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少金刀帮帮众和前来帮徐海的武者还在四处逃窜和被追杀,但大体局面已然稳定了下来,所以司徒旌只是站在原地,一边暗自调息,一边露出满是欣喜的神色。
听了杨景的恭维话后,司徒旌笑言应道:“我这算什么,倒是杨小友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前途不可限量啊,我看就是那潜龙恶虎榜,只要给你机会,你定也能上。”
司徒旌要是知道杨景本就位列潜龙恶虎榜第七十位的话,不知得是何种神情。
“以杨大哥的实力,往后肯定会名震江湖的。”司徒萱艳丽的脸上满是娇媚笑容,盯着杨景开口说道。
闻言,杨景轻笑了声,面上言道:“前辈,阿萱你们实在是过誉了。”说这话的时候,杨景却是在悄然看着司徒旌,见其虽装出镇定自若的神色,但内息极为紊乱,显是后遗症很是严重。
就司徒旌现如今的情况,其本身实力怕是十不存一了。
“阿萱,去将那金刀拿来。”这个时候,司徒旌目中忽是闪过喜色,开口说道。
司徒萱点了点头,将徐海身死后落在地上的金刀捡起,而后交给了司徒旌,又言道:“爷爷,这可是三转宝刀,您往后也算有件趁手兵刃了。”
司徒旌将那金刀耍了个刀花,脸上虽极力掩盖,但杨景还是看出了其中的笑意和一丝范佛期待了许久的东西终于到手的意思。
“有点意思,看来徐海怕是被眼前这对爷孙给算计了啊。”杨景见着,似是明白了什么,心下暗自想着。
司徒旌将金刀收好,忽是对着杨景言道:“杨小友,此刻金刀帮覆灭,我怕有人趁乱去宝库劫掠,还麻烦你前去看着宝库,等局面稳定后咱们再议宝库中的东西作何处理,你看如何?”
闻言,杨景稍楞,这话意思倒是很明显,让自己现在去宝库,就是要给自己好处,让他先选其中的东西,但杨景心下却是有些疑惑:“不对劲,这老东西老奸巨猾,既然将那宝库中的东西让我先选,他定是有更好的东西可以拿。”
心下想得明白,但杨景面是还是点头应是:“司徒前辈放心,晚辈这就去,定不会让人动宝库中的半点东西。”
说完,杨景便是直奔金刀帮中而去。
待得杨景走远,司徒萱原本看着杨景露出的痴迷之色稍减,见着左右无人,轻声开口问着:“爷爷,您真让杨廷先选宝库中的东西?是不是有些太过便宜他了。”
司徒旌冷笑了一声,言道:“我用了天魔附身法,此刻还很是虚弱,得先用好处稳住那小子才行,等我实力恢复,便立刻拿下他,逼问出他身上那门佛门武功;再说,有这金刀在手便能打开徐海的密库,想必那反两仪刀法秘籍也在其内,里面的其他东西比金刀帮宝库中的可好得多。”
听完,司徒萱目中也是闪过了道精光,继而言道:“爷爷说得是,而且等到时候拿下那杨廷,那此刻他取的东西也都是我们的。”
顿了下,司徒萱忽是想起了什么,又是说道:“不过爷爷,待逼问出他身上的武功后,可得让他陪我玩几天,生出如此俊美的男子可不多见呢。”
司徒旌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道:“阿萱你既喜欢,这自是没问题,这次还是对亏了你诱那徐海,咱们才能知道他那密库得要这金刀做钥匙才能开启,那杨廷便算犒劳你了。”
司徒萱闻言,却是嘴角微撇,继而言道:“说起来,那徐海看着挺壮硕,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实打实的草包一个,不知道杨廷的本事如何。”
说着,司徒萱还颇为期待的轻舔了下红唇,艳丽的脸上满是娇媚神色。
………………
这边的司徒旌二人的算计,杨景自是不知道,他此刻正找着了金刀帮的宝库,在顺手杀了几个想要趁乱劫掠的武者后,他便是立在这以精铁门封住,极难打开的宝库面前,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司徒旌和司徒萱对其有所算计,对杨景来说倒真是彼此彼此了,因为他同样也是心有算计,这不去动宝库当中的东西便是他的算计之一。
这到最后,便看到底是谁能算计到谁了。
“天魔附身法,还真是有些期待。”杨景立在宝库之前,手轻放在了晚月刀刀柄之上,双眼微眯,闪动着期待的神色。
这门武功,杨景在前世就是时常听到,堪称同人搏杀之时最好的底牌之一,因为只要施展开来,其在短时间内所提升的实力是极为可怖的。
若如不然,司徒旌怎可能在施展出天魔附身法后,那般容易的就将徐海给杀了。
杨景在这金刀帮宝库前立着不久,就是见着司徒旌带着一众前来助他的武者浩浩荡荡的往这宝库而来,显然金刀帮已经是被肃清,聚义楼彻底稳定了局面。
“司徒前辈,晚辈幸不辱命,这金刀帮的宝库无一人进去。”
杨景走到司徒旌面前,微一抱拳,面上神色极为郑重的开口说道。
司徒旌和司徒萱见状,却是俱都是怔了一怔,这二人自是都没有想到杨景竟是没有进宝库,这可是极大的出乎他们的意料。
“难不成这小子还真是个心存正道,品行良好之人?”司徒旌忍不住细看了杨景,见其目光清澈,面目正气,忍不住在心下暗自诧异着。
“多亏杨小友了。”心下虽然诧异无比,司徒旌面上还是连忙笑言说着。
而后,司徒旌便是伸手指着宝库,对着众人言道:“诸位,此番能诛灭金刀帮,还多亏大家鼎力相助,这宝库中的金银宝物皆是金刀帮作恶多端所得,咱们将其分了再将多数分发给贫苦百姓如何?”
此言一出,这众多武者那是个个面露欣喜激动,有人直接更是直接说道:“司徒前辈所言甚是啊,在下替贫苦百姓谢过司徒前辈了。”
这话听得杨景是忍不住心下好笑,这人口中的贫苦百姓怕是他自己吧,当真是既立牌坊又当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