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后并不知道隆谨帆今日朝堂上打算彻查自己所派刺客的事,她见自己身边的太监被禁卫军带走之后,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起来了!可她又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太过于在意这件事,便又安排了一个太监到宣政殿替自己打听朝堂上的事了。
就这样小安子被直接带入了宣政殿,既然是能在安太后身边立足的人,自然是能做到遇事面不改色,小安子恭恭敬敬的跪下来给隆谨帆扣头行礼,“小安子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找小安子所谓何事?”
小安子的口气不卑不亢引起了文武百官的一阵唏嘘,隆谨帆听后直接大怒道,“所谓何事?难道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到殿外那些行刺者的尸首吗?”隆谨帆朝夏墨卿使了个眼色,让夏墨卿将那契书给小安子过目。
小安子不以为意的朝契书看了一眼,然后目光微怔变得有些慌乱起来,不过很快还是平静下来了,“这是什么?皇上......这不关小安子的事啊!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奴才......”
不得不说安太后养的奴才果然精明,装作不知道想要逃过这杀头的一劫,可他却没想到只要是把柄落在了隆谨帆的手上,就根本没有自己翻身的机会,隆谨帆早就知道小安子会这样说,便立刻命人将小安子曾经在内务府的签名拿了出来。
“还不从实招来?字迹笔顺皆都一模一样,还想在朕面前抵赖?难道你不知道欺君罔上的下场是什么吗?”隆谨帆一双警告般的双眼盯着堂下垂着头不知所措的小安子。
“不......这不是奴才写的!一定是有人冒充的......请皇上明鉴!”小安子想死不认账,便故作无辜的拼命在堂下磕起头来。隆谨帆转念一想这个小安子既然是安太后身边的心腹,那自然一直是身居高位没有吃过什么苦的!
想到这里隆谨帆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正当隆谨帆打算下令对小安子用刑的时候,安太后以太后的架势来到了宣政殿里。“皇上如此铁面无私,公然派人抓走了哀家身边的太监总管,也不给哀家一个理由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面对安太后的出现,隆谨帆早已是意料之中,但他却没想安太后竟然也会有如此沉不住气的时候,“母后......这种沾血之事还是莫要污了母后的耳根,不过既然母后已经来了,那不如在一旁静观其果吧!相信母后很快便会知道理由的......”
就连站在堂下的文武百官都能从堂上此二人的两句对话之中,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面对这件事说大了既是国事,说小了也是隆谨帆自己的家室!可历代想要谋朝篡位的人数不胜数,大臣们终究还是不懂这太后闹的又是哪一出?
毕竟自古以来女子称皇帝本就是没有的事!
“既然那署名不是他所写的,那不如将他拖下去将他的手指一一斩断......”小安子一听隆谨帆要诊断他的手指,朝一旁的安太后看去一脸求救的样子,“太后娘娘......求求您救救奴才!要是少了指头以后奴才还怎么伺候娘娘啊!”
安太后面对小安子的求救显然是无能为力了,若是保不住他那么只能选择舍弃,毕竟只有保全了自己以后才会有翻身的机会,小安子望着安太后故意劈开自己的目光有些失望的怔在了原地,就在这个时候小安子被禁卫军拖了出去。
文武百官听着殿外传来的声声惨叫,对于隆谨帆如此决绝的做法开始有些心有余悸了,起初他们还在揣测圣意以中庸之道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看着如今隆谨帆如此决绝的态度,已然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化解的了!
一个禁卫军从殿外走进来抱拳回禀着,“启禀皇上......他招认了!不过他现在已经痛的晕过去了......”
安太后听到招认的时候心中一提,可当听到小安子晕过去的时候又微微松了口气,可奈何隆谨帆根本不给安太后喘息的机会,“泼醒他,将他带进来......”面对隆谨帆如此决绝的态度,安太后手握手时已经出了不少的汗。
在被泼醒的小安子被禁卫军拖着进来的时候,右手断掉的三根手指还一路留着不少鲜血,安太后害怕小安子供出自己便插嘴率先开了口,“小安子......哀家之所以用你那是因为你精明能干,有什么事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有什么事比自己家人的性命更重要的?皇上要你说实话,你怎敢不如实招来?”
安太后这句话换做不知情的人来听,倒是觉得每一句话无一不是为小安子和大局着想,可事实上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隆谨帆自然也听出了安太后话里的意思,故意提高自己的声音接着说道,“太后说的不错,据朕所知......你的家人因为你入宫侍奉这几年倒也算是温饱,你若是不想连累他们最好是如实招来!”
隆谨帆故意在最后四个字上下了重音,语落的同时看向了一旁故作镇静的安太后,这种威胁的话谁不会用?就在小安子惊慌的思索的时候,夏墨卿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小安子......你既然招认了这契约书是你所写!那你最好也睁大眼睛看看谁才是这南诏之主,谁才是真正能决定你生死的人?关键时候可莫站错了立场才是!”
小安子抬头瞟了瞟堂上故作镇定的安太后,又看了看似乎对今日之事信心百倍的隆谨帆,小安子有些纠结的紧咬下唇朝自己断了的三根手指看去,然后猛地抬头说道,“启禀.....皇上!这件事是安太后指示奴才这么做的......奴才并不是有意为之的......”
面对小安子的倒戈,坐在一旁的安太后显然有些坐不住了,她立刻站了起来指着堂下的小安子说道,“你胡说!哀家什么时候指示过你......你可知诬陷哀家的下场是什么?”
小安子很聪明他知道倒戈的自己不能继续同安太后进行口舌之争,于是便看向了嘴角微扬的隆谨帆求饶道,“只要皇上绕奴才一条狗命,奴才便将所有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