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将自己找到的东西拿给皇甫柔,然后说道:“小姐,这个香囊是加了天仙子,洋金花。长时间接触会让人语言不清,幻听幻觉最后致死。这些衣物都浸染了这些东西,怕是用不得了。”
皇甫柔脸色徒然变冷,自己才刚刚回来,李氏便忍不住了。这一招还真是高,如果自己没有带着灵儿,那真是被人挫骨扬灰了。
皇甫柔说道:“灵儿,将我院子内的丫鬟婆子全部叫出来。”灵儿心中灵透,若是这里面没有人里应外合,一般人出入青竹苑定会惹人怀疑。
皇甫柔让灵儿将人叫了出来,然后给自己搬了一个椅子。自己就在这个椅子上坐了下来,扫视着院子中的每一个人。这些人,与他人勾结要害她性命,不论是否被指使,都不能留了。
皇甫柔迟迟不出声,下面的丫鬟婆子心中暗自叫苦但无人出声。
皇甫柔缓缓说道:“灵儿,去将这些姑娘嬷嬷的住处好好打扫一下,我许久未归,怕是她们也跟着受委屈。”灵儿称是便转身往西厢房走去。
这下底下的人像炸开了锅一样,年纪最大的李嬷嬷满脸堆笑说道:“七小姐不必如此客气,我们伺候七小姐是本分,哪里能让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为我们打扫呢。这实在是折煞奴婢们了。”
皇甫柔看着这个嬷嬷说道:“嬷嬷哪里的话,你我主仆一场,这次我死里逃生,日后更是要靠大家多加照顾才是,为你们做些事情亦是应当。灵儿,快去。”
李嬷嬷心虚的不行,昨天夫人刚找过她让她“好好伺候”七小姐。夫人给她的那些金银更是在房中分文未动,这要是让七小姐看见了定会怀疑。当然,皇甫柔早就想到了,更是连她们做手脚的香囊也找到了。
李嬷嬷后背出满了冷汗赶忙上前拦住灵儿,说着:“灵儿姑娘使不得。”
皇甫柔满脸冷笑,说道:“我这是许久未归,这府中的规矩倒是不清楚了,什么时候主子的决定,一个促使婆子也能干预了?李嬷嬷,是你在伺候我,还是我在伺候你?以后我做的决定,全都听你的指示好不好?”
李嬷嬷满身的冷汗,七小姐从前唯唯诺诺,只有祖老爷在的场合才会稍显活泼,现在这气场明显不对。
皇甫柔冷哼一声:“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在我这里当差,既没有油水也会让其他院子的丫鬟婆子挤兑。那我现在就做主将你们发卖了,你们自寻主顾便是。灵儿,去喊管家过来。”
灵儿一溜小跑将管家喊了过来,管家张三见着这个不受宠的七小姐没有见礼,只是淡淡的询问了一声:“不知道七小姐喊奴才过来有什么吩咐。”
皇甫柔冷哼一下,这管家一看便是李氏安排进府的,皇甫柔大声的说了一句:“灵儿,谁让你喊张管家过来了?我让你喊祖老爷身边的管事!”
灵儿一愣,转身刚要去,只听张三谄媚的说了一句:“七小姐,有什么事情你就跟奴才说,奴才这就给你办了,这点事还不用麻烦祖老爷。”
皇甫柔顺着这话风说了一句:“那好,本小姐就请张管家帮我把这一院子的奴婢都发卖了吧。然后我自己挑几个能凑合使唤的婆子便可。我也用不上这么多人伺候。”
张三这时应了不是,不应也不是。应了夫人那边自然不好交代,不应的话看七小姐今天的架势定会让祖老爷过来,这人还是要换的。
张管家衡量再三,满脸堆笑说:“七小姐,奴才这就去办,定会给你换一些伶俐的丫鬟婆子过来。”
皇甫柔看着这张管家,他还想让夫人给自己身边插人?想的还真是挺好的。“不劳烦张管家,你只需帮我把这些人发卖了,我使唤的丫鬟婆子,我会让祖老爷帮我安排。”
听七小姐这么说,管家只得称是去办。不一会这青竹苑就搬空了,只剩下她跟灵儿两人。扶着皇甫柔在屋内软榻上歇息,便问道:“小姐,为什么不把那香囊拿出来,狠狠的打她们一顿再卖了?”
皇甫柔闭着眼睛说道:“打草惊蛇。让人以为我变聪明了更是众矢之的。不若外面还是跟从前一样,有些事情,我们还不需要现在就暴漏出来,等到斩草除根的那一日,自然要血债血偿。”灵儿佩服的看着皇甫柔,自己小姐的心思是灵巧。
皇甫柔歇息了一下,便带着灵儿去祖父那里,进了门,便跪了下来。“祖父,柔儿今天做了一件事情。院中的丫鬟婆子随便编排我,这要是传出去孙女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自己便一气之下将他们全部发卖了。请祖父责罚。”
皇甫靖看着跪在底下的孙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丫头是个心肠软的,从前对下人也是客客气气,对家中其他得人尊敬甚至有些唯唯诺诺,胆小怕事。若不是给她激怒了,她必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柔儿快起来,不过是发卖了。如果没有人伺候,再安排几个就是了。”
皇甫柔知道这个祖父是个心善的,如若是生死打杀必会引起他的戒心。“柔儿也不想这样的。只是…只是太生气了。”
皇甫靖让跟在身边的许管事扶起了皇甫柔,“柔儿别哭了,这样不顾及主子可以随意编排主子的下人,发卖了也好。”
皇甫柔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表现的十分悲伤。“祖父,柔儿想今天自己这样做了,母亲必然是有些气恼的,柔儿不敢劳烦母亲再劳心劳力给自己找丫鬟婆子了,祖父就让柔儿自己找吧,柔儿刚刚回府,不想给父亲母亲添麻烦,还望祖父成全。”
皇甫靖点了点头,只觉得她是个懂事的。“好,柔儿想自己找就自己找吧,明日让许管事跟你去罢。”皇甫柔温柔的点了点头,脸上还是悲伤戚戚的,心中却有了计较。李氏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人,那这府中的人,便都是渗透过了,她的手伸的真够长的。那自己可得好好计划一番,看她日后如何自断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