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我没来得及多想什么,只是忙不迭地应付着一科接一科的期末考试,考完试以后,就要放假了,我想跟小倩出去旅游,她一定肯跟我一起。
考试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等到终于考完了最后一科,我也跟小倩说好要去丽江旅行。在预定出发日的前一天,我独自去距离学校一小时车程的地方去取机票。
可能是临近假期的缘故,办理业务的人很多,等我终于拍完了长队取了票,疲惫不堪地往外走的时候,在大厦门口遇见一个面相欠善的青年,他很着急的样子向我确认我的身份,确定我就是韩莎莎后告诉我Evan有要紧的事找我,要我立刻跟他走。
“Evan为什么让你来找我呢?”我有点怀疑,这家伙长得太像坏人了。
“哎呀,问那么多干嘛?他出了车祸,急着要见你,快跟我走吧!”他见我如此犹豫更加着急了。
车祸?我有点急了,一周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呢?
“他在哪儿?”来不及多想,我很着急地问他。
“跟我走!”他拉着我的手臂便快步向外走。
我紧紧地跟着他的脚步,他打开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门,我闪身便坐进车内,动作像无间道般敏捷。
“远不远?大概要多久?”我坐在副驾驶的位子,攥紧手包,紧张极了。
“不会耽误太久的,你放心好啦。”后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还有另一个男子的应和。
我这才察觉到,车内除了我和司机,还有另外两个青年。车没开多久的时候,手机响了,吓得我打了个寒战。我拿出手机还没看清联系人,就被开车的青年一把夺去。
“你干嘛?”我正要抢回手机,却被后面的两个男子牢牢地固定住,他们费力地隔着座椅试图用绳子绑住我,我呼救,哀求,努力地挣扎,却敌不过他们的力气。
“吵死了,塞住她的嘴!”司机边呵斥,边慌张地开着车。
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终究还是被他们绑住了双手,还被一块很脏的布塞住了嘴巴。后面的两个青年用力地按住我的双肩,嘴里的味道让我感到十分恶心。我该怎么办,天越来越黑,外面那么多车辆那么多人,谁能来救救我。心里前所未有的害怕,我的身体在微微的发抖。
嘴巴被塞着,我没办法跟他们讲话。我是遇见绑架了吗?可是对方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用Evan来骗我呢?他们要带我去哪儿?我会不会被杀害呢?我不敢再想下去,闭上眼睛,祈祷上天垂怜。
我是这样认定要跟Evan在一起,可却还是被他误会。如今,他危在旦夕,生死未卜,却提出来要见我……
如果他们是被Evan只是的,那Evan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见我?
是想在不省人事之前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吗?还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亦或是,他舍不得我,想再见我一面?
车子在路上飞速行驶,一向很没有理性思维的我,这次更不知道到底拐了多少路口,走了多远的路程,连过了多长时间多不知道。车子猛地停了下来。我透过车窗向外看,周围都是未竣工的建筑,我是被带到工地了。
“大哥,再里面一点吧,这里不太隐蔽啊。”后面的一个男子说。
“这里够偏僻了,没人会注意的。”司机放平了我的座椅,说,“把她拉到后面去,然后你们俩先下车放风。”
“唔。。。。。。”我咬着那块脏兮兮的布,嘴巴已经失去了味觉,只觉得脸都僵了。
我被粗鲁地拉到了后排座位,那两个男人下了车,司机淫笑着自倒下的副驾驶座位爬了过来。
他要非礼我吗?我想逃却被他迅速按住,他先是解开了我的双手,然后死死地压在我的身上,我用尽力气却无法反抗。
“叫出来给我听啊。”他猥琐地说着拿掉我嘴里的布。
“请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我在想办法说服他,“如果你把我送回家去,我妈妈会送给你很多钱感谢你的!但是如果你伤害了我,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吓唬谁呢!放老实点,别耍花招!”他不吃这套,埋头凑近我。
“救命啊!”我大声喊,却迎来他的一记耳光,很痛。
“你以为我怕你吵吗?”他不管我用怎样的眼光望着他,只是用那副无耻的嘴脸望着我,“我告诉你,你叫得越大声,老子越喜欢!”
怎么觉得这句话很熟悉,Evan曾经对我说过,我越动,他就越想要我……
就在我游神这瞬间,这男子用腿压住我的两只手臂,两只手狠命地撕扯我衣裙的领口,衣服撕裂的声音如同命运的陨落,我哭着哀求他,却没有丝毫作用。
“宝贝儿,你身材真棒!”他在我身上侵犯着。
“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无论如何用力挣扎,都拜托不了这感觉糟透了,
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我多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经历了三个禽兽的凌辱和糟蹋,此刻的我,像极了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衣衫不整地在后车座试着躲藏,却怎么都躲不起来。
照相机的闪光灯一直在“咔嚓”、“咔嚓”地闪烁着,从开始,到最后,他们不停地拍摄着我被羞辱被蹂躏的照片,拍到他们都觉得累了,拍到我停止发抖。
只是平静地躺着,双腿屈起,双膝并拢,两只脚丫踩在皮质的座椅上,一双手臂放在身体两侧,手指都自然弯曲着,触摸着粘着粘稠液体的皮质座椅。
在不停闪烁的闪光灯下,就把一切当成是一场梦好了,只要是梦,就是假的。只要是梦,就有醒过来的时候。
然后,我会发现自己的发丝被细密的汗水润湿了,暧昧地贴在脸上,心还因惊吓而快速地跳着,呼吸也十分急促。然后,我环视房间,就发现自己其实躺在床上。
不管是我家里的床,寝室的小床,还是Evan的床,都无所谓了。只要是一张床,证明我昨晚才沉沉地睡过,那么一切都依旧安好……
只是,为什么我挣扎了这么久,也平静地等了这么久,这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呢?
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地想醒过来了,为什么还是不可以呢……
“大哥,现在怎么办?”那三个禽兽中的一个开口问了一句。
我才发现,闪光灯已经不再闪烁了,我听不见“咔嚓”、“咔嚓”的声音,视线里却是满眼的白与黑、暗与光的混沌。
“把她拖下去。”听见那个他们所谓的禽兽不如的大哥粗声说一句。
“可是大哥,姚小姐交代过的,不止要毁了她的清纯,还要毁了她的容,让她再不能勾引男人的!”一个禽兽下属在他大哥耳旁悄声说着,音量却分明能够让我听见。
“对呀,大哥,姚小姐说过要全程拍摄的,我们还毁了她的容呢!”另一个禽兽也赶紧跟着附和着提醒。
姚小姐?他说了姚小姐!是姚铭晴吗?这一切都是姚铭晴安排的!
我早该想到的,在她的认知里,是我抢了他多年放在心尖儿上的男人,还跟她在冲突中划伤了她的脸,又在纠缠中让她误伤了她跟Evan的儿子,她一定恨毒了我。
她那么刁蛮强势的女人,怎会肯就那么轻易地放过我!
让Evan赶我走算什么,让我失去我看重的全部,才能消了她心中的不平。
“刀子呢?”那个大哥好像才刚刚反应过来似的,问他的手下。
就听见有人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从储物格里取了什么东西,然后再关上车门,到了他们大哥身旁:“大哥,刀子!”
“刚才只顾着开心,差点就忘了上边交代的任务。”那个大哥用卑劣无耻的语气讲了前面的话,然后再转了严厉威胁的口吻,“胶布,你去!”
“是……是大哥!”那个被叫成胶布的人很听话地从我脚下的车门一侧自车尾绕到我头上,我听见他打开车门的声音,感觉到头上有冷风吹进来,比起脚下吹来的,寒气似乎不是很重了,倒是觉得很新鲜,呼吸都畅快了。
我慢慢张大眼睛,就望见那个叫胶布的人就在我头上,手里拿着一把刀子,眼神对上我的那一刻,我看到他极力镇静邪恶的视线中,有一丝狼狈的闪躲。
望见他一个比我强壮得多的青年男子,面对我这样一个被凌辱到极致的女人,却有如此懦弱的恻隐,我觉得有点好笑。
我就笑了,嘴角微微弯起,就那么望着他,很从容地笑了。
“大……大哥!”胶布望着我,却是叫了他的大哥,声音还颤抖着,“她还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我们……”
“混蛋!”他的大哥看到他的犹豫,又听了这番话,显然是很生气,劈头就骂道,“这个没用的东西!你给我滚到一边去!耗子你去!”
“是!大哥!”耗子答应得很痛快,让我听到了斩钉截铁的坚定。
他们是当我死了么?这样明目张胆地用言语讨论该如何由谁来迫害我?
就在胶布犹豫的从头上挪走的瞬间,我忽然就意识过来,我就要被姚铭晴安排的人用刀子划破脸了!这是怎样的一种伤害!
我已经被他们强行凌辱,再不能让这件事再发生了!一定不能!
在那个叫耗子的人走到我近旁之前,我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坐起身,对着我身前站着的所谓大哥很急迫且很坚定地说:“你不能这样做!”
然后,我等不及看那个大哥的反应,又立即回头对着刚刚赶到车门前的耗子还有站在一旁的胶布喊话:“你们清醒一点!绝对不可以再伤害我!”
我就那样在后座侧身望着身后拿着刀子的耗子,极力压制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快速的心跳,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从容淡然。
“把这丫头绑起来!”大哥显然是没被我的话威吓住,很快就回过神来。
“谁敢!”我用有生以来最威严的态度很大声地震慑着,然后眼神十分有力地定定地望着那个发号施令的大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姚铭晴她在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