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驻地那边传来消息,一切顺利!”程要进来到李智面前,抱拳一礼道。
李智等人并没有回榕城去,而是在半道上,折返回来,在附近一座山上隐藏起来。
“很好,依计行事!”李智道。
“是!”程要进点了点头。
“主上,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失道义。”池兴道。
池兴的内心是矛盾的,他作为家臣自然要服从主上的任何命令,可作为地主阶级的一员,他心里还是不赞同李智这么做的。
这些人其实没犯过什么事,可主上却要强行要求他们交出手中土地,他们出此下策来反对主上,也是情有可原。
在这个时代,兼并土地是一种正常现象,没有什么好稀奇,大家都是各凭本事。
可自从主上改革以来,老是维护泥腿子们,不顾广大地主阶级的利益,非要和地主阶级作斗争。
这些他池兴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看到了兼并土地带来的危害,也见识到了改革带来的蓬勃发展。
池兴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不是将所谓的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嘴炮,相反,他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
所以,他对于自己主子的改革,还是赞同,只是不赞同主子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解决地主阶级的问题。
“对于这些人不需要什么道义,他们平日里欺压百姓,强买强卖,这些人当中,甚至有草菅人命的,也不在少数。”
“就算杀了他们,也不足以平民愤,我本想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收拾他们。”
“谁曾想,这帮混蛋居然胆敢勾结北堂家,发动暴动,致使无数无辜百姓惨遭横祸,他们就算死上一万次,也无法赎罪。”李智愤愤不平道。
本来李智单算慢慢的将这帮毒瘤收拾掉,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一点一点的加温。
等到他们觉得不对头的时候,想要反抗已经来不及,即便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气力。
在大势之下,他们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
这也就是,李智为什么不用武力强行镇压他们的原因,要是真这么做了,将会引起地主阶级的反弹,这是他无法承受的。
越是对这帮人的了解,越让他火大,恨不得现在不管不顾,提剑杀了他们。
再这个混乱的时代,奸淫掳掠随处可见,道貌岸然的家伙更是到处都是。
尤其是打着为善的幌子,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池兴闻言,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李智挥手让众人退下,众人起身告辞退去。
……
“大人慢走!”
广卷府知府从张老爷的府邸出来,管家阿鸿代表张老爷送知府大人出来。
广卷府是甲肥领的两府之一。
悄悄的将十两银子塞到广卷府知府的手里,知府不动声色的将银子收下,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转身上了轿子。
管家一脸笑容的目送知府大人离开,知府一走,管家立刻变脸,朝地上吐了口口水,“什么玩意!”
甩袖回府!
官府一连追查半个月有余,依旧对此事无可奈何,实在是这些强盗的行踪飘忽不定。
这些地主的家,被他们数次光顾,惹的这些人怨声载道,多次踏足衙门讨要说法。
府、县官员、衙役等人,也是苦不堪言,每日奔波追查强盗下落不说,还要经常被这些乡绅围堵。
衙役还好一些,出去四处寻找强盗踪迹,总能够躲过这些乡绅的质问,可就苦了坐堂的大小官吏。
乡绅们到是来者不拒,堵到谁都是一阵唾沫横飞的口诛,搞得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于是,他们将火气撒到了两班衙役身上。
“你们这帮废物,平日养着你们干什么?啊!关键时刻,一点用也没有,到现在连强盗的影子都没找到……”县令、知府将衙役一通训斥。
衙役们大气不敢出,只好低头挨骂,他心里也苦呀!鞋子都磨破了好几双,受苦受累不说,还要挨骂。
领着微薄的俸禄,却经常干着苦差事,要不是为了家里,他们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都给我滚,一个月内,再找不到这伙盗贼,你们脱下这身皮,都给我滚蛋。”县令知府气势汹汹。
“大人,他们要是都滚蛋了,不好招人。”师爷在一旁低声道。
气势汹汹的大人,顿时熄火,真要是招不来人,他不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算了!算了!赶紧的去寻找盗贼的踪迹!”大人摆了摆手。
衙役们急忙退出大堂,下去寻找盗贼去了。
“知府大人,各位乡绅老爷求见!”广卷府府衙大堂,一名官吏走了进来,行礼道。
知府听到乡绅们又来上门,顿时如临大敌,这几日这些乡绅可没少来找他讨要说法,他又不好不见,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甲肥领的府、县官员全部都是当初武家的旧官员,为了方便管理,并没有进行撤换。
这些官吏一直和乡绅阶层有密切的往来,更是阻拦李智的分田法的始作俑者之一。
“快快有请!”广卷府知府道。
既然无法躲避,那还是面对好一些。
“知府大人,不用请了,我们来了!”知府话音刚落,公堂外,便传来了张老爷的声音。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附近的乡绅,都一块来了。
“哎呀!张老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快请坐!”知府陪着笑脸,一边吩咐人搬来桌椅,给这些乡绅做,上茶给他们喝。
毕竟,这些可都是他的财神爷,得罪不起。
“我们来,就是想问问,这些盗贼什么时候能够捉住?”朱员外道。
“实在是不敢欺瞒各位,这些盗贼实在是太过狡猾了,根本无从下手,还请各位多担待担待呀!”知府赔罪道。
乡绅一听,可不乐意了,平日里好处没有少给,关键时刻,你居然掉链子,这怎么能行。
谁也受不了这些强盗,三天五头的跑他们家里,搜刮恐吓一番,已经有好几个乡绅交出手里的地契。
这其中便有张老爷,一百亩的良田的地契就这样给了对方,他心里也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