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那一份疼在,只要不犯错,她无所顾忌!
自龙昊天站在跟前的那一刻起,白沫就一直垂头看脚尖,耳边是他冷到不行的声音,不用看,她都能猜得出来,此刻那一张脸那一双眸子,更冷。
听他讲话,就像听国家安全局的人在训话似的,那森严的气氛,威严的声音,冰冷的表情……
这让她想起,那一夜,他将她堵在浴室,当那副滚烫的躯体压上她时,他的热情和疯狂。
接下来,一位叫做李铁的参谋分配了下工作,白沫和一起来的女同事去了炊事班,男同事去了仓库区。
吃过午后,便是午休时间,两人一间的小宿舍,很自然地,白沫和顾初夏住在了一起。
整理好一切,顾初夏躺在床上,感慨万千,“吃惯了人间烟火,偶尔吃一回深山老林集体大锅饭,真是美味,连平时最讨厌吃的芹菜,也觉得有滋有味。”
白沫坐在床边,手里叠着衣服,头也不抬地说道:“嗯,被一群浑身充满阳刚之气特有男人味的兵哥哥看着,吃得更有味。”
‘扑哧’顾初夏没忍住笑了出来,“知我者小白也。”
“花痴!”丢给顾初夏一记白眼,白沫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将手里叠着的衣服扔到一旁,坐到顾初夏身边,一脸好奇地问道:“昨晚你和那个男人,你们之间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一问完,白沫清楚地看到,顾初夏那张瓷白的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眼神闪躲,“没怎么样啊。”
“顾初夏同学,我劝你实话实说,敢隐瞒一丝丝,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白沫说着就举起手来,装做想扑上去咯吱她。
顾初夏怕什么?
怕咯吱!
浑身痒痒肉,一咯吱满地打滚,恨不得笑岔气。
她一看白沫这架势,举起双手投了降,“你别动,我说!”
“快说,不能有隐瞒!”
“哎呀。”顾初夏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埋了进去,“我被他欺负了!”
欺负?
这个词的意义很广,“怎么个欺负法?”
“就是就是……”顾初夏一把掀开被子,美丽的脸上透着极大的愤懑,“脱光压在床上,然后吃干抹净。”
“……破chu了?”
好半响白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啊……”一声愤怒嘶吼,“老娘保留了二十一的chu女膜,被他那个禽兽给破了,我真想操他全家!”
“……他为什么要这样?”
“还不是因为老娘趁他喝醉拿黄瓜爆了他的菊花!”
“……”
白沫玄幻了、凌乱了,也热血沸腾了。
“细节!”
白沫兴奋地两眼发光,“你怎么把他灌醉?怎么拿了黄瓜?怎么脱了他的裤子?然后又是如何爆了他的?”
“……小白,你很无耻耶!”顾初夏一脸郁闷地丢给白沫一记白眼,正想开口继续说,就听到敲门声,紧接着响起队长的声音,“集合,训练场集合,速度。”
下午的训练强度不大,和往年一样,站站军姿看看兵哥哥,唱唱军歌跑几步,磨磨蹭蹭两个小时,各自解散,去了炊事班,大厨们什么都弄好了,董莉莉和其他女同事都回了宿舍,白沫和顾初夏进了厨房,围着一位正在炒菜的大厨学习如何能将一份素菜炒出荤菜的味道来。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开心地过去,吃过晚饭回了宿舍,白沫正要去洗澡,雷逸辰却找shang门来,“沫沫,我想和你聊聊。”
“好,你等我下。”
回头拿了一件薄针织,白沫就跟着雷逸辰朝宿舍外走去。
虽是炎夏,但部队在郊区,周围环山,一到夜晚,风一吹,还是有点冷。
走到宿舍楼下,白沫找了个块草地坐了下来,雷逸辰也跟着坐了下去,“我刚从小舅那回来。”
龙昊天?
一提到关于他的一切,白沫的一颗心都紧了紧。
“哦。“装做若无其事,白沫轻轻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夏日的星空下,和自己爱的人坐在草坪上,吹着小风,心情舒爽的同时也让雷逸辰多了一分想寻求一丝浪漫的渴求,他看着白沫,俊逸的脸上透着温柔的笑,“放下工作,偶尔出来透透气,感觉还不错。”
“呵……”
白沫不知道该回什么,只能扯扯唇。
之前白沫正准备洗澡,所以将原本扎起的头发披散下来,一缕一缕散落在肩上,衬托着她一张小巧柔美的小脸,月亮皎洁的光辉洒落在她瓷白的肌肤上,竟然美得让人心动。
雷逸辰看着,竟然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柔软双手,满眼情深地开了口,“沫沫,咱们补办一次婚礼好不好?”
白沫受惊地抽回手来,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雷逸辰,你没病吧?”
“沫沫……”
“在我心里,咱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这次回去之后,咱们就去民政局,把离婚给办了。”
白沫神情一片清冷,特别是那双看向他的如水清眸,更是不带丝毫感情,冷漠得就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白沫决绝的态度,让雷逸辰这才真正明白过来,白沫不是在和他开玩笑,“沫沫,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生你的气?”白沫嗤笑一声,“我没那个闲工夫!”
“我和瑶瑶之间不是你想象那样,我承认,前段时间,我犹豫不决,一直和她纠缠不清,是我的错;但现在,我和她之间已经没关系了,真的!”雷逸辰说这话的时候,那认真的表情,如果你耳聋,会以为他在真情告白,实则呢。
靠!
用一副深情告白的表情说着混账话,人渣!
白沫想,如果不是怕扇他脏了自己的手,她真想一巴掌扇过去,然后丢给他一句话:滚妈蛋!
白沫从草地上站起来,看着眼前男人,认认真真地开了口,“在我说接下来的这番话之前,我得重申我现在的心情,很平静,没有丝毫故意赌气啊生气之类的情绪存在,所以,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
雷逸辰微微皱眉,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没有吭声。
一阵风吹来,头发吹拂在脸颊上,白沫伸手将它们弄到耳后,接着开了口,“雷逸辰,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突然之间提出和你离婚,是因为你伤害了滟滟之后又和秦路瑶纠缠不清?”
“难道不是?”
雷逸辰讶异反问。
白沫冷冷扯唇,“你是不是还以为,我一直深爱着你,一如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