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的女声让白沫眼皮一跳,偏头看去,果然,不是傲娇女神秦路瑶还能有谁?
正要收回视线,就听见一个不满的女声传了过来,“哟,土包子也来这里吃饭了?”
白沫微微皱眉,只当没听见。
只是,对方好似根本没打算放过她,直接走到她餐桌旁,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声音拔高了几分,惹得四周吃饭的客人都在看她,而她却好似很享受在公众场合被多人瞩目的感觉,对着白沫就开了口,“你耳朵聋了还是在打苍蝇……”
“打苍蝇!”
不是白沫回的。而是顾初夏。
只见她坐在位置上,一边喝着果汁,一边拿眼角斜视着雷一菲,慢条斯理中透着不屑一顾,“喂,苍蝇,别挡在这里等屎吃,要吃屎去粪坑,这里是餐厅,ok?”
“你你你……”
一心想要给白沫难看的雷一菲,压根儿没注意到对面还坐着一个顾初夏。
一看到顾初夏,雷一菲就犯怵。
她可是不止一次吃过顾初夏的亏,上一次,她当着她的面羞辱白沫,直接被顾初夏当众扇了两巴掌,一想起来,脸颊就隐隐发疼。
偏偏人家是顾市长家千金,她不敢太放肆。
所以说,恶人一般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但是,今天顾初夏竟然当着餐厅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不留情面的侮辱她,她雷一菲怎能咽下这口羞辱,于是,气得青白的脸上快速闪过一抹狠意,举起手,狠狠地朝顾初夏脸挥了过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初夏挨定了这一巴掌之际,却见她不紧不慢地抬起手来,不早不晚正好握住了雷一菲欲挥下的手腕,这一握,众人明明看见她只是那么轻轻一握,却不料,雷一菲却大叫了起来,“疼疼疼,放手……嘶放手。”
白沫本来不想管,但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不得已出声劝道:“初夏,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沫一副能忍则忍的态度气得顾初夏狠狠地甩开雷一菲的手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白沫,“别人都恨不得骑到你头上拉屎放屁,你倒好,瞎装好人,哼!”
白沫扯唇无奈一笑,这时,刚好服务员推来她们点的餐,将其余食物都端上桌,服务员正要去端白沫点的那份红枣鸡汤,却不料,一只手却抢先一步端了起来,在所有人没有预料的情况下,雷一菲将整罐冒着热气的鸡汤快速泼向白沫……
“啊!”
一声惨叫声响起,白沫捂着脖子倒在了座位上,表情痛苦万分。
“小白。”
顾初夏尖叫一嗓子,看着倒在座位上的白沫,吓得一张小脸雪白雪白的,想伸手搂住白沫的身子,却怕弄到了伤口,只得一个劲儿干着急。
一旁的餐厅经理拨打了120急救,餐厅的隔壁就是一家医院,不到两分钟时间,担架来了,众人齐心协力把痛得蜷缩成团的白沫抬上担架,快速朝医院跑去。
龙昊天接到白沫被烫的消息时,正准备让小左开车去军区总指挥部,一点半的军区重要会议,由龙博仁亲自召开,在接到龙昊天临时有事不能来开会的电话时,暴跳如雷,好险没把会议桌给掀翻了。
“真是胆大包天,军区会议竟然说不来就不来,他把军人的纪律有没有放进眼里?”
不大的会议室内,当着几位老战友的面,龙博仁实在下不来台,心里的火气是越来越大。
龙昊天,是他最小的小儿子,比起其他几个儿子,他打心眼里疼爱他,不仅仅是因为他小,更因为他接了他的班,进了部队当了兵,并且凭着自己的能力,不受他龙博仁一点庇荫,从一名小列兵直升大校军衔,并且还创建了国内第一支强悍到令所有其他国家首脑都心惊的影子部队。
每次去中央开会,中央领导当着许多同僚的面对儿子的赞赏有加最是令龙博仁骄傲不已,他觉得,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功不是自己的成功,而是生了一个比他优秀许多倍的儿子。
而现在,这个优秀的儿子,这个让他骄傲的儿子,竟然如此无视军纪法纪,让他一时间当着在场所有军区头头的面下不来台。
虎目朝一旁的警卫员一瞪,拍着桌子怒吼,“你去,带几个人,把他给我押过来!”
“这……”
警卫员有些为难。
他在掂量自己的武力值,就他这身手去特种部队押他们的老大,会不会直接被他们捏成肉饼?
“怎么?连你今天也要违抗命令?”
连警卫员都没了平时执行命令的利索劲,龙博仁气得心口直发麻。
“是,我马上执行命令!”
警卫员一看老首长是真恼了,哪还敢迟疑,哪怕明明知道会被捏成肉饼,也要硬着头皮上啊;立马立正敬礼,转身就想离去,却被一位坐在门口的参谋长拦住,“算了老龙,昊天那孩子肯定是有急事,不然,肯定来了。”
“是啊,昊天那孩子做事一向稳重严谨,这次不能来,肯定是原因的。”
“是啊……”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一个台阶接着一个台阶地垒上来,龙博仁就算心里再有气,也只能顺着台阶下来。
只是,心里却想着,回头一定得找那小子好好谈谈话,弄清楚到底是怎样重要的急事让他如此不顾军纪法纪肆意妄为?
因为送医院及时,热汤并没有对白沫造成很大的伤害,但脖子和胳膊两处还是被轻度烫伤,红肿一片,经过医生快速处理之后,只有红肿,疼痛感减轻了些。
病房内,白沫躺在床上,一旁顾初夏眼眶红红地,很明显刚被吓哭过,“小白,你真的没事吗?咱要不要重新换个医院再看看,千万别留下疤痕,不然,就不美了。”
‘扑哧’白沫被顾初夏的话惹得情不自禁笑出声来,看着顾初夏依旧担心的模样,出声安慰道:“真的没事,好在那汤不算特别烫,不然,我就真的不美了。”
“你还笑得出来?”顾初夏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当时看你倒在座位上浑身颤抖的样儿,我的魂儿都快吓没了,我还以为你被烫得面目全非呢。”
“乌鸦嘴!”白沫笑着道,“不过,当时真的很疼,我也以为自己要毁容了。”
“哼,你要是毁容了,小娘就把雷一菲那jian女人给生吞活剥了,操,欺软怕硬的贱人,她怎么就不敢泼小娘?小娘当时是被你吓着了,没时间跟她计较,下回再见着她,小娘非扇她几耳光,不把她脸扇肿小娘就不姓顾。”
“好了,别和她一般计较,我只当被一只疯狗给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