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赖，身体刚好点就开始嘴贱。”季恩琳负气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就往大门外走。

吕熙琅大声喊道：“哎，你真不管我了？”

“死无赖，死了算了。我再也不管你了。”季恩琳走出大门去，门被轻掩上但没锁。

吕熙琅也不害怕，他吃完一块三明治，刚拿起另一块，大门被推开。

季恩琳站在门口，弱弱问道：“要不要给你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来照应你一下？”

吕熙琅逗着季恩琳说道：“呵呵，你还是舍不得我，放不下我吧？”

“死无赖，没正经的，你别想歪了，就算是遇到陌生人，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吕熙琅乐呵说道：“好，我现在说正经的事，我认真给你说，我真的好多了，现在能自己走动了。大过年的人家都在团圆，叫人家过来也不好。我真有什么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的。你快回去休息吧，下午上班别迟到了。”

“你真的可以一个人应付吗？”

“这是老毛病，痛的时候忍一下就行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这病不会马上要命的。你放心，快回去休息吧。你是不是打算让我站起来为你送行？”

“千万别。你坐着就好。我自己走。你要是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腰真的痛得不行了，就打电话给120，别只顾着省钱，救命要紧。”

“你才几岁？怎么比我妈还啰嗦？快关门走人吧。”

“那我走了。”季恩琳关上门走人。

“嗯。”

吕熙琅大口吃完三明治，再喝了半杯牛奶，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打开电机，找到体育频道开始看NBA篮球比赛节目。

季恩琳坐上公交车往关外去，过年大清晨坐车的人很少，有很多座位可以挑选，平常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买票后，就开始抱着包包打起盹来。

回到住处，唐惠心穿着睡衣还在睡觉，听到开门声，睁开睛眼：“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他的病严重吗？”

季恩琳把门关好，换了拖鞋，包包放到小桌子上，睡到唐惠心身边的空位上：“腰部损伤严重，行走不便。我们这个行业的职业病，一时也治不好。”

“可真够惨的。”唐惠心也有同感，卖场搬货拿货，腰椎间盘突出是最常见的职业病。

“都花了几万块钱了，还是根治不了。遇到冬天病痛更严重。”

“那还得看呀，要不人就要废了。”

“前几天，刚从医院出来，花了不少钱，再说过年医院都是值班医生居多，医术信不过，大多专家医生都在休假，现在去看病那也是浪费钱，等过完年再带他去医院看吧。”

“哎，我们这些人生不起大病，养不起孩子。”

“谁说不是呢？”

“他为什么要叫你大老远的去帮他呢？他就没朋友吗？”

“他和你我都一样，都是南漂，独自来深打拼，他没女朋友，而且他的朋友都是有家室的人，过年全家团圆之际，他不想去打扰别人团圆。”

“哎，一个人的日子太孤单凄凉了。看来我得交个男朋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