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师虽说知道杨景实力不凡,但他对自己的实力却是更加自信,故而一掌比杨景如此轻易的挡下来,眼中除开惊诧外更是多了几分凝重。
“你掌法不错。”杨景挡下一掌后,手中晚月刀边是从一个玄妙角度斩去,边是开口称赞道。
闻言,良师本想回上一句,但立刻就是惊觉他根本做不到开口言语,杨景斩来的一刀不仅角度玄妙,甚至应有卦两仪之意,繁复至极,虽只斩出一刀,却仿若有着无尽变化一般。
这反两仪刀法本就是极尽招式变化,杨景到手此门刀法后也算时常n,早就掌握得极为纯熟,施展出来已有两仪卦之意在其中,自然威势不凡。
如此可怖的一刀,良师稍有半点分神怕就得亡命刀下,那还能如同杨景般开口言语什么。
就算是全神应对之下,这良师也是全力爆发,才勉强一掌将这杨景这一刀给挡下来,但还未回过神之机,那被挡下的一刀立刻便是又起了变化,仿若羚羊挂角般以玄妙角度斩去。
良师是惊魂大骇,心下已然明白过来虽同为真气境修为,但自己绝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面对这接连斩来的一刀,寻常之法他是怎么也接不住的。
“黄天在上!”
赫然,便见良师俊美的面目一狠,浑身真气狂涌,气势疯狂增长,爆发出一股极强威势,直接将杨景的一刀给轰了回去。
这股威势不弱,将杨景一刀轰回后,甚至还有余力轰击到杨景身上,可惜却是半点作用也无,但杨景还是后退了数步,瞧着那良师浑身真气狂涌,衣裳翻飞,面目狰狞的样子,眼中闪过些许笑意。
“好一个黄天在上,这可是你那太平要术中的搏命武功,看起来威势不错。”杨景微扬起晚月刀,在临近午时的太阳照耀下,刀身闪烁着极清极冷的光辉,反差之意十足。
良师闻言,满是杀意的看了一眼杨景,继而带着真气激荡的开口言道:“看来你果真知道很多,你究竟是何人,莫不是齐国的人?”
杨景笑了,说道:“都说了,我只是一个来此借住之人。”
这话,杨景是当真的,但那良师自然不会当真,起怒哼一声,言道:“也罢,待我拿下你,自有办法让你说!”
这个“说”字话音方落,边见良师几乎化作一道残影,猛然冲杀向了杨景,威势颇大,真气铺天盖地般轰然而至。
杨景本就暗自凝神,瞬间反应过来,手中晚月刀骤然间化作一道极清极冷的细长闪电,速度比那良师更快的斩了过去。
仅在刹那间,一刀隔世便和良师此刻身上那雄浑至极的真气相撞,继而一股巨大的轰击声连带着余威冲击开去,将那站着后方的众多黄布盗几乎全都掀翻在地,哪怕是武者,境界稍低也俱都是身形连连后退。
这边,原本对攻的杨景和良师二人的身形也是猛然分开,却都是身形急退,只不过杨景仅退了十数步,而那良师则是退了数十步,且其浑身狂涌的真气似乎有些不稳定的震荡起来。
“这良师本只有真气境后期的修为,施展那黄天在上后实力几乎逼近煞气境,难怪有自信杀我,可惜逼近煞气境的还差了点。”杨景稳住身形,将晚月刀耍了个刀花后,心中暗自想着。
至于那良师,此刻神色却是无比凝重了起来,甚至其眼中还有惊惧,他原本以为自己施展黄天在上此等极其厉害的搏命武功后,除开煞气境高手外,江湖上没有一个真气境是自己的对手,实在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人竟有此等可怖实力。
“阁下,说来你我也无甚大仇大怨,方才冒犯,我同阁下你赔礼道歉,不知此事可否就此揭过?”在意识到杨景那可怖的实力后,良师思索了一阵后却是果断认怂,而后以传音入密之法对杨景说着。
听到这话,杨景先是稍楞,继而立刻笑出了声来,直接开口说道:“想不到这十来年过去,当年席卷齐国的黄布道传人竟是如此胆小怕事之人,也不知大贤良师张蛟知道后会不会从土里爬出来。”
说起来,杨景在听到良师称呼后,就开始怀疑黄布盗的首领或许是黄布道的传人,而看到那良师出来时的做派,他便是直接确定了对付就是黄布道的传人。
而后交手也确实证明了他想得没错,有那般高高在上的做派,又会黄布道传承武功太平要术,不是黄布道传人还能是什么呢?
至于这黄布道,却是十五年前在齐国突然冒出来的一股势力,其领头之人名叫张蛟,少时有大机缘,得了一门上古武功,还不是那等单纯的内功心法或是招式一愣,乃是如同五毒真经一般的武功,叫做太平要术。
这门太平要术颇为高深,位列六转,其内也有不少强横武功记载,最为可怖的是这太平要术中的武功不少都是类似那佛门蛊惑人心的武功,能叫人死心塌地的从内心崇敬信仰。
也正是因此,那张蛟便在齐国弄了个黄布道,四处召集信徒,蛊惑民众,结果其势是越发庞大,其人也是那野心勃勃之人,想要推翻齐国,以什么苍天以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带着遍布齐国的信徒搞风搞雨,席卷齐国上下。
但问题是,张蛟实力虽然极高,但他的信徒却大多都是普通人,有的武者却也都是良莠不齐,实力强横者极少,结果就是当齐国动用大量武者时,几乎于摧枯拉朽般镇压了黄布道,齐国镇北大将军张文远更是将张蛟斩杀于齐国恶蛟湖畔!
这段往事,杨景自是前世从剧情资料中所知,事实上这过去了十数年,黄布道当年虽说搅乱齐国一时,但被镇压得太过快速,故而今日记得的人是并不多的。
如若不然,现如今这良师如此嚣张的将这一伙土匪强盗就取名为黄布盗,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人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