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雅,慕逸柯心中只有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总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求求你,木雅你见慕逸柯一面,有什么问题你们好好沟通,好不好?”
宋黎欲哭无泪,此时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世间的问题,但凡是牵扯到感情的,哪一件事情是三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的?
最烦乱的不过是感情,千丝万缕之间饱含了多少深爱与怨怼的交织。
倘若,感情真的可以用是非对错来衡量,那么哪里还会存在那么多的感情纠葛。
这一生,让所有人到死都放不下的也就是感情了。
或者是亲情,友情亦或者是爱情。
人活一世,对这个世界的所有感知,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不必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宋黎,你以后也不要来见我了,我是不会见你的,三个亿买断我们之间的友情,我觉得很值得。”
乔木雅说完,便站起身朝一旁得管教说:“管教,我们说完了,我要进去了。”
管教赶忙过来,将乔木雅带走,宋黎想要去拉住乔木雅,“木雅,木雅,你别这样,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就否决我们的感情,我不要!”
此时铁门已经被关上,宋黎只能看着乔木雅沉重又消瘦的背影,她冲着铁门最后的呐喊:“木雅,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反正我和慕逸柯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你也不要自己放弃自己,有什么事情,我们出来解决,你听到没有,你不可以单方面结束和我们的关系,我不允许。”
空荡的声音,不再有回应。
铁门之内和铁门之外,已经被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两个不同得心境却有着同样的伤心。
宋黎被请出看守所,走出看守所的大门,宋黎就受不了蹲在地上痛哭起来,慕逸柯去拉她,“小黎,木雅说什么了?她有没有说给我们的信是什么意思,有答应见我吗?”
宋黎摇头,“没有,木雅要和我们断绝一切关系,她说……”
宋黎泣不成声,这么多年来,如果没有乔木雅的陪伴,她那里能一个人撑到现在。
乔木雅之于她得意思,就是生命和希望,现在这个希望灭了,她的生命也像是缺失了一半,还让她怎么坚强下来。
“小黎,木雅到底说了什么?”慕逸柯也着急的不知所措,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为什么乔木雅一下子就变了。
他想知道问题到底出在那里,他想要得到解答的问题太多。
宋黎忽然站起来,冲着慕逸柯的脸颊就扇了一耳光,“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让木雅这么绝望,你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吗?”
“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得事情,我爱她,我比谁都爱她,这一点,她应该有感觉才对啊!”
慕逸柯觉得很冤枉,他对乔木雅的心,路人皆知,就差没有向全世界宣告,他慕逸柯这一生唯爱乔木雅一人。
“你为什么要帮我弟弟,你在知道吗?木雅她误会了,她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你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吗?”
“我……”
慕逸柯有口难辨,“我帮宋铮完全是看在木雅的面子上,她为了你的事情已经好多天没有睡好觉,我只是想让她舒服一点,我才……”
算了,这些话乔木雅都听不到,再怎么解释又有什么意思,最应该明白和了解的人听不到,即使是被全世界误解,又有什么所谓。
慕逸柯向来特立独行,对于他来说,他已经活的足够明白,他所珍惜的,即使是拼出性命,也在所不惜,那些他不在意,即使是对他的非议,他都无所谓。
慕逸柯总说,人的一生时间是十分的有限的,而经营一段感情更是要花费很多得心力,他的心力有限,只想对那几个人好,只想要在乎的几个人了解自己的心。
慕逸柯还想说什么,直接被宋黎拒绝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我只想要救木雅出来,她不应该为了我受这么多折磨,即使要受折磨,这个人也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我,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我就是一个罪人。”
“宋黎你……”
慕逸柯在原地喊着宋黎,宋黎只是头也不回的离开,望着她倔强的背影,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凉薄下来。
没有人喜欢伤害,可每个人都善于折腾。
*
慕逸柯有生以来第一次的买醉,大概也就是今天了。
暮色降临,酒吧里开始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嗨翻全场的音乐,和五彩的灯光,昏暗得角落里,慕逸柯一口一口的灌着自己加了冰块的烈酒。
烈酒顺着喉管滑入胃里,胃里立刻翻腾起一阵热浪。
这使得慕逸柯整个人的身体都开始发热。
直到这一刻,慕逸柯才终于体会到,原来酒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可以让你在被酒精麻痹的瞬间,忘记所有的烦恼,甚至可以忘记自己是谁。
那么多无法承受的压力,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慕逸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酒瓶见底,他招了招手,叫来服务生,又点了一瓶。
服务生蹙眉,好心提醒道:“先生,这款是最烈的酒,您还是适量为好。”
慕逸柯不高兴了,一把把钱包摸出来拍在桌子上,“怕我给不起钱是不是?给我拿酒。”
服务生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他在这里工作,什么人没见过。
你要喝,那边上酒便是。
很快,服务生拿着酒过来。
慕逸柯满身酒气的说:“打一桶冰块。”
服务生这次没有再阻拦,只是乖乖地将冰桶地上。
服务生甚至可以预料接下来得事情,一定是胃部受不了这么强烈地刺激,然后便是呕吐,吐得黑天暗地,然后整个人无力地睡去。
其实又有什么用呢?
伤心难过的事情,一睁开眼睛,还是一样会难过,会痛苦。
酒精能救你一时,难道能救你一世不成。
可有的人啊,还真的宁愿能有那么一时的忘记。
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响着,慕逸柯已经无暇顾及,直到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手机的铃声对慕逸柯来说,已经造成了一种滋扰,他才十分不情愿的拿起手机。
“喂。”他有气无力,只觉得现在全世界跟他的说话,都是一种滋扰。
“我方正东,我回国了,你在哪儿呢,我们出来喝一杯。”
“好啊,我在XX酒吧,等你来。”
挂掉电话,慕逸柯又喝了一杯。
眼泪在这个时候掉落了下来,落尽酒杯里。
再这个世界的那么多的角落,不知道还有多少像慕逸柯一样得伤心人。
夜深人静,无法入睡。
越想这个世界安静,这个世界越是聒噪,无数的细小得声音,不停的骚扰着他的平静。
直到搅得他精疲力竭,无力抵抗才作罢。
二十分钟后,方正东到达慕逸柯说的酒吧,并顺利的再角落里找到了慕逸柯。
此时的慕逸柯已经喝得有些不省人事。
暗色里,他已经看不清方正东的脸庞。
方正东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杯,立刻被着酒呛得皱起了眉头,“我靠,慕逸柯你不要命了,照你这个喝法非喝死你不可。”
方正东看着桌子上已经空了得酒瓶,“怎么,我一回来就正好遇到你有烦心事,少见啊!慕逸柯,你******怎么了?”
慕逸柯笑了笑,“我的世界塌了,我连喝一杯的权利都没有吗?”
方正东点了一支烟,翘着二郎腿平静的看着慕逸柯,“你******哪里是喝了一杯?”
“我乐意!”
慕逸柯第一次这么失态。
这一点,让方正都有些惊讶。
“你在国外呆的好好的,跑回来干嘛?怎么外国得妞泡腻了?”
方正东吐了一口烟,“哪里,我爸和后妈在闹离婚,我回来看看。”
“你看什么,你能帮上忙,你回来了,他们难道就不离婚了?”
“我回来看热闹不行啊!”
方正东一开口绝对没有什么好坏。
“去你的,方正东你一会来准没好事儿,怎么怕你后妈抢了属于你的财产!”
方正东漫不经心的说:“那可不是,陶然可是个狠角色啊,这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回来看看,万一陶然那个小****卷走我爸的钱,我可怎么办!”
“得了吧,方正东,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陶然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方正东听到慕逸柯说出这番话来,也算是放了心,还好,没有醉的失去意识,还能沟通就行。
“我听说你和陶然闹掰了?”
“管你什么事儿?”慕逸柯有些不耐烦。
“慕逸柯,看看你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
方正东的这番话算是刺激到了慕逸柯,慕逸柯啪的一声将酒杯摔在桌子上,“你******再说一句,谁失恋,谁失恋!我没有失恋,没有!”
“哟!瞧瞧你现在这副怂样子,还真被我说中啦!世上女人那么多,不合适咱再换呗,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吗?”
“你要是我好哥们儿,你就别说这混账话。”
方正东将烟掐灭,一本正经的严肃起来,“你要是个男人,你******就堂堂正正的去面对,别******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
慕逸柯拍案而起,怒吼道:“我******,现在就是没钱!”
“没钱你给我说啊,我有啊!你要多少,几百万你说!”
慕逸柯苦笑,“呵呵呵呵,几百万!我要五个亿你有吗?没有就别****,怎么有个有钱的老爹了不起?”
方正东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微怒,“就为了五个亿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怂样子,老子真是看不起你。”
“就五个亿?”慕逸柯苦笑,“五个亿,可以买我女人的未来!五个亿是个小数目是吗?******,五个亿现在可以要我的命,要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