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命了!老江家被赶出门的闺女,去偷老刘家鸡圈里的鸡,没成想刚跑到村头就被刘家小子抓住了,這不逃不了了,就撞到村头那颗歪脖树上了。”
云顶村不大,众人听到赵喇叭的叫喊声,赶忙放下手里的农活,纷纷赶到村头的歪脖树下,一探究竟。
“可算抓着了。”村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这山里人容易吗!养个鸡还被老江家的闺女偷了。。”
“谁说不是呢,你说小月这闺女也是,自从带着孩子被她爹撵出家门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生完孩子,当了娘居然还干起了这偷鸡摸狗的事情。
“爹不疼娘不爱,吃了上顿没下顿,还带着个拖油瓶。”我看这次她是凶多吉少了。
小点声,人多嘴杂。
“爹,你看这怎么办?鸡我也捉回来了,要不咱们让她走吧,这都啥年月了,偷两只鸡没必要闹大。”说话的是人是刘家的小儿子,刘勇。
刚才他在追江如月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撞树。
而且这一撞好似把人给撞没了。
都是是一个村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把事情搞成这样,他也不想。
刘勇是刘家的小儿子,他上头还有俩个姐姐,都已经出嫁了,他今年十五岁,平日里一般在镇里的学堂读书,很少回家,这次回家,刚到屋子里,屁股还没坐热,就瞧见有人在他家鸡圈里偷鸡,这不跟着追了出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因为今年秋天他还要参加秋试。
名声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那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刘家老爹从人群中走出来道:“勇啊,偷盗,那可是犯法的事。”
“爹,犯法不犯法暂且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人活着就行。”刘勇说。
刘家老爹弓着老腰说道“我还没说你呢,追个人都能让撞树上,除了读书还能干些啥。”
刘勇面露难色:“爹,这也不怪我啊。”
“都别吵吵了,我看在吵吵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说话的是村里张寡妇。
张寡妇是个热心肠,刚才看到躺在地上的江如月头上鲜血直冒就把香灰悟到了她的头上。
刘勇看着江如月破布褴褛的样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虽然江如月偷了他家的鸡,但是毕竟是一个村的,印象里,这江如月小时候长的还是很可爱的,只是几年未见。
她居然能邋遢成这样子。
头发蓬松杂乱的成鸡窝状,脸上还有些黑黑的灶灰,浑身上下的衣服也脏的要命。
这时,刘家老汉又按住张寡妇问道:“人咋样了?”
“血止住了,但人昏死过去了。”张寡妇说道。
“那还等什么,快送邻村的华大夫家。”刘勇紧张的眉头一皱紧张的说道。
“不能送!说不定闹出人命来,咱们老刘家还要吃官司呢。再说传出去对你和咱村的名声也不好。”刘老汉拉住刘勇的手。
此时,人群中云顶村的村长陈大富使劲抽一袋子烟,“还是老刘头看得远。万一传到县衙那里,他们下来追究起来,村里不好处理,我这个村长面子上也不好看。”
刘勇想挣脱他爹的手,“难道我们就不管不顾看着她流血等死吗?爹,她可是一条命啊。”
正在这时候,不远处突然跑来了一个中年妇人,头上戴着头巾,穿着蓝色的粗布麻衣,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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