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喧摔在泥潭里,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欺负。
大雨依旧哗啦啦地下着,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电,使得这个夜晚格外不安。
雨水冲刷掉了慕容尘脸容上的污渍,却无法冲刷掉他的怒容,他一字一句地追问,“告诉本王原因,我可以饶你一回。”他无法接受,她三番两次挑战他的底线。
她的命,如此金贵,亦是他全部的心血,却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去枉送。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楚姒清亦是赌气地反驳道,扬起高傲的头颅。呵,即便她说出原因,他又会相信吗?穿越,转世,报恩?这些诡异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至今还没有完全消化掉。
“混账!”慕容尘一把将她推开,眸中的火焰依旧是没有熄灭。倔强如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女人。
静,周遭很静,明明被大雨冲刷,楚姒清却能清晰听见他及不平稳的心跳声!他是在紧张?盛怒,亦或是惧怕?对了,他方才用了什么法子,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黑熊毙命,却一点伤口也看不见?
他究竟是血天歌,还是四王爷,亦或是?这些都不是他,他还有着更为神秘的身份?她不敢往下想,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是她无力去招惹的。
如果他的身份是四王爷,为何扮作血天歌的时候,是那样鬼魅可怕的容貌?因为谨慎吗?可他能力超群,根本不必去掩饰任何。
慕容尘迅速恢复惯有的冷静,一步步走向泥潭,将太子喧拉起,“还好吗?”
太子喧打心底是畏惧这个四哥的,搭上他的手,“没事,多亏你及时出现,本宫和楚姒清才得以脱险。”
两人说了几句客套的话,楚姒清在一旁听着。
半晌后,慕容尘再次朝她走过来。
楚姒清心生警惕,连着后退了两步,奈何自己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
慕容尘强行搭上她的肩膀,接着呼啦一声,扯下她身上披着多时的男装,是太子喧的外袍。
楚姒清一脸莫名地抬眸,便见慕容尘迅速地脱掉自己的外袍,将她的身体裹的严严实实。
这鎏金的战袍,可是皇帝亲自赏赐的,楚姒清并不领情,急急忙忙地要褪下。
“你若胆敢再忤逆本王,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心上人。”慕容尘凑到她的耳边,威胁的语气说道。这女人几次拼了命救太子,除了爱情,他真想不出其他了。
“卑鄙小人!”楚姒清满是愤怒的目光看着他。
“其实,我没打算让他死的!你信我吗?”慕容尘历来独立孤行惯了,不屑于向任何人解释,可此刻,极为介意这个小女人误解了自己。
“真的?”楚姒清半信半疑。
“你那么聪明,还需要我解释清楚吗?”慕容尘反问道,挑眉看她。
“也对,你完全可以等黑熊完事了,你再出现。”楚姒清说服自己相信了他。或许,他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吧,只要不伤及太子喧,她不必去深究。
“也是你的误打误撞,暂时保住了太子的性命。不然,这偌大的山涧,杀机重重,他如何活到此刻。”慕容尘拧眉,淡淡道。
“这幕后,真的有人在暗算我们?”楚姒清握紧双拳,一双眼眸蓄满了肃杀的意味。
“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本王会派人调查清楚。”慕容尘目光明显柔和了几分,看着她一身狼狈,心中也不太舒畅。
“血天歌呢?已经拿下了吗?”楚姒清意有所指说道。血天歌就是他自己,两日以来,他是如何瞒过众人,打一场滑稽的战斗?
“没有你这个主将,本王岂敢随意出兵?”慕容尘眼眸深邃,半调侃的语气说道。
楚姒清白了他一眼,将视线落到远处太子喧身上,“殿下,我们连夜赶路吧?还吃得消吗?”
太子喧点点头,“当然!”
于是,一行三人,冒着大雨,连夜朝着山顶赶路。
因为慕容尘对山路甚是了解,所以用了两三个时辰就抵达了山顶,彼时的军营一片肃静,士兵们都沉入了梦乡,部分的哨兵继续轮岗守夜。
哨兵见主帅带了太子回来,顿时又惊又喜,慌忙下跪请安,“参见主帅,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喧被御医带去了营帐里处理伤势,临走前看了一眼楚姒清。
“跟我来。”慕容尘不给两人对视的机会,就强行将楚姒清拉入自己的营帐之中。这一举动,引来无数人的猜想,因为慕容尘的营帐,除了左副将和贴身侍卫,任何人都未曾踏足过。
“做什么?你弄疼我了。”楚姒清蹙眉反抗,话一出,却发现暧昧至极,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这就疼了?刚刚不是很威武勇猛的吗?”慕容尘的怒火似乎还没消散,手下的动作简单粗暴,一直将她扔到了软榻之上方才罢休。
楚姒清本以为能缓口气先。
男人却直接翻身上榻,蛮横地将她的身体压得密不透风。
楚姒清欲哭无泪,感觉整个人呼吸都不顺畅了,胸口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那因为愤怒并不平稳的心跳。
他一言不发,开始解她的衣裳。
“慕容尘,你疯了吗?快住手。”楚姒清奋力抵抗,一张脸颊气的通红,男女力量悬殊,奈何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你大可试试能不能反抗。”慕容尘一副吃定她的语气,不由分说地继续手中的动作。
“我会杀了你的,你一定会后悔现在所做的事情。”楚姒清满腔怒火,此刻她身心俱疲,他倒好,看军营里没女人,就拿她来泄欲了。
“谋杀亲夫,可不是小罪,你确定要做?”慕容尘眸中闪烁着妖邪的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洁白如玉的身体。
此刻,她退去铅华,如同婴儿一般呈现在他的跟前,令他多年沉寂的心湖,搅起不小的涟漪。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不知何时起,无形中,牵引着他的喜怒哀乐。
楚姒清羞愧地无地自容,紧闭双眼,孩子气地诅咒道,“慕容尘,你要是敢碰我试试,我定会将你先阉后杀。”
“你怎么舍得?”慕容尘语调充满了暧昧的气息,一只手忽然覆上她的脸庞。
楚姒清猛然睁开眼,男人已经动作飞快,将她的身体打横抱起,“既然没伤没痛的,就洗干净些,脏死了。”
说完,他粗暴地将她扔进了浴桶里。
浴桶的水不热,但也不冷,楚姒清如同虾米一样,将身子全部缩了进去,脸颊烧得通红通红。原来,他脱她的衣服,是为了检查伤势,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得弄得跟土匪强盗一样。
正心底感激他的关怀,男人坐回了书案上,阴沉沉地飘来一句话,“洗干净了,才好服侍本王。”他忍俊不禁地看着绯红的脸庞。
“哗啦。”楚姒清手掌一拍,无数的水花凝聚成暗器,直击男人的下半身。
慕容尘躲避及时,蹭的弹跳而起,大怒道,“胡闹!”
“慕容尘,你听着,上回在山洞里,我是逼不得已才选了你,其实换做其他男人都行。所以不要一直强行认为我是你的女人,私有物品。”楚姒清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占尽了上风,严明告诉他,他不过是她曾经宠幸过的一个男人,两人仅存的不过是露水之情。
慕容尘眉头微拧,唇角勾起,“这种傻话,你也只能在我面前说说,姑娘家,也不知道害臊。”
“so......如果嫌弃了,最好跟我保持距离,以免我毁了你英明神武的名声。”楚姒清不悦地撇撇嘴,也不敢多做清洗,胡乱地擦干净泥垢之后,打算离开。
一件难堪的事情,令她的小脸再次红了个通透。
周围空荡荡,连着屏风都没有,她如果这样走出木桶,岂不是让慕容尘占尽便宜?
慕容尘似是也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他故作忙碌,执笔开始批阅公文,神色极为认真,但眼梢的余光还是悄悄地落在她的身上。
沐浴后的女子,不施粉黛,明眸皓齿,肌肤似雪似凝脂,凹凸有致的身材,恰到好处,朦胧的光晕中,竟有一种惊世之美。
他的目光略显痴迷,到最后,明显呈现出**裸的欲.望,一个声音在叫嚣,要她,彻底得到她,不论是身体还是心。
他虽然内心是波涛汹涌的海浪,可身姿依旧屹立如同松柏,一动不动,装模作样地忙碌着。
楚姒清不忍打断他的世界,急的焦头烂额,甚至臆想着,如果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床榻遮蔽身体,他或许看不到吧?但他何等精明?何等警惕,自己只要随便动一动,就能引得他的目光。
忽然间,她的心跳加剧,尤其是,望向他绝美的侧颜。
拼就拼一把吧,矫情什么?又不是没被他看过?她暗暗发誓,如果他再敢胡来,就狠狠拧断他的命根子再说。
打定主意,楚姒清摩拳擦掌,暗暗觑了眼他的脸色,很专注?
不乘现在,更待何时?她以豁出去的心态,勇猛地跳出水面,而后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入床褥之中。
然,她又一次高估了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