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今年还有那个最讨厌的舒红线!
众人心中的想法和木舞倾的差不多,有舒红线参加的项目,最好自己是避开的,这样还有机会能够胜利,若是和舒红线刚好选上了相同的项目可就不好了。
只是舒红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歌舞剑术,据说都是一等一的厉害。只是不知,她选的是哪一项。
“要参加的众人,选好各自的项目,写在宣纸上。”
木朝颜在纸上写了一项画。命名。
木夕容按照木朝颜的指示,在纸上写了一个诗。命名。
许久,才把众人的分好。
“总共十六人。”报了这十六个人的名字。
木朝颜听到木夕容和舒红线的名字正好都在诗词歌赋这一组上面的时候,心神一动,看了一眼对面的舒红线,恰巧对面的舒红线也正看着木夕容,眉眼一抬就看到了她旁边的木朝颜,不过只是一眼,就把眼睛转了过去。
木舞倾则是听到了木朝颜和杨君若两个名字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阴暗了下来,连礼节都顾不得的拉扯了一下木朝颜。“你别比了。”
木朝颜眉头一皱,问道:“为什么?”
“你没有看到选画儿的就只有你和杨君若吗?”
木朝颜点头,“这杨君若……”
“画圣。杨苏起的孙女儿,据说尽得他真传。有天下第一圣手的名号。”她一出手,自然就是夺魁了。
舒红线那里还有一些人,可是到了木朝颜这边却是只有她一个人。
众人看帅府的大小姐眼神都多了一些意思,有的则是好奇,有的就有些看好戏的意味儿。
木朝颜心里也是一突,杨君若!她看了过去,她隔着不远的桌子的方向一个暗色宫装的少女坐在那里,很是娴静。她学过画,一看杨君若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画了许久的,周身气质都透露出一种高雅。
失算!
可她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转过头对着木舞倾说道:“名字都点了,你让我不比。”
木舞倾脸色一变,瞪了一眼木朝颜,等会儿肯定丢脸。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书画这一项居然是最先比试的。
两人皆走到中间,面前摆着太监们抬上来的书案,白色宣纸,各色颜料一应俱全。
“开始吧!”
远处的众人皆是紧张的看着,众人都知杨君若是圣手,她的一幅画可以说是价值千金。可木朝颜并没有露过面,又是帅府出身,帅府也出过木易枫,木舞倾这样的儿女,若是木朝颜有什么异能,也不是不可能的。
有人这么一解释,比赛就有了看头。
杨君若率先画好画,收起笔,对着高位上的皇上,太后和皇后盈盈一拜,声音清亮的说道:“臣女已作画完毕。”
早就有太监收拾好了杨君如的画,拿上去给那三个人看。
三人都是皇室中人,书画造诣自然很高,赏识程度也是有的,频频点头,“好,不错,不错,不愧是圣手。”皇上都开口了,再传到下面去,众人自然也说好。
等到画传到几个考官的手上的时候,木朝颜的画也作好了,态度沉稳,并没有受到杨君若带来的骚动而有所失态。皇上看着底下那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眉眼之间有些凌厉,等到木朝颜的画传上来,他眉头一皱,道:“这就是你作的画。一个垂暮老者。”
他画刚说完,旁边的皇后小声道:“皇上,这分明是一个中年人。”
“少女。”太后小声说道。
一幅画看出了三种意境,众人都有些好奇。
皇上仔细盯着画看了许久,心思一沉,脸上却露出笑意道:“果然是帅府出来的,这心思巧的很呐。”他把画微微调整一个方向递给了太后,太后仔细一看,也是一惊,而后也笑道,“果然巧。”
皇后自然也注意到了,再看木朝颜,神情里就没有刚刚那副神色,“心思果然巧的很。”
把画传到下面,几位考官一看,神色都微微一变,脸上笑意各是不同。
众人听到高台上的三人夸赞,心里原本还想着或许是皇室给帅府留面子,可是再看考官们的异样的神色,都有好奇木朝颜做的是什么画了。
就连站在台下的杨君若也是好奇的看了一眼木朝颜,木朝颜目不斜视,眼神低垂,一副恭顺温婉的模样。
“你们先下去坐着吧!”
又进行了几项。等到了诗词这一项的时候,参选的人就多了。
木夕容原本还绷得住,这会儿要上去行礼,就有些害怕了,伸手拉了拉木朝颜的袖子。眼神里透出一股柔弱的害怕来。木朝颜原本就心疼她的很,此时见她这副模样,自然也不愿意勉强她,可凉玉京,这三个字在脑袋里一过,她就只好狠下心来在,木朝颜的耳边小声说道:“乖,听姐姐话,日后姐姐带你出去玩儿。”
木夕容点点头,怯生生的上了前去。
木舞倾看着木朝颜那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冷哼一声,“丢人。”
木朝颜从心里只把她当作小孩子,也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看着台上的木夕容。一鸣惊人就好,她心里微微有些紧张,如果没有舒红线,她可以百分百的有把握,可是现在有了这个盛都第一才女的舒红线,她的把握就没有那么多了。
参选的人有了七个之多,一小半的人几乎都是选的这一项。可众人都没有想到运气是这么的差,居然舒红线也是选的这一项。
只好等明年了。
考官们出的题是,以今日之境作诗一首。
木朝颜脑袋转的很快,回顾了一遍自己交给木夕容的诗词有多少是跟今天有关的,考官们这个命题并没有给全,算是一个半命题作文。
木朝颜看了一眼已经在唰唰写字的人,又看看左下角的木夕容,白净的脸上满是困扰,心里又是心软起来,其实,就算不进凉玉京又怎么样,大不了她在找别的出路,就行了。
可是此时,她又不能直接上前去把木夕容拉下来,木夕容也看不懂人脸色,即使自己对她使眼色,她未必知道其中的含义。
正想着,突然听到上面一阵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