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县城大行动,配合的第四路军早就制定了作战方案。
分区搭台,学员唱戏。
林教官动作很快,向首长汇报后,作战方案跟着作岀修改。
四路军首长并不教条,对学员提出的小股部队突袭方案大加赞赏,直接要求安排观察组随行。
临战前修改作战方案不算什么事,经参谋们修改过的战斗方案很快下达。
马良看到新下发作战方案,有些脸红。
自己那个方案漏洞百出,比如:参战各部如何联络、战前断绝匪兵与附近敌人联络、应对敌人增援预案,战斗人员如何根据战斗进展而改变位置,如何把握时机,甚至肃清残敌打扫战场等都有完善应对措施…
已整装完毕的学员开始接受战斗任务,跟着重整装备,调配武器。
小红缨极不情愿地领了个轻松活:登记调配枪支枪号.武装工作队轻机枪数量不足,到达县城外围后,已经开始向内黄县运动的第四路军将会准备好机枪.九营人少,战斗任务也最简单,只有两个:一是炮击城内匪军营,二是布置地雷抬重机枪守西门。
“嘿嘿,笑死我了,说得跟花儿一样,连城门都进不了.”五分区一学员小声嘀咕.“对,这回咱们好好表现,气死他们”另一位附和。
话没嘀咕完,屁股上一股大力传来.两人先后被踹了。
这位转头,看到吕队长那张黑脸,委屈:“队长.咱们不打骂.”
吕队长挤出笑:“谁打你了?你赶紧跟我说,回头我关你们俩禁闭”
“啥?”一学员傻眼了。
另一位没听出话中意思:“明明就是伱踹的”
大腿又挨了一脚,这位直接被踹翻,吕队长问旁边站着那位:“他怎么摔倒了?”
“呃他自己不小心,没站稳”
“知道他为什么会没站稳?”
“报告队长,我不该说风凉话!”
“知道团结是什么意思?”
“团结.就是对同志友爱、关心、帮助,团结报告,我错了”
“兔崽子,自己没本事,也不看看这是啥场合!丢人现眼…入列!”
马良蹲地上跟耿队长讲信号枪使用方法,心爱的驳壳枪也交给了武装工作队.交给其他学员不放心。
脏脸将歪把子跟捷克式交给李焕章手下的排长。
枪是生死兄弟,临战换枪非常忌讳,战场上使用不熟悉的武器,关键时刻关系到生死!这样的安排,很考验学员们在短时间适应武器能力。
同时,也是一个建立信任的过程!
如果自己不用心检查保养爱惜自己的武器,很可能害战友受伤甚至牺牲!对接自己枪的学员讲解武器劣优劣以及过往是一种荣耀,增加相互交流九营除了学员还有一部分战斗人员,这一次作战场警戒。
五分区学员接过王小三背上的大锅,脸比锅底还黑。
王小三看着找马良刺的那位:“要是战斗打成胶着状态,难道你不吃饭?”
“我不信城里土匪窝中找不到锅”
“那你咋不找敌人要枪?”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语塞…
“要是老子的锅丢了,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五分区战斗任务有二,一是进城支援,二是建立阵地把守另外三方向城门。
原本没武装工作队的事,耿队长将分区政委都搬了出来,提的要求很合理,队员们原本就是从各部队抽调的排级指挥员,全部有成为学员资格。
但是工作队平时任务重,根本没法抽出时间来学习,难得有这种攻城实训的机会,重点是工作队长期活跃在敌战区,活动范围大,如果学好了,可以更快向相邻的武装工作队员作交流推广。再加上他们最熟悉内黄县城情况,这次实训要保证开门红林干事知道这一仗的重要性,给首长汇报后直接批准。
考察组敌工部直接充当了参谋的角色!
任务布置装备检查完,各部立即出发。
作战计划只是个框架,越是复杂的计划出现的问题可能性越大。
学员们开始在路上对自己分派到的任务作各种突发可能性推演。
第一场实训任务在分区支持下徐徐拉开序幕,王六斤教官是第一阶段战斗指挥。
…
弯月交映星光。
月光挥洒的平原荒原,仍然显得漆黑一片。
内黄县城南。
鬼子挖封锁沟修炮楼,目的是让八路不能快速机动,进而分隔以困死八路。
土匪不会想那么长远的事,只要不影响他发财就行。
挖封锁沟派人守炮楼这事儿,匪兵们根本没有兴趣,搛不了钱不说,还得倒贴伙食费。
要不是偶尔有皇军开着摩托汽车沿封锁沟公路巡查,炮楼里根本不会有匪兵。
这段时间城外八路活动频繁,呆在炮楼里,随时可能会被八路给灭了怕死的匪兵每次确定守炮楼人员,都得抓阄,看谁是倒霉蛋守炮楼。
匪兵的实力自然没法跟鬼子比,炮楼顶连探照灯都没有。
各炮楼间的电话线被连续割了几次后,干脆也不修了,玩起老祖宗的绝活:烽火传信!内黄县有小天津之称,物资不缺,于是白天生火放烟,晚上以手电筒明灭来传信。
学员们要摸县城,自然要清除土匪外围炮楼。
新编第四路军到来后,立即大小路口设卡,只能进不能出,同时派人接替罗富贵跟李焕章几人的警戒岗。
战场嘛,只有自己人才信得过!这两位没有得到最新作战计划,闲着没事儿两人一商量,竟然跟一起的特务连那位达成一致:先一步摸进内黄县搞侦察.三个黑影消失在星光下。
换防来的警戒哨犹豫一下,还是让跟他一起的另一位回指挥部报信。
路边,罗富贵找了有明显标记的地方挖坑埋了包袱。
“我埋的那东西,你们要是敢动,别怪我不客气!”
李焕章翻了翻白眼:“我要是想吞你那些钱,老子不来参加学习,你能找到我?”
“我能进师特务营,人品有保证”警卫员拍胸脯,这两位不能离开自己视线。
“哎,我说,姥姥四路军这么多人,你们咋不直接打县城,让我们来警戒个屁?”
“你问我,我哪知道?”李焕章嘀咕道:“再说,要不是咱们溜出来警戒,你那东西我能安排人送过来?”
“李焕章我警告你,不得往外传递任何信息!”
“得了吧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哎,都趴下,匪兵巡逻队来了”
罗富贵咧着嘴傻笑,城墙四角上都点有火堆,城墙上来回走动的观察警戒哨跟山寨上望风的土匪没两样。
前面黑黝黝的城墙下,打着火把牵着狗的巡逻队讲着荤段子嘻嘻哈哈远去。
李焕章果断提枪猫腰,溜进干涸护城河,迅速蹿到城墙根。
身后随之响起稀里哗啦脚步声,罗富贵跟警卫员弄出的声音并不大,三人老鼠般靠近一个豁口。
跟马良的方案不一样,三位打算钻豁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