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好的人选。”木朝颜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敲了敲了桌子,“她进宫十几年都没有子嗣,必定是身体有问题或者是服用了什么药,可是她是妃子,若想要固宠,有子嗣自然是完全的。”
“她自己是医教之人,若真是想要怀上孩子,求一求医教的有门路的人,肯定是能有办法,可她没有。”木朝颜看向无绝,“那她就是自己不想怀上孩子,她想固宠却不想怀孩子,两种可能,一,她有阴谋,二,她有心上人。”
“而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被皇上发现了,都是死路一条。”
所以锦妃是最合适的人选,若是害林正,还要费一些功夫,林正是武将,警惕性很高,她观察过林正,短时间之内是找不到破绽。
无绝听了木朝颜的话,眉头依然深锁,看向木朝颜的眼神也不像往日那样,而是带着一些戒备和警惕。
木朝颜看着无绝那种眼神,笑了笑说道:“觉得我残忍,我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她嘲讽的看向无绝,“好像你并没有嘲讽我资格吧!”
无绝脸色一变。
木朝颜淡淡的说道:“如果有一天,你也有了这样的利用价值,我也会毫不手软的。”
这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女孩儿,无绝看向她,她有的时候残忍的让他觉得比那些杀手女人还要残忍。有时候又觉得她温柔善良的好像能容忍全世界的脏污一样。
皇上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眼神冷冽的看向林正,“你说,在锦妃那里找到避孕的药还有毒药?”
林正也没有想到,居然真的从锦妃那里找到了毒药,更没有想到居然还找到了避孕的药,直接点头说道:“回皇上,这两样药丸,臣已经拿出让御医们看了,的确是毒药和避孕的药。”
皇上气的拍案而起,“好一个锦妃,好一个避孕药。”作为一个男人有什么比一个女人不愿意怀你的孩子还要耻辱,作为一个君王有什么比一个自己身边的女人要谋害自己还要可悲。
锦妃那个贱人,亏自己宠爱了十几年,原本心里存着这样的心思。
林正惶恐的趴在地上,锦妃要完了……
锦妃连辩解的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关进了大牢。
木朝颜得到可以出宫的消息,就带着皇上给的赏赐,走出了皇宫,刚刚走出宫门。
就看到不远处一身月白长袍,外面披着狐狸毛斗篷的滕苏白,她愣了一下,有些疑惑。
滕苏白看着木朝颜出宫,咧开嘴一笑,“朝颜。”
真的是他!
木朝颜快步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回滕家了吗?
滕苏白伸手一把抱着木朝颜,“他们都说你出事了,我害怕,就跑过来了,朝颜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也没有推开滕苏白的拥抱,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她没事,她很好,可是这么靠在他怀里的时候,她又觉得有点儿委屈,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斗篷,“苏白。”
滕苏白伸手一把把他抱进了马车,马车缓缓的行驶。
马车里很是暖和,又铺着厚厚的毛毯垫子很舒服。
滕苏白紧张的看着木朝颜,左看看右看看,着急的说道:“我原本还想要进宫的,可是姨夫不准我进宫。”顿了顿,“我闯了几次皇宫,不过都失败了。朝颜,你真的没事吗?”
木朝颜摇摇头,说道:“我没事。你……怎么会过来的?”她其实想问的是,是谁给他报的信。
“我在你进皇宫那天得到的消息,他们说你有可能会出事,我很害怕,就直接偷了我爹的御风过来了。”说到御风,他眉头皱了皱,“爹肯定要打死我的。”
“御风?”
“御风很厉害的,是一匹能在人界拥有灵力的神马,但是……我跑的太快了,只用了一天都就赶了过来,不过御风死了。”
从滕家到这里,少说也是要十几天的时间,他居然用了一天就赶了回来,“那你了,你有事吗?”
滕苏白呵呵笑了笑,说道:“我没事。”
木朝颜可不相信,速度太快肯定会给人带来伤害的,她直接开口问外面的杨舒,“杨舒,他有事吗?”杨舒在滕苏白的身体上是不会有任何的隐瞒的。
杨舒还没有开口,滕苏白就直接说了,“不准说。”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懊恼的看向木朝颜,然后逞能的说,“我真的没事,你看,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说完,还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木朝颜眼神微微一变,伸手直接去摸他的脉象,他躲了一下,却没有躲过她的手。有些紧张的看着木朝颜。
她摸着脉,脉象紊乱不已,更有跳动滚玉之势,扫向滕苏白,咬咬牙想要责怪他,出口却是:“你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没有。”他立刻摇头说不。
木朝颜当然不信他的话,她摸脉象都很清楚,滕苏白灵力消耗过大,身体已经有点儿虚弱,从他有些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都已经可以看出来了,可是她却说不出任何责怪他的话。
他,是唯一一个这么担心自己的人,是唯一一个不在乎她做了什么,只在乎她好不好的人。
她伸手捏着他的手,道:“下次不能这样了,这今天我给你调理身体。”
朝颜没有生气!滕苏白使劲儿点头,“好。”只要朝颜不生气什么都好,他颤抖的伸伸手,想要抱她,却又不敢,他刚刚抱她觉得女孩儿的身体真是柔软,又带着一点儿女孩儿特有的香味儿,真好闻。他的手偷偷的靠近木朝颜的肩膀,碰了碰,见她没有反应,才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还没有用力,木朝颜就主动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了。
滕苏白一愣,手也微微一顿,然后才把手紧紧的放在木朝颜的肩膀上,用力的搂着。
木朝颜并不觉得自己很累,但是在这样温暖的马车里,靠在滕苏白的怀里,她似乎有点儿困意,眨了眨眼睛,才慢慢的闭上,陷入了沉睡。
马车到了帅府门口,杨舒停下马车,“到了,少爷。”
“小声点儿。”滕苏白把自己身上的斗篷取下来抱着木朝颜,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抱着木朝颜走出马车,外面冷风一吹,他更加用力的抱着她,就怕风吹到了怀里的木朝颜。
木朝颜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了看熟悉的房顶,就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房间,“子佩。”轻声喊了一声。
“大小姐,你醒了?”子佩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听到木朝颜的话,立刻冲了过来,担心的道,“大小姐这是几天没有睡觉啊!”表少爷把大小姐抱回来的时候,他们都还以为出事了,还好只是睡着了,只不过大小姐这一觉睡的可真沉,居然睡了这么久。
屋内盯着明亮的烛火,木朝颜看向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应该是深夜了,自己居然睡的这么沉,“他呢?”
愣了一下,子佩才知道木朝颜说的是滕苏白,“表少爷已经去休息了。”她小声道,“帅爷好像有点儿生气,表少爷抱着您回来了。”
不过也是的,大小姐和表少爷两个人那样实在是有点儿不妥,更何况是还是被表少爷抱着的,帅爷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府内情况怎么样?”虽然知道木青回来以后,青帅府应该不会出问题,不过她不想讨论木青对她和滕苏白事情的看法,只好转移话题了。
子佩给木朝颜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您去宫里的那几天,有好多人都闯了进来,府内好不容易才抵抗住了,后来将军们来了,才好一点儿,帅爷回来以后虽然依然有人闯了进来,不过都在还没有进入府内的时候都被清除了。”
“有抓到活的吗?”
不过就算是抓到了活的人,木青应该也不会有所行动的,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次是皇上故意这么做的,这些人里面肯定是有皇上派过来的人。
“大小姐,您饿不饿啊!厨房里还准备着您的饭菜,要不您吃一点儿。”
“不了,你去睡吧!”把手上的茶杯递给子佩,她也看得出来子佩脸色有点儿困倦。
天牢。
潮湿的大牢里偶尔会有一声又一声凄惨的声音传过来,顺着一间又一件的牢房,直到走到了拐弯的最里面的那一间,“有人来看你了。”
锦妃听到这句话,抬起蓬头垢面的脸,带着喜色看过去,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愣了一下,“是你。”
南夏看着那张依然绝色的脸庞,再看看她身上囚服的衣服,“是我。”
锦妃用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神色也高傲起来,没有一点儿刚刚的沮丧,“有事吗?”
南夏苦笑一声,“若锦。”
锦妃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浑身一抖,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本宫是锦妃。”
“既然你是妃子,为何你不愿意怀皇上的孩子,为什么……”
锦妃看向他,冷笑一声,说道:“难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你。”眼睛嘲讽的看向南夏,“师兄,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