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王爷的意思!请王爷放心吧......奴婢只会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绝不痴心妄想了......奴婢只是想报答王爷的恩情罢了!”柳心茹垂下了受伤的眸子。
就在此时珺芙身边侧卧的太子忽然开口了,“将她留在身边吧......也难得她有这份感恩的心!”珺芙有些不解地转眸看向了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的太子,珺芙打心底里,只是不想平白无故再耽误一个姑娘罢了......
“既然太子殿下开口了......那......你便留在本王身边伺候吧!不过本王奉劝你万不可再动那些不切实际的心思了,你与本王今生只能是主仆!”也正是这句话,彻底断送了柳心茹对珺芙的念想。
“是!”柳心茹垂下头朝着珺芙福了福身子,就在此时珺芙觉得柳心茹的名字不太妥当便又重新为她赐名为月人,然后便打发她下去了。当卧房的门再度关上的时候,太子将坐起的珺芙再度揽入怀中。
今日起的时辰本就有些晚,珺芙看到如此不着急的太子没好气的说道,“隆谨帆!能不能正经点......一会儿还有朝会!”为了不再惊动门外的人珺芙特意压低了声音,可这一声在太子听起来却暧昧无比。
“以后不许再如此生分了......我说过,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但别带上姓氏!”
谨帆?
这样称呼会不会太亲昵了......
“不不不......非正式场合的人前骏辅还是随夏墨卿的叫法吧......”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如何叫的出口,珺芙特意别开了自己羞涩的灵眸,却不想再度被太子修长的手勾起下颚,“那人后可别随他的叫法了......”
其实太子一直都觉得珺芙的眸子很美,比起男子少了几分阳刚之气,却又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坚毅不凡......宛如清溪般明镜,犹如弦月般孤傲。到底是何时多出了这种孤傲?
自己记忆中的眼神好像并无孤傲......
珺芙看着眼前怔怔盯着自己的隆谨帆慢慢向自己靠近时,急忙伸手推开了他如同逃命般的下了榻立刻穿好了外袍,他究竟还想不想好好上朝了......大白天的意乱情迷什么?珺芙有些不明白了,为何从前如此贵不可侵,高不可攀的太子如今却变得像寻常男子般调情.....
太子看着慌慌张张的着衣的珺芙,嘴角勾起了一丝算计的浅笑,“我还以为你今日会称病依然在府中修养不去上朝了......如此甚好......”当珺芙听到太子的话后系腰带的手瞬间停了下来。
因为她发现自己再一次正中下怀......原本称病便可以不用同太子一起入宫上朝,如此自己到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显摆了!
还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既然骏辅已更衣,那不如也帮衬帮衬......”太子也起身下榻一副非要珺芙服侍自己的样子,珺芙见状只能用无奈的眼神瞥了一眼此刻满脸得意的太子,然后上次服侍太子将外袍穿上。
更衣虽简单,却代表着二人间想要长久的感情......
在洗漱过后,珺芙同太子一起踏出了武安王府,珺芙怕二人一同入宫遭到闲言蜚语便建议让太子骑着越影先去,可奈何太子根本不吃珺芙推脱的一套......太子随即沉下了原本俊朗的容颜,翻身上马将一旁的刚上到马车的珺芙随手一勾!勾上了自己的马儿,随着一阵马蹄起落尘土飞扬,还伴随着珺芙的声音:
“本王下朝必见车!”
车夫无奈只得独自将马车赶到了皇城门口,因为车上没有自家王爷皇城是进不去的,对于自己主子的一言,下朝必见车!车夫着实做不到了......
太子与珺芙同乘一骑惹得百姓们一阵围观,对于周围灼热的目光太子倒是一直视而不见,可珺芙却头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萦绕在自己的周围,或许这便是他身为太子必须承受的压力,亦是周围之人的灼热目光!
虽然这份灼热不单单是仰慕,更或有愤愤不平!身为太子也是件不得已的事吧......
许久二人终于入了皇城来到了皇宫之中,对于二人一同前来上朝之事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皇宫,大臣们对此皆都议论纷纷。很快这件事再次传到了皇帝的耳中,所以在一下朝皇帝便下旨将太子叫去御书房。
太子刚刚踏步入御书房时,就明显感觉到御书房令人不愉快的气氛,“儿臣见过父皇......”太子恭恭敬敬的行了跪拜之礼,因为他看得出父皇对他此刻的失望。
“你既然叫朕一声父皇!那你觉得你的所做所为对得起朕吗?你是太子......亦是未来的皇帝,你怎可如此轻率的同下臣一起......你太令朕失望了......”皇帝说到这里语气微微一顿,“在朕的三个儿子中,只有你最为稳重......看到你的稳重最令朕想起年少时的自己!可如今的你竟然会为了一个男子......三番五次的忤逆朕对你的警告!”
“请父皇息怒......”太子扣首因为他想要平息自己父皇的怒火,他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的将珺芙带在身边也是笃定了自己父皇的底线,只要自己不太过头父皇始终会高抬贵手。
“息怒?哼......你可知那楠骏辅是何人?他可是南正渊之子......若是换做别人或许朕会放他一马,可唯独他绝对不行......”
父皇是如何得知此事的?莫非夏墨卿暗中调查的时候露出了什么马脚?这一次暗中将此事捅给皇帝的人的确让太子有些措手不及了,“父皇是如何得知此事?”
“看样子,你也早就知道了!不必再掩饰......知道便是知道,不知便不知!”当皇帝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太子点头后才继续说道,“他是南正渊之子,如此隐姓埋名混入军中,甚至借着你这颗大树爬上当今武安王的位置,你给朕说说他究竟意欲何为?”
“儿臣敢问父皇是何人将此事告知父皇的?”太子依旧是不依不饶的问着幕后黑手。
“这个你不必知道......朕告诉你,朕一定会找到机会杀了他!朕不会给他想要报仇的机会的,当然也不会再给他靠近你的机会!”太子微怔抬起深邃的眸子看向此刻眼中充满杀意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