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类的虫族,拟态能力太强了,有的伪装成树叶,有的伪装成花朵,有的还能伪装成藤条,螳螂类潜伏的时候特别有耐心,发动攻击的时候又出奇的迅捷。
鲍风语刚刚停下脚步,旁边一片硕大的树叶突然弹斩过来,鲍风语慌忙踏步闪身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炎链盾的哀鸣声。
嘡~!
鲍风语如一缕青烟一般躲了出去,幸亏有炎链的守护,要不然刚才这一下,鲍风语的头可能就被锋利的螳螂刀斩落了。
螳螂一击不中,立刻高高举起双臂,看起来好像是要投降,实际上,这是螳螂随时准备挥舞镰刀的进攻态势。
巫窍内灵力翻腾,一枚绿身红脊的爆炎柳叶剑在指掌间缓缓凝成,一抖手,流光切开空气,划出一条淡淡白线,留下一串绿影红线。
嘶~!
爆炎柳叶剑顷刻斩至,螳螂妖挥舞镰刃,锵的一声劈在爆炎柳叶剑上,柳叶剑轰的一声爆裂开来,火焰瞬间将螳螂妖吞没。
就在火焰遮挡螳螂妖的刹那,鲍风语再一次甩手,爆炎柳叶剑脱手而出……
将时间放缓一万倍,只见那爆炎柳叶剑一边向前飞,一边发出轻微的颤抖,轻轻一抖,一枚爆炎柳叶剑化作两枚,两枚柳叶剑再轻轻一抖,竟然直接化作六枚爆炎柳叶剑。
六枚爆炎柳叶剑,以暴雨梨花针的手法射出,瞬间形成了一片剑雨,是爆炎叶雨剑。
螳螂妖挥舞镰刀挡住了鲍风语的第一枚爆炎柳叶剑,突然炸裂的火球,吓的螳螂妖往后一退,还没等螳螂妖明白是怎么回事。
轰~轰轰轰~!
六声爆炸混成一声巨响。
脑袋一轻,胳膊一松,腿上一瘸,肚子一凉。
然后,炽热的灼烧和剧痛将螳螂妖彻底包裹起来……
这可能就是那只螳螂妖最后的意识了。
火焰散去,到处散落着螳螂妖零散的焦糊尸身。
鲍风语将它那对儿完好的大镰刀收到储物空间里,又捡了两枚意外爆出来的洪级晶核,就头也不回的飞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两头猪蠕来到螳螂妖的碎尸旁,仔细查看了一番后,就抬起头、抽动黑黢黢的猪鼻子在空气中猛嗅,左转右转的嗅了一圈之后,两头猪哼哼唧唧的叫了两声,然后就顺着鲍风语离开的方向追赶过来。
鲍风语跑出一阵过后,看到一片栀子花的花丛,他顺手摘了一枚青涩的野果,一抖手,将野果打在栀子花丛中的一根枝条上。
枝条晃动,抖落无数金灿灿的花粉。
那些细小的花粉随风飘了过来,不等花粉靠近,鲍风语纵身一跃,唰~唰~唰~几个兔起鹘落之后,就消失在远处的树冠之间。
此时,那些花粉刚好飘落过来,细密的花粉掩盖了鲍风语留下的淡淡足迹。
栀子花散发出来沁人心脾的浓香,也将他留下的气味冲的七零八落。
不一会儿!那两头猪蠕果然追到了此处。
嚏~
嚏~
黑漆漆湿乎乎的猪拱嘴被花粉的浓香呛的直打喷嚏,猪蠕小心翼翼的四处嗅了嗅,忍不住又打了两个喷嚏,嗅不出个所以然来,两头猪蠕只好随便找了个方向,气哼哼的走了。
鲍风语的小心谨慎,让他成功的甩掉了衔尾追来的猪蠕小队。
此刻的他,正蹲在一棵参天的樱树上,偷偷的打量着一处祭坛。
那是一片不算太大的林间空地,空地中间是一座用黑色的巨石搭建的平台,巨石雕凿的很粗糙,两丈见方的石台,只有三尺多高。
石台中间立着一尊七尺多高的黑石雕像,青面獠牙,身材魁梧,从头顶到后脊梁是扎扎撒撒的鬃毛,腰间穿着一件做工粗糙的兽皮裤衩,屁股后还撅着一条短粗的尾巴。
他撅着一张大拱嘴,嘴巴两侧向上呲出一对大獠牙,肩膀上扛着一根粗壮的狼牙棒,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架势,浑身透着一股惹人厌恶的傲慢劲儿。
漆黑的大公猪雕像的头顶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散发出一道近乎浓稠的绿光,那道气势恢弘的绿光直冲云霄,将上方的白云照的绿油油一片,就像一顶硕大无朋的帽子。
雕像面前三尺之外,有一张简陋的黑石桌,石桌上似乎供着一件巫器,因为距离太远,鲍风语看不太清楚那具体是个什么玩意儿。
黑石祭坛下,一头四尺多高的猪蠕正在那焦躁的四处张望,偶尔抽动几下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又嗅。
风是从鲍风语的侧面刮来的,所以,鲍风语并不担心它会嗅到自己的气味儿。
看守祭坛的往往都是猪蠕扈从,它们往往都有着不低于巫宗的实力,专门负责帮主人抓捕前来谋取供奉的“陪祭”。
鲍风语要想靠近一探究竟,首先得想出一个对付这头猪蠕扈从的办法,怎么才能将这头猪蠕扈从调开呢?
猪蠕是酷爱群居的动物,它们对天生畏惧孤单,一旦落单,猪蠕就会焦躁不安,哪怕拥有者巫宗的实力,那头猪蠕还是表现出了狂躁的倾向。
猪蠕的第二个特性就是喜欢嗅探,它们对翻拱泥土中的食物有一种近乎变态的痴迷,为此猪蠕国特别将每个月的第一天,设定为“探食节”,每到这一天整个猪蠕国都在举办拱土探食大赛。
猪蠕的第三个特性就是歹毒好斗,它们不能允许其它雄性靠近自己的领地,两只陌生的雄性只要一见面,就必须分出一个胜负来,输的那一个从此要对胜利的那一个俯首称臣,处处恭敬忍让。
思索了一阵后,鲍风语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轻手蹑脚的跳落到林地上,经过一番仔细观察,找到了一颗野薯藤,从储物空间招出工具来挖了几下,就挖出好几个拳头大的野薯来。
带上新鲜的野薯,鲍风语悄悄的来到猪蠕的上风口,将新鲜的野薯轻轻切开,清甜的薯香夹杂着泥土的气息随风飘散。
做好这一切,鲍风语轻身跳上树冠,几个兔起鹘落之后,身影就在层层叠叠的枝叶之间消失不见了。
祭坛前!
那头猪蠕扈从正在焦躁不安的徘徊着,一边徘徊,一边警觉的四处张望着,试图发现潜藏在某处的“陪祭”。
微风轻送,一股沁猪心脾的泥土浓香,着了魔一般的钻入猪蠕扈从的鼻孔,猪蠕扈从面露迷醉之色,猛抽着鼻子,贪婪的嗅着。
咕噜噜~!
猪蠕扈从的肚子突然传来一阵轻响。
“哼哼哼!野薯的味道!”
嗅到了野薯味儿,猪蠕扈从顿时感到饥饿难耐。
不过,那头猪蠕扈从并没有急吼吼的冲过去,反而露出警惕之色,似乎在想:“谁在那里?为什么会有野薯的味道?”
猪蠕扈从看了看祭坛,又仔细观察了一圈周围的丛林,再看了看野薯所在的地方。
毫无征兆的,那头猪蠕扈从突然高高的翘起尾巴,然后就发了疯似的朝野薯的方向冲了过去,它一边跑,一边从嘴里发出唲唲的欢呼声。
潜藏在另外一个方向的鲍风语一看,机会来了,脚下猛的一蹬,鲍风语化作一缕青烟,直扑猪蠕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