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般的尖叫在寂静的大殿上显得格外刺耳,柳如烟迅速将面纱戴上,还是免不了窃窃私语:
“柳如烟不会和郑小姐一样生了疹子吧?”
“郑小姐生疹子是因为春夏交替,柳如烟脸上的像是……巴掌印。”
“可不是吗?她这准是让哪个泼妇给抓的。”
“柳如烟不会让人给打了吧?”
“噗,你也不想想柳如烟那性子,胸大无脑平日里没少欺负人,要打也是她打别人,哪轮得到别人打她。”
“这可未必,柳如烟若是打了刘小姐慕容小姐怕是没好果子吃。”
“……”
你一句我一句丝毫不留情面。
“澈儿参见父皇,参见太奶奶,祝太奶奶长命百岁,享天伦之乐。”
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俊俏的小公子,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眉目间与皇上有很是相似,似乎已经来了很久了,看到出太后很喜欢他。
“澈儿来迟了还请父皇、太奶奶责罚。”
“今日是太后生辰,自该向太奶奶讨罚。”
“不怪你,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回太奶奶,方才澈儿听曲入迷,未曾打扰。”
“晞儿那丫头虽是技艺不精倒也中听,难得你如此欣赏,只是这弦断音垮实属抚琴人的忌讳。”
“澈儿以为此时弦断恰是应景。”
可不是吗?既是伴乐舞者摔琴弦断。
柳如烟原还僵直地站在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万般委屈。好在太后没有忘了她。
“你这脸是怎么了?可是得了急症?”见此情景太后开口问道。
“臣女,臣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自己也说不清。“还请皇上为臣女做主。”此情此景当真是我见犹怜。
想到柳如烟吃的哑巴亏雪寒和听雪对视一眼齐齐看向楚慕晞。
近日柳如烟脸上奇痒无比,让她忍不住不停的用手抓挠可并未留下痕迹,请了几个大夫都看不出什么。
最后一个自称游医的人说这是接触了某种奇异的花粉所致,并给了她一副草药外敷,包她敷完之后不会再痒,还叮嘱她一定要足足一整夜,因此还讹了她三百两银子。
到了今日她的脸虽不再痒了,却显出抓挠的痕迹。她发誓若是再见到那个游医定要狠狠收拾他。
这位“罪魁祸首”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楚慕晞都会静静的玩自己的手指或者是玩什么别的小东西,不得不说她家小姐一双手说不出的漂亮。
可这次只有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着主人的好心情。
其实她们挺同情这位柳小姐的,不过不得不承认她们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了,要怪就怪你倒霉惹了不该惹的人。
见此,一位与国公差不多年岁的官员起身道,“臣教女无方冲撞了圣颜,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柳大人多虑,柳小姐孩子心性,端午佳节朕理应与民同乐,不必拘谨。”
“柳小姐天真烂漫实属不易煞是讨喜,赏。”
“臣女谢皇上,谢太后。”
宴会千篇一律,无非就是一个接一个与上台表演没什么区别,楚慕晞趁着空隙偷偷溜出来闲逛,有先皇御赐的令牌在手没几个人敢拦她。
很不巧的是,没多久她就和暻王打了个照面。由于小暖绮的原因两人虽不陌生却也不熟。
“好巧。”见墨流暻不说话也不走楚慕晞只好先开口。
“巧吗?”墨流暻反问。
“?”原谅这两个字简洁的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多大力气能把古筝的琴弦拉断?”
“难道琴弦不该断吗?”
“若听琴之人并非知音,弦断也是应该。”
“若是琴本身就有破损呢。”
“古筝琴弦本就粗硬断弦不易,”墨流暻摇了摇头,“你的手指不就被琴弦所伤吗?”
这话让楚慕晞不自觉的握拳:“没有。”
还没放到身后就被墨流暻一把抓住,楚慕晞一惊,天知道她的手指已经肿起来了:“现在是有还是没有?”
“有。”楚慕晞不再狡辩乖乖承认道。
从他脸上她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只是很自然的帮她上药。
“撒谎很不好,暖绮都比你乖。”墨流暻按了按她的手指。
不碰还好一碰就痛,所以楚慕晞一直看着地板装聋作哑:我忍。
反正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朋友”。
“为何要拉断琴弦?”
“因为我想拉,我一拉柳如烟就摔了。”
“以为它不会断吗?”
“是。”
“你要记住再粗嗯琴弦存心去拉也会拉断,不仅如此也会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