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苏瑾妍吓了一跳,双手环胸警惕地看着陆季遥,他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苏瑾妍完全就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苏瑾妍,没想到我还真小看了你,思蓉她确实对你出过手,但你也没有出事,你也不至于这么报复她!”
陆季遥不管不顾的走到浴桶前,完全就不顾及现在的苏瑾妍还坐在浴桶里,未着寸缕。
“所以,你这是在怪我吗?”
苏瑾妍抬头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她一直以为陆季遥对葛思蓉并不在意,至少认为他会公平公正的对待自己。
但是现在她终于知道,在陆季遥的心里,自己始终是个外人。
上次她抓到那个刺客,把他交给陆季遥,本以为陆季遥会揭穿葛思蓉的真面目,但是没想到,陆季遥直接派人把他杀了,事后也并未追究,更没有给她一个说法。
而现在同样是这样,他一口咬定葛思蓉失贞是她害的,却根本不问前因后果,甚至不会关心她在宴会上有没有被欺负。
“没错!就是我做的,怎么样?陆季遥,你要把我交出去吗?”
苏瑾妍忍住眼泪,努力的克制着,才勉强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为这段感情付出了那么多,不求他同样回报给自己,只希望他对待别人和对待她能够公平一点,不要总把她想的多么厉害,她也是个女人,需要有人来安慰自己,理解自己,而不是像陆季遥这样,对自己只有猜忌和不信任。
“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陆季遥转身就走,连门都没有关,就让它这么大咧咧地开着。
苏瑾妍坐在浴桶里都快笑出眼泪,她到底是喜欢上一个怎样的男人?
以前以为他这个样子是因为他没有跟女人接触过,所以无论什么事情自己都会多加忍让,但现在看来,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只是无尽的阴谋和算计吧。
面无表情地从浴桶里站起来,木然的走过去把门关上,把之前准备好的衣裳穿好,在走到床上睡下,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葛思蓉醒来的时候是在半夜,葛母一直守在床边,刚想要出声叫葛母,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中午发生的一切。
那些不堪的画面清晰的在脑海中回荡,那些男人在她身上肆意妄为,而她自己却还那么享受。
不,那不是她,绝对不是她,她可是堂堂葛家大小姐,又怎么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啊!”
她不可置信的捂住耳朵尖叫起来,睡着的葛母被她吓醒,外面的丫鬟也跑进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葛母看到她这个样子,心疼的眼泪又掉下来,抱住葛思蓉颤抖的身体,跟她一起哭着。
“思蓉啊,我可怜的女儿……”
相比葛思蓉的悲伤,葛母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肚子不争气,就只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本来还想靠着这个女儿嫁得好一点,将来出人头地,可是现在这一切,已经完全成了幻影。
周围的丫鬟一个个都不知所措的站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去找葛父。
“都在干什么?”
大半夜的,葛父气冲冲地赶来,葛思蓉让他丢尽了脸本来就心烦,现在又闹个什么?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娘,你告诉我,那不是我,对不对?”
葛思蓉揪着葛母的衣裳问,明明清楚地记得中午发生的事情,但她却不愿承认和相信。
葛母哭着说不出话,葛父看着更加心烦:“你这个孽女还好意思哭,还不嫌丢脸吗?”
“老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蓉儿已经够伤心的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少说两句?她要是自己知道检点一些,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丑闻?葛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以前宠她,是因为她还有些利用价值,总以为她能够攀上陆季遥这么一个金龟婿,现在她都成了残花败柳,别说陆季遥了,只怕是嫁个寻常人家都有困难。
“老爷,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蓉儿好歹也是你的女儿啊!”
葛母看着他,心凉了半截,因为她这么多年就只生了一个女儿,丈夫并不宠爱她,纳了无数的小妾,在她面前招摇过市,还有几个狐狸精给他生了儿子,自己就更没有一点位置。
葛思蓉听着父亲的话,心如刀绞,但现在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低低地哭泣着。
直到葛父甩袖离开,葛母才问道:“蓉儿,你告诉娘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按照计划,现在身败名裂的人应该是苏瑾妍才对。
“娘,是苏瑾妍害我,是那个贱人害了我!”
葛思蓉突然狰狞起来,想到中午的一切,整个人都癫狂起来。
本来苏瑾妍已经被那些人拖进屋子里,她担心那些人办事不力,就想亲自过去看看。
可谁知她才一过去,就看到苏瑾妍把那几个侍卫打晕了走了出来,一出来见到她,二话不说就把她打晕了,之后就发生了那不堪入目的一切。
葛思蓉跟葛母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再次强调道:“就是她害的我,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没想到这个小贱人还真不简单!”
葛母也是恨得不行,好好的女儿就这么被毁了,她不气才怪了。
“我一定要去告诉姨母,让她还我一个公道!”
葛思蓉说着,就想起身去将军府,葛母一把按住她,让她稍安勿躁。
“现在我们空口无凭,你姨母现在又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窍,不一定听得进你的话,这件事,还需好好斟酌。”
葛思蓉听了葛母的劝,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再次乖乖的躺下,努力把白天的一切都忘掉。
“这两天你好好休息,一切交给娘为你处理,这一次一定要扳倒那个苏瑾妍狐狸精。”
葛思蓉点点头闭上眼睛,即使是这样,感觉眼前还是那些画面,挥之不去,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经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