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正点,这个才正点!文才从身后拿出了好一个大花牌,中间写着“芳”字,周围簇拥着五颜六色的鲜花。
“喂!”秋生紧张地叫了起来,冲了过来,想抢回他们的花牌。
这个蠢货!这花牌能给师傅看吗?“走开点!”
林九将秋生推开,看着更大更漂亮的花牌,眼睛一亮。
“哇,好啊!”
“正点吧?”
文才得意地炫耀着,被秋生推了一把。
“你这臭小子不是把我卖了吗?”
林九拿着花牌,眼睛都在放光。
这两个臭小子这不把我压下去了?他转身,一本正经地说:“明天七月十四叠元宝,你们把这些元宝叠好才可以去看演唱会!”
秋生不满,抗议了起来。
“要叠一整筐?叠好了天也亮了!”
林九瞪了他一眼。
“你叠,还是不叠啊?”
秋生叹了一口气。
“叠!不叠行吗?”
林九满意地颔首,这才拿起了印章,准备往自己的小花牌上印上名字。
但他手一滑,却印在了大花牌上面。
“等等!哎哟!”
秋生大叫着,看着他们的花牌印上了师傅的名字,顿时绝望了起来。
“完了!泡汤了!”
“真不好意思,我盖错了!”
林正英拿着大花牌,狡猾地笑了笑。
“反正是送给芳姐的嘛,这大小就无所谓了!我无所谓啊!,
“算我倒霉好了!”
他拿起了大花牌,脸上的笑容璀璨起来,惊叹道:“哇,正点!”
这个时候,陈天走进门来,什么都没拿,难得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
师伯还有这样一面!“走了,陈天,我们一起去看演唱会!”
林九招呼了一声,晃了晃他的大花牌,询问道:“怎么样?我这花牌正点吗?”
陈天笑着点了点头,“正点!”
文才和秋生一脸生无可恋,默默叠元宝。
这杀千刀的师傅,怎么这么坑?他们拿起了一条金箔纸,叠着元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几堆金箔纸,这最起码也有上千条吧!那他们要叠到什么时候?秋生眼睛一亮,看着一旁架子上的婴孩人偶,走到他们的面前。
“各位聪明活泼的小朋友,你们把这些金元宝给我叠好,我送你们一筐鸡蛋好不好?”
文才走了过来,对着秋生小声地说:“上一次还欠他们两筐鸡蛋呢,他们准不答应!”
然而,这些婴孩人偶在架子上碰了碰,表示答应了这个交易。
文才和秋生高兴起来,对着这些灵婴摆了摆,诚恳地说:“拜托了,拜托了!”
说完,他们急忙离开,去看演唱会了。
明月高悬于半空中,秋生唱着歌,跳着舞回到了义庄。
“我对你爱爱爱不完.”
文才意犹未尽,忍不住问了一句。
“师兄,演唱会还没结局,我们这么快回来做什么?”
“当然比师傅早回来!如果那些小鬼叠不了,我们还可以继续叠!”
“嗯!”
文才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接着,秋生拿出了一个竹篮子,对着文才使了一个眼色。
文才拿出三个鸡蛋,放进篮子里,这就是一筐鸡蛋了!他们把朱红色木门推开,探头去看,只见堂前摆了满满的三大筐金元宝,可不是他们这筐鸡蛋能比的!“叠好啦!”
文才一脸喜色,这省了他们多少活!“不错,真够快的!”
秋生点了点头,将一筐鸡蛋放在祭台上,恬不知耻地说:“谢谢各位小朋友,这款鸡蛋请你们吃!”
接着,他们加快了步伐,迅速逃跑。
然而,朱红色的大门在他们面前自动关闭了。
“不许走,不”
一个个灵婴从人偶中飞了出来,落在地面上,对着他们喊道。
他们一个个穿着红肚兜,光着小脚丫,有三十六个灵婴。
一个胆子最大的灵婴走了出来,指着文才和秋生大喊着:“你明明是骗我们,每次都这样!不上你的当了!”
他们一起喊道:“大欺小,死的早!”
“嗯?秋生取下一旁的棍子,摆出凶恶的神情,准备镇压这些灵婴。
“胆子真大!敢这样跟我说话!,
秋生拿棍子拍了拍手心,对着他们坏笑了起来,上前了一步。
“咦!”
这些灵婴都害怕地往后退。
“棍子给我!让我来!”
文才坏笑着,接过了棍子,威胁道:“谁说要吃蛋的?把手伸出来!”
最为胆大的婴灵宝儿伸出手,“我!”
“好小子,给你一个!”
文才一棍子打在灵婴的手上,却被灵婴给握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想抽出棍子,却抽不出来。
他立即从怀中取出一个鸡蛋,干笑道:“我说多给你一个!“兄弟,他贿赂我!你们说怎么办?”
宝儿接过了鸡蛋,却不肯放过文才,对身后的一帮灵婴问道。
灵婴们异口同声地回答:“不行!扁他!”
顿时,灵婴都暴动了起来,抓住文才和秋生,对他们一番报复。
文才被灵婴抓住双腿,往柱子上撞去。
秋生更惨,被灵婴控制着,拿起了烧着火红的铁熨斗。
他拼命地扭转脑袋,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手还是不受控制,将滚烫的熨斗往自己嘴巴凑过去。
~你们别这样,有话好好说话!”
“说谎话要烫嘴巴!烫嘴巴!”
婴灵们在一旁大叫着,拍着手,等着看好戏。
“不要!不要!不要!,
秋生急忙摇头,心生绝望。
这群祖宗惹不起啊!“那就烫脚丫!烫脚丫!”
宝儿控制着秋生将熨斗往他自己的脚丫上烫去。
“啊!啊!秋生惨叫了一声,抱着脚丫大叫着,闻到一股焦味。
“哎呀!烧焦了!”
接着,这些灵婴还不肯放过他们,将文才拖了过来,又将秋生漂浮在半空中,让他们撞了个正着。
这个时候,朱红色的大门被人推开,林九和文才站在门口,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有听见!继续!”
陈天忍住笑,陪着林九喝茶,看着两位师兄的惨状,心生同情!”
灵婴看见人来了,立即跑回了人偶之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是你们自找的!林九放下茶杯,看着两个痛得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徒弟,忍不住教训款了他们一顿。
“你们两个活该,碰到这群善良的灵婴,如果碰到上面三个凶的,你们的命就没有了!”
文才在地上痛得翻滚着,诧异地问:“为什么?“因为那三个灵婴是被他的娘三番两次打掉,投不了胎。”
“所以现在变得穷凶极恶,必须要修炼一千日,才能化解他们的戾气!”
林九皱着眉头望着他们,直摇头。
“如果让他们跑掉了,那死的人就更多了!懂了吧?”
文才和秋生痛苦地叫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懂了!”
“还是算了!明天把这些灵婴全部送到蔗姑那里去供奉,免得你们瞎搅和!”
林九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这些灵婴,看着陈天,吩咐了一句。
“陈天,你也跟着去,看着他们两个点,让他们别捣乱!”陈天点了点头,“是,师伯。”
次日一早,陈天陪着文才和秋生将灵婴送到蔗姑的庙中。
蔗姑在任家镇开了一家善因庙,主捉鬼驱邪,求子供奉之事,生意火爆。
此事,蔗姑正在给王母娘娘上香,她穿着一身粉色
的花花衣服,带着粉色的头巾,一副村姑打扮。
“王母娘娘在上,信女蔗姑诚心上香!”
这个时候,她的第一单生意来了。
“蔗姑,蔗姑啊.’
来的是一对夫妇,男人嘴歪眼斜,走路靠扶,一副中邪的模样。
“怎么啦?惠香?”
蔗姑走了过来,看着他们这副模样,诧异地问。
“你这次可帮帮我老公了!他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回来,今天早上一回就变得迷迷糊糊的!’
“我怕是碰。上他什么脏东西了!”
惠香的神情十分焦急,向蔗姑求救。
“我看看!”
蔗姑一听这话哪里不明白,将男人扯到一旁,悄悄问道:“你这臭小子别装蒜了,昨天晚上去哪了?”
男人别揭穿,说了实话。
“昨天晚上.我去如意居找小翠了!”
“如果不这样吓我老婆的话,那还得了啊!蔗姑冷笑着问:“那你想怎么样呢?”
男人反而威胁着她。
“帮帮忙!你不希望我们夫妻不和吧?”
“那你让我演戏,是不是啊?”
蔗姑温柔地问,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男人点头。
蔗姑转身,对着惠香紧张地说:“惠香啊,你老公真的中了邪啊!”
惠香问道:“那可怎么办?”
“没关系,驱邪治鬼是我蔗姑最大的本事!你一边站着去!’
她拍了拍胸脯,立即念咒,配合着手舞足蹈,开始了她的表演。
“四方八面,牛鬼蛇神,马上滚蛋!滚蛋!”
接着,她抓住男人的手臂,将他暴打了一顿。
边打边喊着:“驱邪治鬼!”
这个时候,陈天他们走了进来,看着这凶残的一幕,瞬间觉得浑身都痛了起来。
“这师叔也太凶残了吧?”
陈天不由摇了摇头,想到这蔗姑对林九爱得深沉,不由同情起他来。
“咦,我们还是等等进去!先看看吧!”
秋生摇了摇头,往门外缩了缩,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众人点了点头,决定先看戏。
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趴在了地上,大叫了起来。
惠香紧张地问:“他没事吧?”
“没事!”
蔗姑拿了一杯茶,撒了香炉灰,又倒了蜡烛的烛由进去,用手指搅拌了几下。
“把这个再喝就没事了!“你”
男人指着蔗姑,就没差骂个最毒妇女心!蔗姑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好什么?”
男人干笑道:“好喝!”
“快点喝!自己拿着喝只!”
蔗姑凶巴巴地喊了一句,翻了一个白眼,这都什么人!男人勉强喝下这杯神茶,忍不住想吐!这女人真可怕!惠香扶着男人离开,感激地说:“老公,你慢点走啊,这次多亏了蔗姑帮忙!’
蔗姑在后面喊着:“他晚上再不回来,你马上带他看我啊!惠香的眼神满是感激,“好!谢谢蔗姑!”
蔗姑嘀咕了一句,“看你还敢不敢出去鬼混!她眼尖地看见了文才和秋生,对他们招了招手。
“你们干嘛了?是师兄叫你们来找我的?”
汉T么,门守工批把火安达不阳小!秋生将一筐玩偶放在桌子.上,对着蔗姑笑道。
蔗姑神情带着几分不爽,抱怨道。
“把这儿当托儿所吗?他为什么不过来?秋生抱着手臂,和文才一起问:“你很想看到我们师傅吗?”
看来这蔗姑对师伯一番情深义重!陈天不由摇了摇头,将婴孩寄生的木偶摆放在架子上。
“蔗姑啊!’
这个时候,一对夫妇走了过来,拍了蔗姑的肩膀,
将她吓了一跳。
男的挺着一-个啤酒肚,一副笑面虎的模样,看着敦厚老实。
那女的和蔗姑穿着同款的花花绿绿的衣裳,但别人穿得俏丽,把蔗姑衬托得如同村姑一般。
“又来了生意!”
秋生往旁边退了退,招呼着他们,将人偶摆在架子上。
“我老婆也死了几年,我现在想讨个老婆。不过她说要先问问我老婆。
男人笑眯眯地说。
“问米这种事我可不干!万一控制不了,你老婆上我,不走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占我便宜!”
蔗姑直接拒绝,一脸防备。
男人直接拿出了钱,塞到蔗姑的手中。
蔗姑这才勉强答应。
“走,赶紧摆好,我们也去看看!”
秋生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推了推陈天。
陈天点头,唇角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笑容。
等三人将婴孩的木偶在架子摆好,供奉上了香烛,便悄悄探头去后堂去看。
只见蔗姑在桌子上放了一个香炉,插了一根香,边上供奉两个鸡蛋。
她拍着桌子,念起了咒语。
“天苍苍,地茫茫,蔗姑现在请”
“喂,你老婆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客气地回答:“啊,关李媲氏!’
蔗姑瞪大了眼睛,凶巴巴地问他:“管我屁事?”
“不是,我呢,是姓关,我老婆是叫李媲。”
男人客气地解释,脸上笑容不断。
“哈哈哈哈.”
秋生和文才发出杠铃般的笑容。
“关你屁事!哈哈哈.陈天也忍俊不禁。
蔗姑恍然大悟,继续拍着桌子,开始念咒语,请鬼上身。
“哦!天苍苍,地灵灵,蔗姑现在请问关李媲氏上来,问问你。”
“你老公现在娶个老婆,好不好?”
接着,蔗姑一阵哆嗦,倒在桌子上,一个透明的魂魄上了她的身,操控着她的身体。
“死鬼,干嘛那么久都不来见我?”
“我忙嘛,老婆!这次上来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你知道你走了几年,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想再讨个人,就带她来见见你喽!”
“也应该了,准了!”
那女鬼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点了点头。
见两人这就准备离开,她喊住了
“等等,死鬼,你坐下,我看你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了!”
“我要你想把我喂饱!”
“喂饱?”
秋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朝着文才和陈天挤眉弄眼。
“没想到蔗姑居然牺牲这么大,这个都做!”
陈天摸了摸鼻子,默默掏出一张惊魂符,准备到时候帮蔗姑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