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白从心底里又有一些欣喜,显然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只是现在并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尤其自己是在刀尖上战斗的人。沈砚白一直认为齐联春是一个单纯的人,她当然不希望这样的人受到伤害,如此环境下,她自然也就不希望齐联春与自己有什么感情上的发展。
对于齐联春说的这套理论,沈砚白还是很欣赏的,她说:“嗯,你说的挺有道理的,不过你的感觉也不一定每时每刻都是准确的,其实你真的也很不错,如果时光能回到十年前,你我都生活在一个城市里,那时候如果我们能相识,我也许会相信你的感觉,但事实上我们并没有相遇,我想这就是你说过的命运吧。”
“是啊,十年前已经过去了,挥一挥手,道个别,十年后的今天,你就遇见了我……”
沈砚白打断了齐联春的话,“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十年前我遇到的不是你,而是我的未婚夫,后来我以为他去世了,可是前几天,你哥哥告诉我,他并没有死,这个事情很复杂,开始我也不相信,你哥哥说了很多的细节,我仔细想想,我觉得你哥哥不会乱说的,再说这事他根本没必要骗我,我就想告诉你,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什么故事发生,现在又有了这个情况,那就更不会有什么故事了。”
“他还活着?”齐联春非常惊讶,又问道:“这是我哥告诉你的?不可能吧,他怎么没跟我说过?”
“这个我看,你也没必要知道。”
“那我不明白了,你的未婚夫他还活着,这么多年了,那为什么他不来找你?”
沈砚白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这事情确实很复杂,你哥哥知道的比我多,总之呢,这也只是我个人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见齐联春不作声,沈砚白说:“齐先生,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人,所以我希望你有一个平静、美好的生活,但这些我给不了你,我只能给你,我最真诚的祝愿,说实在的,我的经历太复杂了,你跟我在一起也许只能感受到不安,也许这种感觉还会越来越多,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沈砚白的这番话犹如兜头一盆冷水,齐联春有些恍惚,半天没一句话。
沈砚白又说:“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多听听你哥哥的建议,他不可能害你的,好了,我看你也该回去了。”
齐联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着是应该去问一问齐联杵,于是说:“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事后,齐联春问了齐联杵,齐联杵觉得正好说出来可以让弟弟对沈砚白死心,于是就把李阅峰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齐联春。
齐联杵解释的倒也很合理,说是李阅峰的身份特殊,又做了这种背叛的事情,拿了一大笔的昧心钱,怕被人打黑枪,所以不敢露面,就此隐姓埋名的过下半生是极有可能的。
思来想去,齐联春觉得哥哥说的也是有可能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人真够差劲的,这么长的时间,连自己爱着的人都不敢联系,只能说明这个人并不值得沈砚白去守候。
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齐联春还是觉得蹊跷,他认为就是两种可能,一是李阅峰确实没死,但他不露面,那说明他已经放弃了沈砚白,他也不配再与沈砚白相见了;再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实际上早就死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齐联春都觉得李阅峰只能留在尘封的过往中,他不会再出现,而应该出现在沈砚白的世界里只有自己。齐联春也想给沈砚白一些时间,让她像自己一样,也可以真正冷静下来,之后或许她就会正视新的开始。
……
在伪中央特务委员会副主任丁时默与警察厅何举堂厅长的运作下,赵智光与齐联杵进入21号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丁时默有些心急了,在特务委员会例会之后,他把何举堂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丁时默问何举堂,赵智光和齐联杵在21号有无进展。胖厅长说:赵智光、齐联杵很努力,他们已经在21号里培植了自己的人马,不过仅凭他们俩,怕是很难扳倒21号的特务头子苏得诚。
丁时默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一些事端,我在上面也不大好说话。”
胖厅长明白丁时默的意思,他回道:“这个我明白,不过苏得诚这个人做事还是谨慎的,我让赵智光、齐联杵都一直留意了,到现在也还没找到他的大毛病,我看被动的去找,怕是很耽误时间的,我也考虑是不是有个什么突发事件出来,苏得诚没有准备,这样也许会有一定的效果。”
“我看你还是多跟赵智光、齐联杵再碰碰头,多商量商量,你要多上点心啊,让苏得诚滚蛋,21号的位子就是你的,明白吗?”
这是丁时默第一次明确给出承诺,胖厅长立刻表忠心,并说竭尽所能,尽快完成任务。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丁时默的弟弟丁时钧,“呦,我就知道,何厅长你就在这儿。”
胖厅长点点头,“我开会,顺道过来汇报一下工作。”
正谈着正事呢,见弟弟闯了进来,丁时默很不高兴,“进门也不敲门,跟你说多少次了,”丁时钧身后还跟着丁时默的秘书,丁时默转而瞪了一眼秘书,意思是你怎么当的秘书,秘书一肚子委屈却不敢说话,丁时默摆摆手,示意秘书退下。
秘书走时,把办公室的门轻轻带上。
丁时钧不以为然,坐到胖厅长身旁的那把椅子上,丁时默问:“你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我是来找何厅长的。”
“哦……”胖厅长呵呵笑道:“到部长办公室来找厅长!”
丁时钧说:“没错,我是听说你来开会,我一猜你在这儿,所以我就来了,我也是为工作,我有情况汇报。”
丁时默摆了摆手,“哎,你们警察厅的工作还是你们回去在议吧。”
胖厅长说:“没关系的,这里说一样,丁部长也可以帮我们做一做指导。”
“都是自己人,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吧,”丁时钧说:“这件事,我看就在这里汇报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