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遥“嗯”了一声,把马绳扔给立旋,大步走了进去,一般这个时候,母亲都会在花厅里等着他。
果不其然,陆母回自己的院子拿了衣裳就又回到花厅等他,一见到他,急急忙忙的出来迎接。
“遥儿,你可回来了!”
鲁姆有些激动,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尤其陆季遥这样的又是去上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从他离开的第一天,她就一直牵挂到了现在。
“娘别担心,儿子回来了。”
陆季遥一向话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任由母亲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直到她发泄完突然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遥儿,娘给你做了新衣裳,晚上宴会穿着去!”
陆季遥点点头:“好。”
其实对于陆季遥而言,穿不穿新衣裳倒是无所谓,不过这是母亲亲自做给自己的,怎么也得合了她的心意。
“你拿去穿上试试,我是按照你的尺码做了,可是娘看你最近瘦了许多,担心有些大了,要真是大了,我再给你改改。”
“好。”
葛思蓉一路跟着他进来,见他从未正眼看过自己,努力的刷着存在感,主动牵着陆母的手,对陆季遥道:“表哥,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姨母可是很挂念你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定要多陪陪姨母。”
葛思蓉比安珍聪明许多,她知道陆季遥重视自己的母亲,所以她就懂得从陆母下手,一直对陆母很好,经常来找她,陪着她,不过遗憾的是,陆母虽然喜欢她,但是却从未想过让她成为自己的儿媳妇。
“嗯,”陆季遥点点头,“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晚上还要进宫。”
“去吧。”
陆母欣慰的点点头,目送陆季遥离开,她从早上等到现在,就为了见他这么一面而已,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只要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没事,平平安安的回到家,就心满意足了。
葛思蓉满心的不甘,从开始到现在,他就对自己嗯了两声,甚至都没有抬眼看她一眼,她自认长得不丑,怎么到了表哥这里就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姨母,怎么表哥都不理我?”
直到陆季遥走远,她才抱着陆母的胳膊不满的晃了晃。
“好了,你又不是不了解你表哥,他向来都是这样的。”
“夫人,夫人不好了!”
正安慰着她,管家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发生何事了,怎么这般毛毛躁躁的?”
陆母有些不满的看着管家,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毛躁。
“夫人,安珍公主来了,而且看上去,怕是来者不善。”
管家有些着急,安珍公主一直以来做事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这次又是风风火火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个公主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遥儿这才刚刚回来,她就来找事情,走,随我出去看看。”
陆母的脸色瞬间就沉下来,她对这个安珍公主还真是讨厌得不行。
因为陆季遥的原因,葛思蓉也格外的讨厌这个公主,总是会占着身份压人,要是以后她跟这个公主都嫁给表哥,她绝对是被欺负的那个,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不让那个公主嫁进将军府。
陆母等人还没有出来迎接,安珍就自己闯了进来,反正她对将军府也是熟悉得很,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带路。
“那个丑八怪呢?还不让她出来给本公主请安!”
安珍嚣张惯了,对了将军府的下人也是不客气的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被打的小丫鬟觉得甚是无辜,捂着脸低声哭泣起来。
“哭什么哭,本公主问你话呢,那个丑八怪到底在哪里?”
“公主这是怎么了?是这府中下人不小心冲撞了公主,老身代她给公主赔个不是,还请公主见谅。”
陆母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安珍,好在安珍傻,看不出陆母对自己的厌恶,看着她对自己笑得这么客气,不由得又神气起来。
“原来是夫人,本公主有要是要见你们家那个丑八怪,快让她出来见我!”
安珍自顾自的往花厅里走,她相信自己已经下了这样的令,陆母是不敢违抗的。
“还请公主见谅,瑾妍她是遥儿的贴身丫鬟,平日里就是老身也8使唤不到她,公主要见她,该是要去找遥儿要人才是。”
关键时候,陆母还是把陆季遥搬出来压她,毕竟这公主蛮横无理,从小到大也就只有陆季遥说的话她会听一些。
果然,一听这话,安珍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就因为那丑女是季遥哥哥的贴身丫鬟,所以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肯定是趁季遥哥哥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爬上了他的床,反正到时候,烛火一吹,也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样……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很多不和谐的画面,安珍简直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一定是这样的,否则季遥哥哥怎么可能喜欢上这个丑女!
“本公主就不信今天还8见不到她了!”
怒吼一声,撇下陆母和葛思蓉二人,带着自己的丫鬟就往陆季遥的青玉院走去,然而才刚刚走到青玉院,就被守卫拦在外面。
“公主请回,将军现在不见任何人。”
“我不是来找季遥哥哥的,我不进去,你让那个丑女出来见我。”
这毕竟是陆季遥的院子,安珍不敢乱闯,就连对守卫都刚刚被陆母的态度要好上许多,然而,这一切对守卫而言,都是不管用的,他们只受命于陆季遥。
“公主请回,没有将军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同样,任何人也不能葱莲出来。”
其实这守卫也实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以前陆季遥不在的时候,苏瑾妍一个人闲着无聊自己走出走进的怎么就可以了,不过不得不说,这守卫确实很聪明,能用陆季遥来压她。
“那你进去禀报一声,让季遥哥哥让那个丑女进来见我。”
安珍的语气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但是守卫仍然没有一点要松口的意思:“将军正在沐浴,不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