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安京墨闻言,突然那种很深邃的眼神深深地看着她良久不说话,看得慕芷清都有些不不自然了,刚要问他干嘛,却见他抬脚跨过忙地的礼物走近她跟前站定。
慕芷清一怔,看见他接着从口袋里掏出那种包装礼盒的彩带,给自己拦腰绑住,并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抬眼对她笑得温软深情,“我把我作为礼物送给你,你要不要?”
那认真慎重的模样,好像在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慕芷清一愣,随即不知想歪了什么脸一红,可看他深情而清澈的眼神,顿时又暗暗唾弃自己思想不健康,便有些恼羞成怒,“你该不是没准备礼物,想这样蒙混过关吧?!我告诉你,没门!”
安京墨柔柔地笑了笑,随后暗暗地深吸口气,突然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精巧礼盒,打开送到她面前,有些羞涩地撒娇,“难道我这个人,还不是最好的礼物?”
慕芷清看见那礼盒中居然是枚黑钻戒指,一怔,这、这……他这是什么意思啊?!送她生日礼物为何用这个姿势,而且送的还是戒指?
看着单膝跪地把戒指送到她面前,柔软而深情看着她的安京墨,慕芷清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这难道是求婚?!
自己应该没意会错吧?!
这应该不是她多想了吧?
只是太突然、太意外了,不敢置信得都让她脑子有些卡顿住了。
他们好像才交往不到一年吧?就、就发展到求婚了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是学生啊!都还小啊,都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吧?
所以慕芷清脑子有些浆糊了,就那么傻愣愣地看着他,有些不太敢确认他的用意。
安京墨看她半天没反应,不由有些紧张,深吸口气,赧然地笑道,“宝宝,你该不会是想耍流氓吧?”
慕芷清的智商早就他这举动给震惊得神游天外了,只本能地回应,“啊?什么耍流氓?”
“不是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吗?”安京墨轻咳一声,暗自给自己提了提底气,“那你半天不接受我的求婚,难道不是想耍流氓?”
啊?!还真的是求婚啊?!
慕芷清睁大眼睛看着他,“可、可我们不是还小,怎么就、就……再说,年龄不够,也扯不了证吧?!”
安京墨软软地笑了笑,“只是让你答应嫁给我,又不是要马上结婚,难道宝宝等不及了?那我想想办法,18岁去别的国家扯证也是可以的。至于在国内,要不,先举行婚礼……”
“停停停!”他自顾自说得慕芷清都恼羞了,“谁、谁等不及了?!我又没说要嫁给你!什么扯证不扯证,婚礼不婚礼的……”
“哦?”安京墨笑盈盈地挑眉,“那宝宝是打算耍流氓咯?那我可要耍回来!”
说着,半跪着没动,却突然伸手把慕芷清扯到怀里要亲吻。
一个不察跌到他怀里的慕芷清忙双手抵在他胸前推开要凑上来亲亲的他,“谁、谁要耍流氓了?我可没耍流氓!你别乱来!”
“原来宝宝没打算耍流氓啊!那就好!”说话间,安京墨眼疾手快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戒指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满心欢喜地紧紧抱住慕芷清,“套牢了,宝宝是我的了!”
被抱得被迫仰着头,慕芷清傻愣愣地抬手,看着无名指上那钻戒在灯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黑钻璀璨,而且戒圈不大不小正好扣住她的手指,不紧也不松,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慕芷清反应了好半晌,心下复杂地有些傻眼:她这是……被求婚成功了?
她什么时候答应的?慕芷清有些懵,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吧?
回想了一下,哦,隔壁的说不以为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她要是敢耍流氓他就耍流氓回去,然后她急中说她没耍流氓,所以意思就是她答应他的求婚被套戒指了?
这是什么神操作?慕芷清有点晕,拍拍还激动紧抱着乐个不停的安京墨,“隔壁的,你是不是套路我了?”
“哪有!”安京墨轻笑,微微推开她,在她唇上欢喜地重重亲了一下,“你没有打算耍流氓,那不就是冲着结婚去的嘛!既然我们都打算是要结婚的,那咱们过个明路不是更名正言顺?”
慕芷清被他绕得脑子一时转不过弯,竟傻愣愣地入套点了点头,“好像、也是哦?!”
安京墨闷笑,严肃着一本正经的脸诱哄,“当然是!这样才显得咱们对待感情正式而慎重,而不像时下小年轻那样随随便便在一起,吵个架又轻易分手,没个约束太容易聚散。咱们定下婚约,不仅是对感情的认真,也是对彼此的尊重,对吧?”
“对!”这一点慕芷清严重赞同地点头,她的爱情观就是这样,认定了才在一起,而且认定了自然就没有分手之说,那定不定下婚约,好像确实没差别。
所以被求婚、和被接受求婚,就这样被安京墨忽悠而过。
只是……看看四周堆积成山的礼品盒,而他们俩站在这凌乱的礼物当中,慕芷清莫名觉得有些遗憾和委屈,“可我就这样被求婚了啊?这也太不浪漫太不唯美了!”
反而有些滑稽和搞笑,慕芷清表示很不满意这个场景。
安京墨被她抓错的重点逗笑,“你在这万千礼物中,选中而且接受我这个最好的礼物作为成年礼物,难道不觉得意义非凡吗?”
“你呀?”慕芷清嫌弃地上下扫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此时还半跪着,而她是坐在他屈起的大腿上,赶紧站起来,“你怎么还跪着,赶紧起来!”
安京墨抿唇含笑地站起来,而且顺势一把抱起她,惊得突然悬空的慕芷清赶紧一把搂住他脖子,警惕地瞪他,“你要干嘛?”
安京墨抱着她抬脚往楼上走,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倾吐出丝丝缕缕的暧昧,“当然是、去拆我这个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