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穿着一身白色丝绸贴里,常年练武的缘故,快四十岁了,身材依旧完美傲人,容貌秀美,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成熟的少妇风韵,极是迷人。
“收好了吗?”她走到忙碌的男人背后,开口问道。
秋生把书籍、衣物收进箱子,啪地盖上,对黄蓉笑道:“就这些东西,全收好了,明天找辆马车拉去湄洲镇。大师伯走之前说他要去湄洲镇找一眉师弟,白天我做法问一眉,大师伯还没到,我们先过去等他吧。”
“那以后是不是要住在港城了?”
秋生道:“大师伯失踪十九年,这次回来,越发深不可测了。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估计已经突破到阳神之境了,他让我们去港城,肯定不是一时兴起,必有深意。大师伯走的时候,说你要回来了,还说你们会把降头师招来,全都被他说中了。我们杀了那两个降头师,可我心里始终不安,早走为妙。”
黄蓉歉意道:“师兄,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秋生走到黄蓉身前,俯身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来,坏笑道:“老婆,夜深了,熄灯睡觉吧。”
黄蓉双臂圈住秋生的脖子,听到这话,媚眼如丝,浑身一阵燥热,心儿乱颤,主动送上香吻,天雷勾动地火,好一场厮杀。
早在二十年前,黄蓉就喜欢上秋生了,不过那时候她属于暗恋,秋生和小茜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且秋生似乎只把她当师妹看待,没有男女之情,黄蓉黯然神伤,把感情深埋心底。
后来阴差阳错,小茜姐弟离开了太平镇,秋生难过的岁月里,黄蓉寸步不离地陪伴在他身边,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可惜当时两人都没有挑明,黄蓉随师父前往南洋,一去好些年,更没有机会说了。
之前秋生提到的两个降头师,是黄蓉师徒在南洋招惹到的,他们师徒见降头师谋财害命,出手将其杀死,黄蓉师父被降头师临死反噬,不久也仙了。
时隔多年,黄蓉以为这件事情已经了结,万万没想到对方睚眦必报,竟从南洋追到大华来,要不是秋生有些手段,黄蓉和徒弟阿点早死在对方手里了。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亏得那两个降头师,秋生、黄蓉表明心意,当即结为夫妻。他们年纪不小了,虚度数年光阴,很珍惜眼下的时光。
第二天早上,天未亮,暝色满空,石坚从床上起来,穿戴整齐,用客房里的水简单洗漱,来到客栈后院子里。
马丹娜已经在这儿了,她身穿碎花短袄和同色长裤,手持一根拇指粗细的铁棒,对空挥舞劈打。毫无招式美感可言,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招,一遍又一遍,如同机器人一般,不知疲惫,不觉枯燥,俏脸上布满坚毅之色。
“很刻苦嘛!”石坚走到另一边,活动手脚的同时,对马丹娜表示赞赏。
马丹娜动作不停,眼都没转一下,坚定有力地挥舞伏魔棒,回道:“已经习惯了,从我五岁起,每天早上五点半姑姑就让我挥伏魔棒挥一千下。”
“你手里的法器看着细,重量不轻,开始的时候很辛苦吧?”
“伏魔棒长一点二五米,重五点五四公斤,刚开始别说挥一千了,拿着挥十下都都有些困难,从早上挥到晚上,不满一千下不许睡觉。”马丹娜平静地说道。
“不容易!”
随口搭了一句,石坚拉开拳架,练起茅山十二导引术,虎踞,虎扑,熊抱,鹿撞……体内气血随之流动,似铅汞,哗啦作响,骨头关节脆响相和,宛如低雷,有种浩大震撼之感。
马丹娜被被吸引了,骇然道:“你练的是什么功夫?”“新功夫。”
这倒不是刻意敷衍马丹娜,石坚现在所练的十二导引术,招式与茅山十二导引术一般无二,内核已经完全不同了。
伊西斯帮他换上该隐左臂,该隐是吸血鬼始祖,堪比神佛,生命层次超越凡人,在与其融合的过程中,石坚受到启发,借鉴茅山导引术、奇幻门意境道术、东夷太刀术的一些理念,对肉身进行淬炼,效果颇佳。
经过一二十年的摸索,这门功夫已经有了雏形,之所以没有完善,是因为石坚压根没花心思研究,早上练功的时候琢磨一下,其他时间都在凝炼阳神。
在马丹娜眼中,石坚的虎形与真老虎一般无二,气血流动声、筋骨脆响化为雷音,口中无声,自有虎啸发出,身上散发出来的惨烈气势,比猛虎还吓人。
“技近乎道!”马丹娜失神地呢喃道。
石坚纠正道:“你错了,佛是道,武是道,天地万物皆有道理,我们平常练的功夫比较浅薄,但本身其实就是一种道的浅层表现,不然岂会有强身健体之说?”
马丹娜请教道:“那深层的是什么?”
“武道!”
说了等于没说,马丹娜撇撇嘴,继续挥舞伏魔棒。
见状,石坚微微摇了摇头,并未多说,马丹娜修为高是高了,出身驱魔家族,见识有限,境界也不到,体会不了‘武道’二字的奥妙。换作迦纳大师、白柔柔、白敏儿、九叔、四眼等人,必能从石坚功夫里看到一些东西。
此女与武道无缘。
石坚和武道也没有缘分,因为他不想产生这段缘,佛法、道法、武道、剑道、蛊道等等,都是一门门极其深奥的道法,武道很强大,但消耗的资源实在太多了,比金丹法犹有过之而无不及,不适合当今这个时代,拿来筑基还是不错的。
结束早功,石坚、马丹娜吃了点东西,启程赶往湄洲镇。马丹娜一家如今住在湄洲镇东二百里的县城里,确实顺路。
从太平镇到湄洲镇,途中要经过春来镇,石坚、马丹娜到春来镇的时候,秋生、黄蓉、阿点已经先一步到了,住在镇上一家客栈里。
‘梆梆’地柝声响起,又远去,清晰可闻,衬得夜晚格外静谧,万籁俱寂。
打更人前脚转过街角,后脚出现一队人马。白脸红腮,唇上一点红,头戴黑色瓜皮帽,身穿玄色寿衣,笑容诡异。
每二人抬一口黑漆棺材,前后贴白纸黑墨‘奠’字。最离奇的是,棺材上放一顶大红轿子,喜气洋洋。
上红下白,红白撞煞,此乃索命之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