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阳的目光却始终是一片沉冷,修长的手指拿着帕子,一下下的擦拭着庄儒生的脖子,似上面附着了什么东西,非得擦掉一层皮才能擦掉似的。
这段时间,洛子阳和她做的时候,也特爱吻她的脖子,那种发狠的吻法。
庄儒生顿时恍悟。
眼角抽搐,“你娘的别那么变态!”
“这是你要求的。”淡淡的看了庄儒生的脸颊一眼,洛子阳的视线便重新移回了她的脖子上,擦拭的力道更加重了些。
一片片红印染了白皙的肌肤。
“我没有!”庄儒生胡乱的挣扎无果,强行镇定了那么短暂的时间,手腕用柔力滑出了洛子阳的手掌,随即便紧紧地握住洛子阳拿着帕子的手,眸光闪闪,“我和伊少倾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再不解释清楚,绝对会被这厮给擦掉一层皮的。
洛子阳要重新抓住庄儒生双手的手掌僵了僵,桃花眼审视的看着眼前这张熏红的小脸,“谁说孤男寡女,寸步不离……”
他最气急的不过是她的这张嘴。
“那是说来气你的,那晚他故意吻了我的脖子,就把我打晕了。”
庄儒生急切的解释,目光灼灼的盯着洛子阳,那沉冷的目光还真让她渗的慌。
脖子上火辣辣的感觉就是惨痛的教训。
一丝窃喜爬上心头,虽然他不会对她怎样,宠爱依旧,可是别的男人碰了她,心里总会不舒服,此刻,那点点阴云被风吹的干干净净。
洛子阳却依旧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妖孽般俊美的脸上结着的冰霜缓缓地融化。
心里紧绷的弦松了些,庄儒生挑了挑眉,唇角隐隐有着丝笑意,“想笑就笑嘛。”
原来对他解释,最开心的,是自己。
“哼。”洛子阳傲慢的冷哼了声,一把便扯开了她碍事的两只手,又狠狠地擦了她的脖子。
“疼……”庄儒生的笑容瞬间破碎,哭丧着脸,一时急切,胡乱的挣扎,两只手就死死地锁在了他的掌心中。
光溜溜的身子,在水中扭动,荡起一层层令人瞎想的波纹。
洛子阳喉咙一紧,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些。
脸色有些不自然。
庄儒生不满的皱着眉,埋怨的嚎叫,“你早就想这样做的是不是?!”
他本就是个心理扭曲的男人,之前顾及她的感受装的毫不在意,甚至不提此事,现在说穿了,就一个劲的报复。
“洛子阳,你娘的太无耻了。”
“对你需要有道德?”眉头微挑,洛子阳一把便把庄儒生给扯出来,光滑的美人鱼便那么不受控制的朝他扑去。
撞个满怀。
洛子阳的身子就那么自然的顺着庄儒生的力道倒了下去,待她坐定,就刚好骑在洛子阳的身上。
赤.身.裸.体,敏感处坐着的硬物惊得的她汗毛全立了起来。
没带这么限制级的挑逗的。
庄儒生一惊便要站起来,细腰却被一只大手给握住,硬生生的让她坐了回去。
泛红的小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唇角邪魅的向上勾起,洛子阳似享受的半眯起了眼,“你得补偿我。”
“补偿什么?!”
庄儒生嘴角直抽,如坐针毡的感觉不过如此。
“别以为说了那些话,就可以从我身边跑掉,哪个男人敢摸你一下,我就要他的命。”
潋滟桃花眼中冷光闪烁,即使是仰视着庄儒生,他那股子傲气,还是霸气的很。
“你只要不折腾我就行。”没心没肺的扬起嘴角,庄儒生俯身便在洛子阳的唇上印下一吻。
返身时,她便再也不顾了。
不想不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从洛子阳身边逃掉。
眉头不自然的皱了皱,洛子阳的身体紧绷着,修长的大手却强势的握住庄儒生的后脑勺,执意的加深了这个吻。
手心上的水渍挨着他的衣衫便被吸的干干净净,庄儒生心头猛然一跳,用最大的力道把自己给撑了起来。
一侧,便从洛子阳的身上翻身而下。
灵动的黑眸中有着些许火苗跳动。
眉头不悦的皱笼,洛子阳一把便抓住了庄儒生的手腕,坐起来便有要把她扑倒吃掉的架势。
“处理伤口!”庄儒生恼怒的吼了一声,双眸凶神恶煞的瞪着洛子阳,半点也不示弱。
桃花眼中暗火涌动,拽着她的手腕的力道没有半丝松懈,半响,欲求不满的男人气恼的移开了视线,“快点。”
怀着满腹的怒火,被他别扭表情在一瞬间冲淡,抿着唇,她忍不住的想笑。
这厮,每一处,都深深的吸引着她。
那么的不愿割舍,可……
视线移到他的肚子上,那一处的衣衫几乎都成了暗红色,混着点刚染上的水渍。
没有任何处理。
伸手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衣衫,越看她的心便越紧,那么深的伤口,是她做的。
赶紧抓来柔软的毯子擦干伤口周围的水渍,庄儒生举目四望,浴池内服侍的人全被洛子阳给轰走了,“来人。”
“等等。”洛子阳沉着脸,随手抓了个毛毯把庄儒生给裹着,“不穿也想见人了?!”
进来的都是女人。庄儒生的话硬生生的憋在了心里没吐出来,这厮就是女人也介意。
心里酸酸的,她更明白前段时间洛子阳心里是多么的不舒坦,却半点没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占有欲这么强的他,却为了留她在身边愿意舍弃一切的原则。
他这么厚的荣宠,她真的还没有享受够。
心里堵得难受,庄儒生死死地盯着洛子阳的伤口,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的在眼眶中徘徊。
似乎随时都要落下来。
“小伤而已。”不在意的开口,洛子阳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脑袋,满眼的宠溺。
“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
如果她能控制,宁愿匕首刺入的是自己的身体。
修长的手顺着盖在她身上的毯子滑动,钻着缝子便极其自然的滑了进去,一把便捏住了那高耸的柔软。
薄凉的唇瓣邪肆的上扬,“你好好补偿我就行了。”
手指,暧昧的跳动。
狗改不了吃屎,色胚改不了无耻的本性。
心里一阵气恼,庄儒生却淡然的握住洛子阳的手腕,将他的爪子给拉了出来。
抬眸,神色严肃,“不管我是有意还是无意,你都别被我伤着行嘛?你武功那么高。”
“我没防你。”
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庄儒生的心脏却是狠狠地痛着,凝视着那张妖孽般的脸颊,视线越发模糊,她的声音充斥着哭腔,“你防着我呀,要是我不小心伤着你,我会很后悔的!”
温热的液体,从她脸颊上爬过。
洛子阳的眸色颤了颤,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小脸,那晶莹的液体,是为他而流?
看了太多女人的眼泪,却没有任何人的泪水比得上她的来的珍贵,来的让他开心,欢喜却又心疼不舍。
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的脸颊,轻柔的擦掉那些泪渍,洛子阳像是捧着珍宝般将她的脸颊捧在手心,满眼宠溺,“你越来越像个小女人了。”
专属于他的小女人。
眸中一道凶光一闪而过,庄儒生气冲冲的开口,“躺下!”
活像泼妇。
眼角抽了抽,洛子阳满眼笑意的看着他,顺从的躺了下来。
刚走到门口的婢女们惊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男人,还是她们所认识的主子吗?
记忆中,爷高大帅气的形象, 轰然倒塌。
初冬,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锦布上,照着那扭扭曲曲疑似刺绣的一团线。
“不管了,我要动工了,没时间了。”
庄儒生一把把那快锦布给扔到地上,随即从新拿了一块新的锦布固定在架子上。
纤手中,拿着一根绣花针。
凝烟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挂着柔和的笑容,“你啊,这样绣,不肖一个月,腰带准会出来的,就是丑了点。”
“丑也是我亲手绣出来的!全天下仅此一条。”死死地看着滑顺的锦布,庄儒生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
毫无基础,现在学刺绣十天半月也学不出什么来,她想要刺一条精美的腰带,却没那么多时间了。
不能戴出去,当个念想也好,她也曾为了一个人做过一次小女子。
凝烟缓缓地在庄儒生身旁坐下,美眸沉沉的看着她,半响,轻轻开口,“你要走了?”
“嘶……”刺痛从手指母传来,庄儒生条件反射的收回了被针刺中的手,胡乱的用帕子裹着,目光却闪烁不止。
吸了吸手指,止住了血又开始刺绣。
“你爱他的吧?这条腰带算什么,赎罪?”纤手抓住庄儒生的手腕,凝烟强行让庄儒生正式着自己。
小腹已经吐起,那张美艳的脸颊却没有一点多余的肉,甚至有些瘦弱苍白。
“我只是想送给他一个礼物而已,我还没有……”一丝疑惑在脑海中掠过,庄儒生的声音顿住,目光灼灼的看着凝烟,“赎罪?我为什么要赎罪?”
“对我还要继续掩饰吗?你的行为已经很明显。”
眉头皱了皱,庄儒生心中的疑惑更盛,“你到底说的是什么?说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