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惊羽穿着一身绣五爪金龙的明黄色袍子,鎏金玉冠束发,更衬得他玉树临风,英俊不凡。
他的身后跟着一众内侍宫人,阵仗威仪。
看清楚突然从旁边小径上蹿出来的人,公玉惊羽上前虚扶了她一把:“免礼。”
凤如画直起身子,掀着眼睫望着满面春风的他,扯了扯僵硬的嘴唇,笑的有些勉强:“皇上这番高兴,难道是有什么喜事?”
公玉惊羽嘴角的笑容愈发的高兴愉悦,俊颜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郑嫔正在产子,朕要当父皇了。”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自然是满心期待。
凤如画嘴角微弱的笑容渐渐凝结,纤长墨黑的睫毛在眼睑上投着一片阴影,肤如凝脂的脸色在阳光下带着透明的玉莹水润。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妾身以为皇上的心里眼里只有柳贵嫔一人,没想到皇上也是多情之人。”
公玉惊羽脸上的笑容僵固,眉头轻轻一蹙:“画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后宫向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凤如画娇嫩的肌肤在灿烂的阳光下流泻着润玉的光泽,美目流盼灵动,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得微凉,“皇上,您可记得皇后娘娘与您才是患难夫妻?”
公玉惊羽神色微变,身后的内侍总管出声喝斥:“放肆——!”
公玉惊羽抬手制止,他目光略有些复杂的注视着凤如画,他记得她们两姐妹因为凤家一事而产生间隙,不再有往来,今日凤如画来质问他,这是何意?
凤如画看出他眼底的疑惑,避重就轻的说道:“无论我与大姐之间发生什么,我始终姓凤。”
公玉惊羽对她的话不疑有他,微微一笑:“画儿,朕与你大姐成亲六载,任何人都比不了朕与她的情份,朕刚登基不久,国事繁忙,自然是有些冷落了她,朕日后定会好好补偿她。”
她心中冷嗤,若她的夫君不是位高权重的临燕王,公玉惊羽岂会这般和颜悦色的同她说话?
他忌惮的是权倾朝野的云侍天。
“那自然极好。”她不动声色的吟吟浅笑,笑容澄澈柔美,“今日妾身奉皇后娘娘旨意进宫,却不料娘娘因什么急事去了‘含春殿’,在这宫里妾身又不熟悉,好生无聊。”
公玉惊羽闻言笑容朗朗的道:“你甚少入宫,自然对宫里的一切不熟悉,日后多进宫走动走动,既然皇后去了‘含春殿’,朕就不用去了,朕陪你对弈几盘解闷,等皇后忙完了你再去凤阳宫向她请安。”
凤如画眨了眨眼,水眸顾盼生辉,莹玉的宛若盛满了泉水:“郑嫔娘娘产子,皇上您不去会不会不太好?”
“产房朕也进不去,还是在外面等着。”公玉惊羽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走吧,咱们去御花园,让朕看看你棋艺进步了没有。”
御花园的花开得正值娇艳旺盛,蝴蝶纷飞起舞,满园子的花宛若一幅百花争***香气四溢随风流动,扑鼻而来,沁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