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皇宫里的重零究竟是从哪里来的?”隆谨帆见珺芙一脸担忧的样子立刻转移了话题,原本珺芙以为灵使得是调虎离山之计,却不想这皇宫之中竟然还隐藏着如此诸多的重零......
“结界看上去并没有破除,更何况如今加上青龙的力量则结界其实区区重零能打破的,这些零应该本就来自于宫中......如今当务之急应该要先找到褚秀!”珺芙知道在宫中褚秀除了负责结界的事情之外,便是与奶娘一同照看皇子和公主,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褚秀一定会第一时间帮自己护住孩子的。
隆谨帆知道珺芙的意思便点了点头,珺芙再度骑上了越影和隆谨帆一起来到了皇宫,珺芙心想隆谨帆受了重伤便想着先将他送到了寝殿歇息,以免他因为同自己到处奔波而加重伤势,却不想就在珺芙刚扶着隆谨帆走入寝殿的时候,便发现褚秀一个人站在榻边与围绕着她的重零纠缠了。
隆谨帆见状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强行聚集了灵力朝这些围着褚秀和孩子的重零全部打散了......褚秀见珺芙和隆谨帆回来之后,微微松了口气但她与这些会死而复生的重零周旋已经有一段时间,她知道隆谨帆这一掌虽说看似摧毁了它们,但实际上并不然......
褚秀望着隆谨帆如此不拖泥带水的一掌,眼神之中流露出了几分惊喜,可就在隆谨帆下一秒捂住胸口绕过自己去看被自己护住的孩子之后,褚秀的眼中忽然又闪过了一丝失落。
褚秀对隆谨帆的感情,珺芙自然是晓得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褚秀这么久了都未曾割舍下这段感情,不过珺芙并未点名而是上前想要走到隆谨帆的身边,却不想周围被杀掉的零又突然恢复如初了。
就这样三人皆被重零们围在了中间,珺芙见状不禁大惊,“怎么会这样?”
褚秀抬起手一副备战的姿势,然后微微侧头解释道,“这些零不是为何会死而复生?褚秀体内的灵力已经被这些零消耗的差不多了......”珺芙转头望着额头上早已布满冷汗的褚秀,又转头望了望抬手护住孩子却捂着胸口的隆谨帆。
“这些零交给珺芙吧!珺芙也很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注意安全!”就在褚秀打算开口客套几句的时候,隆谨帆忽然开口了,褚秀听着隆谨帆无比信任珺芙的语气,关心珺芙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酸涩起来。
珺芙朝隆谨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拔出了金龙宝剑朝这些重零砍去,很快这些重零皆都死在了珺芙的金龙宝剑之下,珺芙打量着那些化为黑雾落在地面上的影子又即将重生的样子便立刻向那些黑雾之中注入了自己的灵力。
很快这些即将重生的重零因为强行注入了与自己相克的灵力突然消散了,褚秀见重零没有再死而复生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珺芙看到褚秀这个样子想到了被自己派来的青龙,“褚秀?青龙他没来找你吗?”
“他的确来了,可他却不愿意出手帮忙......他说你只让他负责结界的事,并不是肃清这皇宫里的零......”
“你说什么?”珺芙对青龙袖手旁观的态度突然愤怒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隆谨帆突然开口道,“珺芙......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要对皇宫之中所有的地方进行盘查,彻底肃清重零才是!咳咳咳......”
珺芙见隆谨帆又突然咳了起来便立刻上前用手顺了顺隆谨帆的胸口,褚秀见珺芙还一副无法决定的样子立刻劝解道,“珺芙......如今皇上受伤,皇子和公主还这么小,而且肃清重零从盘查到绞杀都需要时间,单凭你又岂能不分昼夜的照看好他们......不如,先暂且换一个地方让皇上先养好伤势才是!”
“你说的不错!珺芙必须照看好孩子和谨帆......只不过眼下......”正当珺芙再想应该带着谨帆和孩子在哪里落脚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这些年自己从未回过的武安王府了,“珺芙知道该去哪里了?”
武安王府里皇宫又近,所以路途上颠簸甚少,况且若是让身为隆谨帆的皇帝突然消失在皇宫之中恐怕有些于理不合,但若是说让隆谨帆借着今日皇宫重零之灾的事,暂居武安王府也并非不可......
朝中大部分人都晓得珺芙的真实身份,虽说这样做并不能避免一些不利于珺芙的流言蜚语,但总好过向众人宣布隆谨帆重伤的事.....
珺芙忽然转过头来,对一直望着自己的隆谨帆说道,“谨帆......你受伤的事决不能透露出去,所以珺芙希望你现在就下旨暂居武安王府!”隆谨帆看着珺芙一脸坚决的样子,随即便开口说道,“圣旨你来写吧......玉玺就在御书房里......到时候你直接交给常德便是!”
珺芙晓得这个常德的人是在御书房里伺候隆谨帆的太监,只是令珺芙惊讶的是隆谨帆竟然毫不避讳让她去写圣旨,隆谨帆见珺芙有些犹豫的样子便又开口道,“珺芙......你的意思便是为夫的意思,无论你想要为夫做什么,为夫都会依你.....所以在这件事上你不需要任何的顾 虑!”
珺芙垂下眸子微微点了点头便独自朝一旁的御书房走去了,留下了褚秀和隆谨帆以及榻上的两个孩子在屋内,褚秀看着此二人之间的情谊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贵为皇帝.....尊贵不凡,却为何喜欢做些寻常百姓夫妻做的事?”
“皇帝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人?抛去这个身份之外,朕除了她和孩子还有什么?”隆谨帆向来并不觉得自己在私下与珺芙夫妻相称有何不妥。
可这句话再褚秀看来却觉得甚是矛盾至极,“你既然说抛开身份?那你为何不肯为她抛开身份呢?说到底你始终舍不得手中的权利不是吗?”褚秀是个善良的姑娘,她可以忍受她爱的人不去爱她,也可以忍受心里无尽的酸楚,但却做到与占卜二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