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几秒后,冷清枫便转身离去。白洛瑶并未收回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一直看着他出门,上车,然后离去,在视野中消失,心里的确是关心着他。
“公司的情况如何?”
“有几个领头人带着一些小股民一直在吵闹着退股,在公司的股东也在蠢蠢欲动。”
“等我处理完后就准备着股东大会吧。”
“是。”
冷清枫捏着拳头,看着窗外的建筑一栋栋地往身后掠过。
“总裁,此次的事情会不会是……”殇月大胆地猜测着。
“应该是他,我本以为他会过一段时间才会行动,想不到先给我来个措手不及。这个人确实不能让人小看,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人的性情还是过于冲动,只不过就不知道他的能耐何在了。”
冷清枫抿了抿嘴,思索着如何应付这个烫手山芋。
片刻,到达公司的时候,殇月为了掩人耳目换了一台黑色的法拉利,将车停泊在在闹事群众的安全范围外观察情形。
冷清枫的手机响个不停,不用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那堆股东,响了又停,停了又响。被铃声吵得闹心的冷清枫将电话接了就扔给殇月。
殇月无奈地接过电话,听着电话的另一边的人儿气急败的声音,殇月一脸无辜地看着冷清枫,而他却专注地察看着那一团黑压压的人类的动向,根本就没有留意殇月的表情,任由殇月去当他的人肉挡箭牌。
求助失败,殇月只好清了清嗓子,简短而又冷淡地回复了句,“冷总会处理好的。”完全展示出自己冷酷的一面。
股东们却不卖帐,吵着让冷清枫解释解释现在的情况。“冷总在处理,各位股东稍安勿躁,稍后就会开股东大会,会给大家一个回复的。”
多说无谓,既然都会开会来表态,股东们也识趣地不再刁难殇月,毕竟殇月是冷清枫的得力助手,撕破脸皮也没有什么好处可言。
挂完电话后,殇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耳边传来了郎朗的声音。
“大家听我说,我收到地道消息,这间公司都快撑不住啦,之前的股票一概下跌,然后这几天的股市猛地上涨,现在又开始下跌了,回光返照的状态。这间公司的负责人也没有放出什么消息好让我们知道股票为何那么不平稳,现在的股票一直低下,后果不堪设想。”
发话者穿着一身朴素的牛仔装,看似一名打工的青年。手里拿着大纸板,写着‘退股’的两个大字,高高举着,格外醒目。顶着一张委屈受亏的脸,将话语讲得让人半信半疑。踮着脚尖,看着身下的人群。
“你有什么真凭实据啊?你的消息的来源可靠吗?怎么我没有听说过啊?”
“当然真是可靠啦!”穿着牛仔装的青年,随即朝另外一个妇女挤了挤眼神。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大妈,化着浓厚妆容,特别是那厚厚的嘴唇涂上烈红的口红,看上去就相当于两根腊肠。
都说三个女人就是一条街,舆论也是在女人的嘴上传播得快。该大妈身边围着一群妇女,在叽叽歪歪地不知道在谈论着些什么。一群妇女看着黄衣大妈有声有色地讲着,都会意地点了点头。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场面一度失控。
殇月略有些紧张地看了一下后视镜中的冷清枫,仍然面不改色,一如既往地盯着那帮人群。细心的殇月留意到,冷清枫的眼睛正在用带寒风的眼光在审视着某些人。
殇月觉得公司本来就是建在人流密集的地方,现在的人继续围过来就会变得更混乱,事情就会变得更棘手。道路堵塞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冷总身边除了他没有其它的保镖护着,若是等会进入混杂的人群中,也难以保证不会让别有心思的人有机可乘。
再说了,要是让那帮人将这无中生有的消息传播开来的话,澄清事件也是要有一定的
出于担心的殇月还是询问一下情况“冷总,现在的人流密集,现在公司的保镖和门卫都仅仅只能守着公司的大门,没有多余的人手去疏通人群,对你的安全也有一定的威胁。你看,是否要将白小姐身边调回人手?”
“不需要。”
不用保镖保护,也不让调人手来维持秩序,任由着黑压压的人群越聚越多,殇月心里为冷清枫你捏了一把汗。
又有一个人发话了。
那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这一次,大汉不是在人群中嚷嚷,而是站上了冷氏大门的台阶上。
“各位,先听我说,如今的大金主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都还没有现身为我们讲清情况,这可是赤裸裸证据啊,他们想卷钱走人。”
“是啊,是啊,之前还搞了什么大促销,弄会员什么的,肯定是想大赚一笔然后卷钱走人。”又是刚才那个讨人厌的牛仔青年,“我们给足信任他,跟着他一起赚钱,一起吃亏,现在还想卷钱跑路?我们所买的股票也是血汗钱的啊!”
“我们股民也是他公司的一份子,凭什么我们就不能知道股价颠簸的原因?还将消息一路封杀,就因为我们是小股东就能让人欺凌吗?你们不觉得很可疑的吗?大家请相信我,我也是为大家着想,现在退股,我们可能还可以追回一些血汗钱。”
卷钱跑路?可笑,之前一直被林老太打压着,没有人敢进我冷氏的货物。那帮墙头草一度空货架,单凭着提高那些墙头草进货价远远不能弥补被打压时的损失,搞促销,开会员是为了尽快将业绩提升,顺便带回一些老客户。
我如此尽心的谋划竟然被那些人污蔑得一文不值。尽管心里非常不爽,冷清枫还是按捺着情绪不轻举妄动,而旁边的殇月早已如坐针毡,坐得好不自在,看着那些被煽动的人,气愤地紧握着方向盘。
经过他人的爆料,记者陆续来到现场,让本就拥挤的小地方,顿时更加拥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