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大胆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联想到陈天的话,立即站起身来,准备往家中赶去。
这个时候,福伯的老婆回来了,立即和福伯打了起来。
“你这老鬼,几十年前的事都拿出来说!这是多么光彩的事吗?”
张大胆立即加快了脚步,驾着马车往家里赶去。
到了家门前,他看见同村的几个混混都趴在他家门口看。
其中一个混混被挤了一下,头都不回,对着张大胆说:“噓!有好东西看!”
张大胆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怒气冲冲地将他们赶过去。
“看什么!都给我滚!”
他猛地拍门,大声喊着:“开门,快开门!”
里面的人立即慌了,谭老爷从床上起来,神情慌张。
“大胆怎么回来了?”
“小心点!”
王秀将窗户打开,把他往外推。
等谭老爷从窗户跑了,她才开门,对着张大胆破口大骂起来。
“干什么,睡个午觉催什么催?”
张大胆四处找了找,却没有看见人,却发现了一只男人的鞋子,对着王秀大发雷霆。
然而,这母老虎比他更泼辣,和张大胆对骂,一哭二闹的,将他彻底拿捏得没了脾气。
他灰溜溜地出了门,心中郁闷极了,却对王秀无可奈何。
这顶绿帽子他戴定了,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此时,谭家。
谭老爷回到了家中,一直都不安,将刘师爷叫了过来。
刘师爷是一个长相奸诈的老人,点头哈腰的,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老爷,你找我啊?是不是对小张的老婆失去了兴趣?谭老爷哀声叹气起来,“我今天差点被小张抓住!,
刘师爷吃了一惊,“不是叫人盯着张大胆吗?”
“这小子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提前跑了回来!”
谭老爷眼中绽放着凶狠的光芒,怀疑张大胆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刘师爷紧张起来,急忙问道:“那么,他有没有看见你?”
谭老爷摇了摇头,“没有,让他看见,我还回得来吗?”
“不过我掉了一只鞋被他捡去!”
刘师爷松了一口气。
“不怕,鞋子没有记号的!”
然而,谭老爷却凑近刘师爷的耳朵,脸色沉重。
“但我总觉得不大对劲!”
“那么,老爷的意思.刘师爷立即领悟到谭老爷的意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过这种事干的越干净的越好,不然的话会更麻烦!”
谭老爷满意地点了点头,面露凶光。
“你也不是不知道小张这小子也会点功夫的!”
“这倒也是,我有个朋友,他是个茅山师傅!”
刘师爷眼珠子-转,立即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他叫钱开,名副其实见钱眼开!只要有钱什么事都敢!”
谭老爷点了点头,“行,那你赶紧去办吧!”
刘师爷立即应了一声,赶紧去村中找了钱开。
钱开的家破破烂烂的,一间矮平屋,里面摆满了符篆和法器之类的东西。
刘师爷知道钱开这些年赚了不少黑心钱,但他却只知道敛财,不肯享福。
这还是他师傅留给他的屋子,钱开一直也没修葺!这赚了钱,不知道享乐,也不知道图的是什么!他上前去,敲了敲门,和钱开密谋。
“钱真人,这件事他将对着钱开拱了拱手,询问道。
钱开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我考虑清楚,这件事情可以答应,不过要到你们那里开坛!”
“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刘师爷点头,“好吧!”
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敲开。
“咚咚咚!”
“进来!”
钱开高喊了一声,就看见徐师弟走了过来。
他起身,眼睛一转,将他们相互介绍给对方。
“师兄,这位是刘师爷!”
“这位是我的师弟!”
刘师爷点头,有些心虚,匆匆告辞。
“就这么说定了!”
“好,请!钱开拿着沉甸甸的金元宝,心中高兴极了。
等刘师爷离开,徐真人好奇地问:“对了师兄,你找我这么急,有什么事?”
钱开拿着金元宝,轻飘飘地说:“有个小子得罪了一个有钱人,那个有钱人找我帮忙把他干掉!”
“杀人?”
徐真人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神情带着几分愤怒。
“师兄,我们学茅山术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人!”
钱开瞥了他一眼,有些不爽地说:“我们救了这么多人,杀他一个也不过分!”
“师兄,我们茅山派的教条是一戒贪得无厌,二戒无辜杀”
徐真人震惊极了,苦口婆心地劝道。
“傻师弟,这个世界最要紧是有钱!”
见师弟还要说什么,钱开愤怒地大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够了,你只要说一声帮不帮我!”
徐真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对不起,师兄!”
钱开气得半死,一挥袖子,威胁着他。
“不帮就算了,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否则别怪师兄不讲情分!”
徐真人转身离开。
钱开顿时恼怒了起来,冷哼了一声:“不识抬举!”
这边,张大胆正在客栈中和陈天喝酒。
他一口将大碗的酒吹开,神情愁苦,闷头喝酒。
陈天干了半碗酒,开口询问道:“大胆,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唉!陈大师,还真是被你说中了!我那婆.”.张大胆有些难以启齿,只灌了大口酒。
陈天挑了挑眉,看了他的脸色,摇头叹息。
“你这是桃花煞,有性命之危,且小心一些!福兮福所依,祸兮福所倚!”
“啊?大师,什么意思?”
张大胆懵了,听不懂陈天掉书袋子!“就是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陈天有些无语,白了张大胆一眼。
“哦哦!”
张大胆挠了挠脑袋,还是没有听懂!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有一个穿着灰色短卦的人撞到了他的身上。
“哎哟,对不起!”
张大胆摆了摆手,正准备离开,就看见那人惊喜地打了一个招呼。
“哎!你不是张大胆吗?”
张大胆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见他高高瘦瘦的,大众脸,眼睛下面长了一颗黑痣,却是不认识。
“你是?”
“我是赖皮狗,我们以前还一起喝过酒!癞皮狗拍了拍张大胆的肩膀,摆出一副热情的模样。
“是吗?张大胆狐疑的望了他一一眼,还是没什么印象。
“可不是吗?你的胆子还像以前那么大吗?”
癞皮狗挤眉弄眼,故意对张大胆用了激将法。
张大胆听了这话,立即得意了起来,拍了拍胸脯。
“我认得第名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癞皮狗做了一个十的手势,故意勾起张大胆的好胜心,给他下套!“这样吧,我给你打赌十两银子!”
“十两?”
张大胆一听有十两银子,将陈天给他的警告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急切地问道:“赌什么?”“敢不敢再马家祠堂睡一宿?”
癞皮狗眼角勾起一抹奸诈的笑容。
张大胆眼前轻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生怕他反悔。
“睡一宿有什么了不起啊!等他往马家祠堂赶去时,因十两银而生出的热情冷
却了下来。
“陈先生说我会有性命之危,还说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十两银子,这里面肯定有鬼!”
他心生胆怯,准备回去找陈天好好问问,回头就撞上了一个中年的道士。
这一幕有些熟悉,张大胆立即警惕了起来。
“这位朋友.”
徐真人望了他一眼,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张大胆立即抢过了话头,有些无语地问:“你以前是不是和我喝过酒?”
“没有啊!”
徐真人摇了摇头。
张大胆松了一口气,“我以为又一个呢!“请问你马家祠堂在哪?”
徐真人故意问张大胆。
“过这个树林转左就有一条小路,那就是马家祠堂!”
张大胆指着山上,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去马家祠堂干什么?”
徐真人故意吓唬他:“去收尸!”
“收什么尸?”
张大胆吓了一跳,脸色凝重了起来。
“晚上有个胖子在马家祠堂睡一宿,他死定了!”
徐真人一本正经地说:“明天我就去收尸,现在我就看看去在哪!”
难道他说的是指他?张大胆指了指自己,询问道:“我算不算胖?”
徐真人翻了一个白眼,你不能算,你根本就是胖!”
张大胆的脸色苍白了起来。
“我就是那个胖子!”
徐州人对他摇头叹息,看他的眼神好像看一个死人。
“死定了!”
“是不是癞皮狗叫你来的?”
张大胆狐疑地望着他,怀疑是癞皮狗反悔了,故意找人来吓唬他。
“我不知道什么癞皮狗、天朝狗或者杂狗!”
徐真人盯着张大胆的眼睛,恐吓他。
“我师兄说你死定了,所以叫我来收尸!”
“你师兄是什么人?”
张大胆还是有些怀疑,问道。
徐真人的神情带着几分自豪。
“茅山道士!”
张大胆的眼睛咕噜一转,心中信了几分,却故意说:“我可不信!除非你能变出银票来!”
陈大师是茅山法师,他的本领高强,但这个人看起来更像是和癞皮狗一伙的!“我要能变出钱来,就不用干活了!”
徐真人听了这话,忍不住怼了他一句。
这幻术他倒会,但变出来的钱也不是真的!“不过,白纸变冥纸我就会!”
“那你变给我看看!张大胆怀疑地望着他。
难道他真的是茅山道士?也不知道陈大师认不认得他!“睁大眼睛看着!”
徐真人从怀中取出了五张白纸,一张张地数着,将白纸合拢在一起。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五张,变!”
等他再将白纸展开时,白纸果然变成了冥币。
徐真人一张张地数着,数来数去,五张冥币展现在张大胆的面前。
张大胆瞪圆了眼睛,五张冥币就撒在他的脸上,象征着某种不吉利的意味。
徐真人也不多说,转身离开。
张大胆吓了一跳,急忙跟在徐真人的身后,紧张的问:“真行啊!老兄,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吗?”
徐真人挑了挑眉,神情带着一抹得意。
“现在你相信了我吗?”
张大胆点头,看出了徐真人有意帮助他,急忙紧紧抓住他。
“你都能白纸变成银元,现在我什么都相信了!”
徐真人停住了步伐,对着张大胆提醒道:“你到马家祠堂,等到天黑!“一更时没有什么事,二更时就爬向正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
“三更静,四更.将徐真人停住了话头,让张大胆愈发焦急了起来。
“怎么样?”
“睡在棺材底!”
徐真人语出惊人,张大胆心中一惊。
睡在棺材底,会不会看见更可怕的东西?“那五更怎么办?”
徐真人笑了一下,“那时天已经亮了,天亮就没事了!”
“你说的对,我们走吧!”
张大胆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揽住了徐真人的肩膀。
然而,徐真人摆了摆手。
“我不去,你用不着死,我去干什么?”
他还不想和师兄当面翻脸,只有在背地帮张大胆,省得他被害掉性命!张大胆的脸色沉重起来,对着徐真人拱了拱手。
“还没请教贵姓?”
“我姓徐,住在九里泾,有事来找我好了!”
徐真人摆了摆手,对着他认真地叮嘱着。
“记住,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不能忘记!”
张大胆应了一声,转身往马家祠堂走去,心中愈发担忧起来。
算了,今天先按照徐真人交给他的办法先混过一晚!毕竟陈大师先提醒过他,他自己贪财,也没脸去求陈大师来救他!一路上山,到了马家祠堂癞皮狗在马家祠堂门前等候了半天,一看张大胆,立即抓着他的手臂把他往里拖,嘴上还在抱怨。
“张大胆,有没有搞错,真是给你气死了!天都要黑了!”
张大胆看了一下天色,现在不过是下午五点钟,离天黑还早了!“你自己进去吧!”
癞皮狗将张大胆往马家祠堂推去,将大门一关,立即拿出铁锁将门缠绕了起来,并且用锁锁住。
“喂!”
张大胆拍了拍门,大喊着,但癞皮狗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远了。
不多时,这死寂的祠堂就剩下张大胆一个人。
他转身,看见屋顶破了三个小洞,流泻出微弱的光亮。
只见马家祠堂一片破烂,只有简单的棺材和桌子,上面落满了灰尘和蜘蛛丝,看来平常也没什么人来拜祭。
这棺材是放在两条矮板凳上,哪怕是张大胆这个胖胖的身材,他也爬的上去。
他松了一口气,就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十分不好闻。
“离天黑还早,找个地方歇一会儿。”
他四处看了看,还在倚靠在柱子上休息了一会儿。
到了半夜,淡淡的月光洒了下来。
钱开摆上了祭坛,一个僵尸人偶立在祭坛上,穿着清朝的服饰。
这布料正是僵尸身上撕下来,缝制而成,带着浓重的腐臭味。
人偶里面还缝着马三的生辰八字,让僵尸完全听钱开的话。
一旁的道童正在研磨鲜红和粉末,像是人血般浓稠。
“师傅,朱砂磨好了!”
钱开点头,拿着狼毫笔念念有词,沾上朱砂,画上一张控尸符。
他拿起刚画好的控尸符,用银针扎到僵尸的身上,又开始念动咒语。
念完一段咒语,他对着一旁的道童吩咐着:上火!”
道童应了一声,在火盆中点起了火焰。
钱开再用桃木剑挑起了控尸符,绕着祭台走了一圈,念动着咒语,沟通四方神灵。
将控尸符丢入火中,钱开念念有词。
“嘭!”大火燃烧了起来,昭示着某种变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