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不用想,张振宇也知道另外半张图在哪里,在叶无言身上。
叶家的人将一幅图刺印在了两个姐妹的身上,此时自己得到的只是飘零身上的半张图。
“飘零,飘零。”将图临摹完毕,那张图也渐渐隐藏进叶飘零的身体。张振宇叫了叶飘零两声,却不见这丫头有什么响动,没有想到,竟然喝了酒,睡着了。
看着飘零熟睡的样子,张振宇几乎是本能的俯下身体吻了一下叶飘零还显得有些红晕的脸颊。手在丫头背上扶了几下。
“飘零,等这场战争完了,我一定让你过上幸福平静的生活。”张振宇在叶飘零耳旁说着。
就在那一刻,响起了敲门声,张振宇赶忙拉起被子,将叶飘零盖住。
“谁?”
“是我,无言。”张振宇没有想到,此时叶无言来找自己。自己刚刚还在想另外半张宝图应该在她身上,没有想到,下一刻她就来敲自己的房门,人真的不能念叨,一念叨就出现了。
此时飘零还光着身子躺在自己床上呢,她姐姐就来了,现在是开门也不是,不开更不是。
张振宇拍了拍自己脑袋,这今天怎么会遇上这事。
就在那一刻,张振宇看到了地上飘零的衣服,赶忙将衣服收起来。
“振宇,在里面做什么呢,还不开门。”外面,叶无言喊着,自从知道了飘零就是自己妹妹,知道了飘零和张振宇的关系,叶无言也看时叫开张振宇的名字。
“马上,马上就开。”张振宇现在就像是一个被当场抓住的小偷,心中别提有多坎坷了。
将地上的衣服收拾了就连忙打开房门。
“怎么一股酒味,你白天关在房子里喝酒。”一进来,叶无言就闻到了刺鼻的酒味。
还没有等张振宇回答,她就看到了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飘零,此时正睡在那里,脸上还有酒晕。
“振宇,你们就算做有些事,也不要大白天。还有,你怎么能让飘零喝酒呢。”看到叶飘零,显然这个当姐姐的心里不高兴,而且,叶飘零此时身上散发着酒味,明显醉的一塌糊涂。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也没有做。”张振宇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也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氛围,是个正常人都会想到一些事情。可张振宇真的冤枉,刚刚自己也就亲了一下飘零的脸,摸了几下背,根本什么也没有做。
“好了,我也不是怪你,不过要看看时间,还有,以后不许让飘零喝酒了,你看喝的。”对于这个妹妹,叶无言是非常珍惜的,十几年的分离,此时终于相见,这个妹妹已经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张振宇此时也不解释了,这场合下,解释和掩饰其实是同一个词。不过,这场事情从何说起,这冤枉,也罢,是黄连也吞进肚子。
不过,自己和飘零的事情,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反正飘零是自己的人,什么时候都是。
“这是什么?”忽然,叶无言看到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原来张振宇刚刚听到有人敲门,而且是叶无言,当时只顾收起叶飘零的衣服,那张临摹的纸倒是没有收。
叶无言问了一声,然后将纸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无言,我现在就让你姚伯将你和妹妹带走,记得,以后你们就姓姚。你和你妹妹背上都有半张宝图,记得,不要让人发现,这图只有在酒水的刺激下才会显现出来,以后,等你们有了孩子,将这图刺在孩子身上。可惜,我叶靖国一生无子,一切都只能落在你们两个女儿身上,可怜我的孩子了。”记忆里忽然响起父亲的话语,那是在屠村的当晚,父亲好像察觉了什么,想让姚伯带自己和妹妹离开,可是,最终,她们都没有能在屠村之前离开。
此时,问着房间里的酒味,然后看着纸上的半张图纸,自己背上的那张图叶无言曾经也小心的看过,和这半张图非常吻合。
她现在已经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振宇,以后不要辜负飘零,她自小没有爹娘,我这个姐姐也没有能够照顾她,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她。”叶无言忽然没有来由的说了这么几句。
“还有酒么?”她接着问张振宇。
张振宇也明白了此时为何叶无言这么问自己,他也急需这张宝图,可以说,此时,这张宝图就是自己可以让英军失去海上那种横行无忌霸权的一个机会。
“等飘零醒来,让她临摹下来就好。”张振宇听了叶无言的话,知道她要做什么。对于飘零,她是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可是无言不是,他现在不可能让无言在自己面前脱了衣服,然后自己在她背上临摹下另一半宝图。
“拿酒吧,我这个妹妹,让她临摹,恐怕你找一辈子都找不到船在哪里。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怕,你怕什么。”张振宇听了叶无言的话,只能从旁边拿了一瓶酒出来,这酒倒不是白酒,而是英国人留在炮台之内的红酒。
叶无言没有说什么,打开酒瓶,喝了几口。
“我这个傻妹子,用酒水刺激纹身也不用灌得烂醉。”叶无言说着,将飘零身上的被子压了压。
当着张振宇的面,她转过身,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退了下来。
张振宇倒是有些尴尬,不过想了想,将那丝尴尬压下去。人家是个女子,都能在自己面前放开,自己一个大男人,倒是怕什么。再说,这是临摹那副宝图,自己也不会做什么。
想到这些,张振宇拿起毛笔和那半张宝图,坐在了叶无言的身前。
就在那一刻,他看到了这个女子的背部,她的皮肤非常好,白皙细腻,不过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却有几道伤痕,是鞭伤,还有一道好像是箭伤,在她背上纵横,有一些狰狞。
张振宇不知道为何,在看到那几道上很多时候,用手试着摸了摸那几道伤寒。
“振宇,那些都是旧伤,不妨碍你临摹宝图吧!”感觉到背后男子的手在自己的伤痕上划过,叶无言说道。
“不妨碍,不妨碍。”张振宇将手拿开,那几道伤痕刺疼了他的眼,不过,在那一刻,他依然拿起笔将叶无言背上的图临摹下来。
当张振宇将整幅图都临摹下来以后,叶无言在他面前将衣服缓缓穿好。
“你倒是第一个摸我身上伤痕的男子。”叶无言看着是说笑,可是其中却透漏出许多东西,那里面的沧桑,心酸,也许只有说出这句话的人才能够理解。
“无言,要是我做的不对,我愿意负责。”张振宇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飚出这么一句话。
负责,男子对女子负责,往往只有一个方法。
叶无言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张振宇猛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自己怎么说了那么一句话。不过,此时张振宇还记着那几道纵横的伤口,历历在目。
张振宇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那具话,你是第一个摸我身上伤痕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