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人对医药的认知是很少的,他们只知道受伤了可以敷上草药或者生病了可以煮药喝,确实没见过楚夏这样把人的肉缝起来的。而且,他们信服巫医木,听见巫医木这样说也有点怀疑楚夏是不是真的只是在骗大家。
看到众人被自己的话说动,巫医木有点得意,他在这里,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威。
“我想起一种方法可以救这个人,你们快让她停手,不然,再让她继续这样戳人,我也没办法了。”巫医木确实救不了这个重伤的少年,但如果他救不活,那也不能让别人把他救活。而且,到时候,人如果没救回来,他也可以把责任推给楚夏。
听巫医木说他能救人,少年那个部落的人顿时激动了。每个部落最重要的就是人口和劳动力,能救回少年当然是最好的。
现在,听到巫医木这样说,他们又燃起了希望,便真想让楚夏停手。
别说楚夏不肯,就是炎和春也不会让巫医木得逞。两人拿起武器,不让别人靠近楚夏打扰她。
巫医木的无耻刷新了楚夏对人性的认识,真的有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宁愿牺牲别人的性命。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人总是存在的。
楚夏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不会更糟糕,便只能加快手里的动作,赶快把少年的伤口缝好。
树本来是在部落那边看守物资的,看到楚夏这边吵吵嚷嚷情况好像不对,也有点担心,正准备过去看看。
正好阳和虎回来了,便叫他们去看看情况。阳和虎的到来为炎部落这边壮大了势力,双方有点僵持不下,至于其它部落的人,这与他们没有利益牵扯,纯属看热闹,就没有偏帮任何一方。
巫医木在一旁有点着急,他是很想让人强行打断楚夏的治疗的,但楚夏旁边有人护着,两个部落又不是有深仇大恨,炎他们的武力值又远超他们,少年那个部落的人便有所顾虑。
楚夏趁两队人对峙的时候,缝合好少年的伤口,上了药,用绷带缠了起来。
这时,她才有空理会巫医木,“我的治疗已经完了,你说我是骗人的,那你可以等到明天,看看这个人是不是还活着。如果他活过来了,你是不是要为今天你说的话负责?”楚夏目光锐利地看着巫医木,逼得他心里直发虚。
如今的楚夏,早已不是最初那个简单柔弱的小姑娘了。她主持烧陶,给孩子们上课,安排部落各项事情,计划迁徙,无形中,她已渐渐具备了上位者应有的气势。
此刻,她站在人群中,毫不惧怕巫医木的污蔑,自信地质问对方。
巫医木被楚夏似刀似箭的目光看着,似乎他所有的心思都能被看穿,这让他觉得很屈辱。
但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他没办法再去破坏楚夏救人,他只能在心里祈祷,楚夏只是在这里唬人。
巫医木不想自己经营这么多年的名声毁于一旦,便强硬着说到,“这个少年的伤本来就不算严重,我那里只是暂时没了药,才一时没想起来要如何救他。他若是醒来,也是正常。”巫医木感觉楚夏很有自信的样子,想着她真的能救这个少年,便改变了说辞,尽量抹去楚夏的功劳。
楚夏无意与巫医木扯这些嘴仗,她知道,就算大家相信了她的医术,对巫医木也不会一下子就失望。
虽然巫医木的话里满是漏洞,稍一思量就经不起推敲,但谁叫他很有威信呢?
对于他的话,大部分人还是相信的,他也不会因为楚夏的事情就一落千丈。
楚夏不怪这些人受他蒙蔽,这是环境和时代的限制。
巫医木见楚夏没有理他,也只好负气离开了。
山部落的药材已经卖完了,要交换的物资也交换好了,巫医木就让人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一大早就离开。
巫医木不愿承认楚夏的医术比他好,更不想看到楚夏受人追捧的样子,便只能先离开,等事情过去,明年,他依旧是那个受人敬仰的巫医木。
巫医木的手段在楚夏看来确实有些拙劣,但这个时代生活环境单纯,部落之间的相互交流也不太多,没了勾心斗角的环境,众人的性格自然简单,想不到那么多。
虽然觉得巫医木前后的表现有些突兀,但他们却不像楚夏这样,能直接看清楚他的算计。
通过炎还有部落里几个孩子的学习能力,楚夏肯定,这些人和现代人在智商上的差距应是不大的,只能说,他们没受过教育,没见识,思维很受限,便显得他们笨了些。
这种笨,对楚夏来说既有好处又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