复原状。
望着他筋疲力尽,无计可施的模样,柳随云眼眶充满水汽,心疼地擦擦沐晨宾额头的几滴汗珠。
把小手盖住他掌心柔声道:“别为我费这个力了,我爸妈去过许多大医院,拜访过许多名医,全都束手无策。”
沐晨宾自不会轻易放弃,但是没能找到办法之前,也不必多说其他话。
二人快速吃完饭,收拾停当便准备上路。
沐晨宾开出吃灰多日的英原牛小车,载着柳随云往唱片公司而去,一路上小萝莉大呼小叫,好奇地在车里东摸西看。
沐晨宾撇撇嘴:“你也是富贵人家出身,坐过不知多少豪车,有必要像乡下小丫头一样大惊小怪吗?”
柳随云仍是兴奋不已:“看你开车,就好像感觉我自己在开车一样,虽然这辈子我是没机会学了。”
沐晨宾默然不语。到地头停了车,二人走进挂着“柳杨唱片公司”牌子的大楼,一路上被柳随云握着手,他也没有挣开。
柳随云的姑姑今日恰好去外地出差了,不过事情已交待清楚,电话打过去,负责人汤平,一位胖乎乎的二十多岁年青人,便一路小跑出来。
汤平多年前便认得这位公司老总的小侄女,也略微知道些她的情况,打起精神认真接待。
那位同行的年青人,虽然样子平平无奇,但是小公主那么亲昵地牵手,半个身子都依偎上去了,关系可想而知,自然也不能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