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且说说这是什么画。”
“我相信堂堂九王叔自然是能够猜到这是什么画,王叔您且先忙,民女便先走了。”钟白才不想在这里多呆,不然这画又该怎么给他解释,自己可不想改变历史啊,弄不好,这漫画便从自己这里开始流行了?
钟白立即迈着步子走出了这里。
南宫九渊拿着手中画风极具萌点的画,你可以猜想到那种萌三国里面的人物。
难道自己在她眼里是这般模样?
钟白被留在了皇宫,当然,南宫靖宇也被留了下来,便住在太子未极冠前所住的东宫。
南宫靖宇极冠后便早早出了皇宫,建了自己的府邸,只是这皇宫的东宫一直放着,便是他平日进宫小住所呆的地方。
钟白被分在了东宫的一处房间,其实钟白心里明白,那皇后娘娘定是要千方百计的撮合她与那便宜太子,可是这落花无意,流水便更是无情了,两个闷石头放在一起又能生出什么?
若是这身体的原主在,或许还能那么凑合凑合,可是现在是自己这个比那小太子大了十几岁的女人,若是她这个年龄在古代,说不定孩子都三五个了,不得被人家说是老女人,老牛吃嫩草了?
不成不成,她这黄金单身,怎的能就被人说成是老牛吃嫩草了?她宁愿一直单身,再者说了,就算这幅身子很年轻,她也可以催眠自己很年轻,可是她这心理年龄确实也不年轻了吧。
不过,离她及笄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她总能想出办法来的吧,毕竟以她这见惯了事故人情的大龄青年来说。
一大早,钟白就坐在床上思考起了这件事情,她总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天早晨醒来了,不会立刻起床,总是会双眼无神的坐在床上想些不相干的东西。
这不,连有人进了房间都没反应过来。
南宫靖宇进了房间,便看到的是这样一番景象。
那人一袭白衣,只是那白衣衣袖怎的只到胳膊肘那么长,长发并没有束起,就那么随意的披散在后背,搭到了床上,胸前也耷拉了几缕,一脸素面,肌肤吹弹可破,样子美到不能言语。
待钟白反应过来时,就已经看到那人站在这屋子中央了。
“红绫,红绫!”
钟白喊了好几声也未见答应,想着或许这小丫头也偷懒去了,罢了,自己起来洗漱。
掀开被子便下了床,从头到尾都一直没有理会南宫靖宇。
南宫靖宇极为不爽,他觉得自己生生的被无视了,自己可是堂堂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这丫头莫不是脑子又坏掉了,而且一个男人在她房里,她都不知道该收敛点吗,这么毫无顾忌的……像个什么样子。
“你这女子,怎的如此不知廉耻,都不知要收敛点么。”
钟白当然听到了他这话里满满的讽刺意味,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没什么不妥啊,在现代,这算够保守的穿着了。
其实钟白将她的亵衣衣袖都改短了,因为她觉得短一点的穿着舒服,而她在现代也喜欢穿短袖的衣服,因为方便。
而这亵衣的衣袖也不过是短了一点点,充其量也不过是现代的中袖。
“一大早闯女子闺房,太子殿下,您这般举动就够知廉耻了?”钟白一边用毛巾擦着自己的脸,一边空下口来说,她其实是一点都不把这太子殿下放在眼里的,因为她觉得这太子殿下终归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孩子而已。
南宫靖宇脸色有半刻的微红,随即有理直气壮起来。
“本宫既是进本宫未过门妻子的房间又有何不妥?再者说了,本宫的地方,本宫想何时来便何时来。”
“太子殿下也说了,未过门,自然还不是妻子,而现在这里是我的房间,如此,太子殿下您可以出去了么。”
南宫靖宇觉得这人着实能强词夺理,不过看她似乎是要换衣服的样子,便没再说什么,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出了房间。
钟白觉得在这皇宫里着实无聊,却还要应着皇后娘娘的意思住在这皇宫里,想着这富丽堂皇的皇宫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来的地方,而自己却没有一丝想呆在这的意味。
虽说皇宫很大,但是有趣的地方却没有几处,以往在现代的时候,总觉得故宫等古典建筑圣地总是会吸引很多的游客去看,壮观又有意思,可是现在自己正深处在这并不比故宫差的楼阁,反而没有在现代时那种愉悦的心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个人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似乎没有多少人。
本想打道回府,可是看到前方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似乎坐在地上一直没有动弹,钟白有些好奇,便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前方想要查看一番。
走到跟前才发现是一个坐在地上握着自己正在流血的脚腕的男人,不,确切的说是一个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的男孩子。
那孩子似乎有些奇怪,他的脚腕正在不断的往外流着血,而他却没有按在伤口上止血,反而只是简单的握着自己的腿,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能感觉到他像是失了神一般的不知道眼神在看向哪里,而自己现在离他那么近,他似乎也并没有发觉。
看这伤口似乎并不小,血也在不停的流着,再这么流下去可能会导致休克,可那孩子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感觉像是在放任……
钟白可是对这种行为看不下去,并且自己也是一个医生,看着一个受伤的人呆在自己面前不救,似乎也不是自己的作风。
她从自己的衣裙上扯下一块布料,直接走到了那人的身边蹲下身子。
二话不说伸手便用适量的力度压住了那伤口,制止它再出血。
这才有些责备的看着那人,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才发现这人竟长的如此漂亮,跟这皇宫其他的皇子不同,他的漂亮似乎是那种独一无二般的,她猜想这人或许是某个皇子,因为这皇宫似乎只有皇子基因才那么好,不过这人显然是要比那便宜太子看起来柔弱些,嘴唇也在犯着白,墨发并不像是太子一样束的那般整齐,而是随意的用一条粉绳固定着,额角也散下一缕长发。
看着这张脸,她似乎也责备不出什么了,总感觉这孩子似乎精神有些低沉。
当钟白触碰到他的脚腕的时候,她感觉到这孩子不安的缩了缩。
鲜血流在这皮肤上,皮肤显得更加苍白了,这明显就是营养不良的状况。
“你不知道疼吗。”
那少年并没有回答,就只是眼神无波的看着钟白的脸。
钟白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因为从刚刚他的行为可以看出来,他似乎有些自暴自弃麻木的样子,可能这孩子受了什么打击吧,不过这也不是她该过问的,只想着他不说便不说吧,自己给他包扎好了之后便离开就是了,也不必知道那么多,因为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按压了许久,发现伤口也渐渐的停止了出血,她用那块白色的布料将伤口周围的血都清理了干净,这伤口大概有七八厘米长,而周围还有分支上的伤口,以及淤青,钟白觉得这孩子肯定是从哪里摔下来蹭到石头上了,所以会有这么多的伤口。
严格来说应该是要拿针线将这伤口缝合的,不然很容易得破伤风,可是这古人本就不兴这从西方流行过来的方法,如此他们不也一样好了吗,而且她现在手上也没有针线这些东西,所以这个想法也就此作罢。
之后便发现这白布已经血污的不成样子,有些懊恼,真是的,这血不要钱么,一滴血都需要很久才能补回来的。
又在裙子上撕了一块布料,将秦书那伤口严实的包扎了起来,之后便站起身子,拍拍身子准备离开,走了两步,下意识的看看他,却发现他仍旧是一动未动的坐在那里,只是眼神却在自己身上,她有些看不懂那眼神里表达的含义,不再是像先前那般无神了,而是有一闪即逝的光芒。
钟白忽然想了想他这脚腕受伤了,要怎么回去?脸色这么苍白,肯定是失血过多,钟白有一种感觉,就是如果她就这么回去了,她能可以断定,这人几个时辰都回不去。
算了,帮人帮到底,这孩子看起来也不坏,便再救他一次又如何。
又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询问道:
“你能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吗?我送你回去。”钟白的眼神透着关心,因为她总觉得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是欢腾朝气的,可是他却给人一种安静低沉的样子,似乎像是老了几十岁一般,钟白觉得这孩子定是与这里的平常孩子活的不同,所以便养成了这样沉静的性子,这倒有点像现代的自闭症。
等了许久也未见这人说话,便放弃了,难道这孩子还真得了自闭症?
钟白想,既然是在这里发现他的,那么他住的地方也一定与这里不远,而且照此来看,他应该是这后宫哪个娘娘的孩子,所以说定是住在哪个宫里的,一会逮个丫鬟问问不就知道了。
所以便没有再犹豫,拉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瘦小的肩上,她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现在这幅身子只有十四岁,这小小的身子扶起这十四五岁的少年倒显得有些吃力,而且这少年的身子远远比她高出许多。
不过她没在意这些,她一双小手握着这人的手腕,架在自己肩膀上,刚走了两步,却发现这人竟微动一步,天,他不动,难道自己要将他背回去么?
她这幅小身子能背得动这男子的身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