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见老十一上来就没个好脸,心知不妙,忙道:“家主子一直未曾出过院门,也没特意找人传递消息,是大厨房的饭菜送的晚了些,一问才知道,十爷回府了,大厨房忙着准备回府侍卫的吃食,便耽搁了时间。”
老十冷冷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莫不成你主子禁足,你们这些奴才还能到处跑不成?”老十越说火气越大,喝道:“拖出去,赏她十个板子。”
此时除了躲在书柜后的阿朵她们,整个院子里只有周祥守在门口。
因此,即使老十的气势很足,场面却一点也不震撼,并没有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将杏儿拖出去,立即在院子里劈里啪啦一阵好打。
杏儿只是怯生生的告了罪,然后自行低头退出了书房,接下来可能是自己去找行刑人员了。
等杏儿走后,阿朵等人立即闪了出来,在老十的怒视下,继续想着其木格临逃前的种种蛛丝马迹。
一直等到徐公公将其木格的装束以及存款的各个钱庄一一交代完毕,然后返回书房时,老十也没什么收获。
听了徐公公的汇报,老十指着阿朵众人道:“将这几个奴才关进柴房,派人守好了,任何闲杂人等不得接近。”
徐公公略带同情的跑出去唤人,阿朵犹豫道:“奴婢们没脸求情,只是求十爷容许奴婢们戴罪立功,奴婢们愿出府寻找福晋。”
老十转了转眼珠子,说道:“好,乌雅留下,你们三人出府去找。找着福晋,记得告诉她,她晚回来一天,乌雅就多受一天的罪,叫她仔细想好了。”
此话一出。阿朵几人大惊失色。不知道老十到底要干嘛。一时间。众人又开始争着留守。
徐公公带人进来。便见着这副乱糟糟地景象。
“将乌雅关进牢房。”老十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徐公公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从柴房变成了牢房。但人犯却少了。
偷瞄了一眼老十冷若冰霜地脸。徐公公没敢吱声。手一挥。乌雅便被带了下去。
阿朵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奴婢们定将福晋找回来。请十爷善待乌雅。”
老十冷哼了一声,没有搭话。
等阿朵她们走后,老十对徐公公招了招手,低声吩咐道:“派人在后面盯着。”
想了想,又加了句,“传消息出去,就说乌雅犯了大错,爷要把她卖进窑子里。特别是在商队聚集地地方传。”
徐公公忙点头应了,然后小心的问道:“主子,莫非阿朵她们知道福晋地消息?”
老十摇摇头,揉着额头道:“爷倒情愿她们知道。”
顿了顿,老十又接着问道:“这几日,有其他府的人来走动没?”
徐公公回道:“因对外说福晋陪九福晋去庄上小住,所以并没其他女眷来拜访,只是舅夫人来过一回。”
老十抬了抬眉。
徐公公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道:“因府里女眷都不方便会客,所以奴才和阿朵招待的舅夫人,只是看样子,舅夫人不甚满意。”
老十点点头,表示知晓,“加派人手将那几个院子看严实了,不准院子里的奴才随意走动。将今天送饭的人掌嘴二十,告诉大伙,若谁还敢嚼舌,直接往死里打。”
安排完这些后,老十便唤人伺候沐浴。然后拒绝了徐公公和周祥强烈要求他休息片刻地建议,打马朝九阿哥的“德泰钱庄”跑去。
其实,老十也想休息一下,可虽然他连续几日都缺乏睡眠,但人却异常亢奋,就是想假寐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因此便决定前去感谢九阿哥。
兄弟两人一见面,九阿哥就责怪道:“瞧你这模样,多少天没休息了?眼睛又黑又肿的,早知道,还不如等你回京再通知你呢。”
老十强笑道:“想睡也睡不着。”
九阿哥想了想,“要不我叫人给你唱唱曲,听着听着,怕就睡着了。”
老十摆摆手,谢绝了九阿哥地好意,然后又衷心感谢了九阿哥为其木格走丢一事所做的各种努力以及补救措施,总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九阿哥笑着责怪老十过于见外,又补充道:“八哥也着急的不行,本也想派人寻找,可与我一样,府里的人都不认识弟妹,只得作罢。”
老十于是又接着表达了自己对八阿哥地谢意。
然后九阿哥又询问了当前的最新进展。
“十弟,你可得有准备,万一…”九阿哥有些犹豫道。
老十坚定的摇摇头,“其木格命大着呢,肯定没事。”
九阿哥见老十这说不通,便打住了话头,问了他向康熙请假的情况。
见老十处理的并无不当,便押着老十去了后院歇息。
九阿哥见老十对听曲不感冒,便陪着老十小饮了几杯,在酒精的作用下,老十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老十得了片刻的休息,徐公公却连闭眼打个盹地时间都没有。
老十的舅母又来了。
开始时,做出一副不见女眷绝不挪步地架势,后来听说老十回京,便惊讶的问起了老十回京地缘由。
徐公公自然推说不知:“主子的事奴才可不敢过问。”
索卓罗氏见问不出所以然来,便怏怏回府,半道上就派人送信给阿灵阿。
虽然九阿哥极力掩饰了一番,但还是有些弱小的声音在私底下传着,虽然大家都摸不清门道,但都觉得十阿哥府肯定出了事,至于是何时,就大清楚了。
索卓罗氏见老十居然半路回京,连皇帝老子都不陪了,便敏感的觉察到,十阿哥府这次出的事情还不小,自然要第一时间向一家之主汇报。
邬思道也正在府里给四阿哥写着回信,将自己的建议详细的罗列出来…
虽然京城的人都直接或间接的因为其木格变得忙碌起来,其木格自己却过得非常悠闲,甚至是懒散。
在张妈家的第二日,其木格在买棉絮和布料的同时,也稍带买了两件衣裳,回家便恢复了女装打扮,张妈见了也没大惊小怪,反而多了几分欣喜。也是,张妈家里除了老就是小,弱女子自然比单薄的书生更受欢迎。
因此,张妈待其木格也就越发亲近了。
其木格在张妈的悉心照料下,又开始继续饭来张口的日子,偶尔还逗逗小朋友…
本想继续请假,但怕大家咂我,便勉力写了,有些少,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