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把所有事情都推给林家,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和林家联起手来一起经办的。”冷清枫对推卸责任的人何止是厌恶那么简单。他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爷爷竟然是这样的人,顽固、专横、推卸责任。
冷汉宜也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火,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了。
“白洛瑶离开你了?”冷汉宜对这点的判断还是有信心的。虽然说白洛瑶的嘴上显得有些“狡诈”和“心机”,但是内心还是单纯善良而且脆弱的。
但这样一个小女孩的心思被冷汉宜这只老狐狸看的一清二楚。
“不管走到哪,我都会把她找回来。”冷清枫的情绪也有些稳定了。
“找吧找吧。”冷汉宜自知理亏,况且再怎么样他还是冷清枫的爷爷,说话做事还是有分寸的,“该提醒你的我都提醒你了,如果你要执意不听我的话,什么后果,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冷清枫挂掉电话,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发呆。
金黄的华彩般的灯光充斥着客厅,李嫂端来的饭菜已经凉了,冷清枫也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想给殇月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但是想到殇月现在一定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不然如果有消息,殇月也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到他,他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等着殇月把消息带给他。
可是,冷清枫觉得,这个枯燥的房子里少了白洛瑶,就少了生机和温馨。
这样的地方,只能称其为房子,却不能称其为“家”了。
白洛瑶住的酒店房间里,空气中充满着酒气。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白洛瑶打电话给云天天诉苦。
云天天说:“走咱俩出去喝酒吧,我看电视剧上演的,凡是感情不顺的人,都出去喝酒,喝醉了就好了。”
“出去?我不出去,我出去了那个负心汉冷清枫还有那个狗腿子殇月就能找到我了,我就在这待着,哪也不去。”白洛瑶也不知道为什么顺口叫冷清枫“负心汉”,也许是这么叫能对冷清枫恨那么一点点,也就不至于太伤心了吧。
至于说殇月是个“狗腿子”,这是白洛瑶一直都有的想法,要不是他这么认真的查到她的下落,她也许就不认识冷清枫了,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殇月而起!白洛瑶笃信这个想法。
“好好好,我带酒和小吃来,你乖乖在那等着,我们不醉不睡,我们一醉方休!”
“好!”
于是,云天天觉得带酒给白洛瑶喝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仅次于喜欢上李驰泽这件错事。
白洛瑶她,她醉的也太快了。
“呜哇……云天天……”白洛瑶盘腿坐在床上,一边从云天天递过来的纸巾盒中抽出一张纸揩眼泪,一边哀嚎。
“好啦好啦,姐姐哎,亲姐姐。”云天天搂过白洛瑶的头,让她的头搭在自己的肩上。“我知道你爱他,他也爱你呀,可是世事又怎能尽如人意呢?”
白洛瑶直起身来,抬着下巴问她:“可为什么所有不幸都发生在我身上?”
云天天摸摸白洛瑶的头,“乖,怎么都发生在你身上啦?人生在世嘛,总有些不顺心的,所以才有个词叫做‘挫折’嘛,更何况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生活过得那么顺,总该有些小插曲,不然等你老了,临死之前躺在病床上,发现自己一生过得平平淡淡,连回忆都没什么值得回忆的。”
“我怎么就过得平平淡淡了。”白洛瑶心里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你说,我父母这么疼我爱我,我们家庭和睦,结果呢,出车祸,死了!后来,我搞了个对象,叫沈东莱,他也疼我爱我,结果呢,是杀我父母的仇人!现在这个男人呐,腰缠万贯,日进斗金,同样也疼我爱我,结果呢,人家老祖宗过来威胁我,好一顿逼朕出宫,然后让那个演员来取代我的位置!我要敢说个‘不’字,完,又死一个!”
云天天也觉得白洛瑶这前半辈子过得磕磕绊绊的,“好啦好啦,你看你现在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呀,就凭你的姿色,将来嫁个好人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好?云天天你是喝多了吧!你看看我,心脏从小就不好,还得靠换心手术维持生命。你做过这么大的手术啊?那个外科大夫手只要那么一抖。”白洛瑶学着手抖了一下,“就这么一抖,我可能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云天天看着白洛瑶那“一抖”就觉得好笑,她那一抖,不是外科医生的一抖,而是癫痫发病的一“大”抖。
“好啦,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天下第一好的闺蜜云天天嘛。”云天天安慰白洛瑶。
“就你?别逗我了。”白洛瑶推了一下云天天的肩膀,“你说你啊,当时联系的买家是谁不好,偏偏是冷清枫,要不是你,能有这么多事嘛!真是猪队友啊云天天!”白洛瑶现在的态度就是,抓到一个人就赖一个人,赖这个人怎么让自己的生活变得这么不幸。
云天天双臂交叉在胸前,看着白洛瑶无情的耍着酒疯,心里好气又好笑。
“你!你也得跟李驰泽断绝往来!”白洛瑶突然想到什么,一屁股坐在云天天旁边,“李驰泽也是冷清枫那伙儿的,你不许跟他说我在哪,我要去哪。云天天你既然是我的天下第一好闺蜜,你就得和我统一战线,不和那帮纨绔子弟有任何关系。”
“好好好。”云天天口口声声的答应着,“那你以后想怎么办呢?”
“回老家以后,找个随便的工作,找个随便的人就嫁了,从此隐姓埋名,度过余生!”
云天天看着豪气干云的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想说,可是我还是爱着冷清枫对不对?是,我白洛瑶,这辈子都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