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回到家,苏母正在炖汤,听到客厅的响声苏母戴着围裙就直接跑了出来,看着苏佩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苏母这才放下了心,絮絮叨叨地询问苏佩这几天的情况。
“妈……妈,我这不是没事么,不用担心啦,快去看你的汤吧,我好像闻到了糊味。”
苏母赶紧又进了厨房,看了看翻滚着的汤。
苏佩也进厨房来了,母女俩盯着翻滚的汤水发了会呆。
过了好一会,苏佩才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汤呀,猪肉汤吗?”
“大骨头汤,你不是脚受伤了吗?熬些骨头汤给你补补。”
苏佩听着有点无语,毕竟自己只是皮外伤,但是她没有反驳苏母的话,只是乖乖地在一旁站着。
突然想起了什么,苏佩脸上有些红。
“那什么汤可以补补精神?或者补充体力?”
“鸡汤呗,补身体。”
“鸡汤?听起来不难,可以教我做吗?”
苏母怔了一下,戴着围裙转过身来叉着腰面对着苏佩。
“怎么啦,突然想学厨艺?以前不是不肯进厨房的吗?”
“呃,这次意外我朋友照顾了我很多,想煮个汤给他们补补身体。”
苏母听说是苏佩的朋友帮了她很多忙,赶紧答应了下来。
“中午咱们先喝大骨头汤,下午再教你做鸡汤吧。”
苏佩点了点头,围着苏母在厨房里转悠,顺便把调料认了一遍。
一家人愉快地吃了饭,苏佩上网看了好几个做汤的菜谱,脑海中已经不自觉地脑补出贺封收到汤的表现了。
会不会觉得感动和惊喜呢?
想到贺封感动的表情,苏佩忍不住开始期待起来了。
可惜苏佩实在是学艺不精,连续几次都被母亲惊呼着停下了手。
苏佩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把汤做了出来,太阳都准备下山了。
秦岚受伤痊愈后就在父亲的要求下回了家里住,之后贺封竟然就不理她了,这让秦岚感觉非常郁闷。
从贺封的态度看,秦岚觉得贺封还是很关心她的,只是高冷惯了不喜欢表达出来而已。
贺封不去找她,她就想着多给对方一些共处的机会,有好几次她都到贺家去找贺封,但是几次他都不在家,甚至去公司有时也找不到贺封。
她还试过和李城一起约贺封去酒会玩,但是贺封都以 工作为由拒绝了。
老是见不到贺封让秦岚觉得心里不舒服,她不知道贺封不在她眼前的时候会不会又去招惹什么苏佩李佩的。
果然最近几天,贺封和苏佩的消息就已经漫天飞了,绑架呀英雄救美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浪漫,秦岚急得眼红。
她让李城去打听,知道贺封在公司,马上就约李城一起去找贺封。
不料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两人竟然被助理秘书拦了下来。
“对不起贺少说今天不接受客人来访。”
两人都有些莫名其妙,贺封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客人,更别说是两个来访的朋友了。
秦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突然就激动了起来,猛地挣开了助理秘书的阻挡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哎!秦小姐!”
贺封刚从休息室走出来,眉头皱了皱,看了眼窘迫的助理秘书挥了挥手让他们先出去工作。
他擦了擦手,淡定地坐在了办公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
“怎么了。”
李城给了他一个无奈的表情,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秦岚的眼光四处扫了扫,没发现其他人在办公室里,脸上有点疑惑又有点安心。
“什么怎么了,老朋友来看你你也不开心?”
贺封不回答她,拿起旁边的文件就开始看了起来。
可能是前段时间在秦子明那里呆久了一不小心就模仿了起来。
不过看文件的确是一件能不管外界打扰的好方法,贺封心里暗叹。
“贺封,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你自己数一数,约你出去玩也不肯出来,现在我们两个跑这么远来看你了,你就这样对我们?”
听到秦岚的数落,贺封怔了怔,接通了助理秘书的内线电话。
“要两杯水。”
“好的。”
办公室一时陷入了安静,秦岚看着这样的贺封有些生气,她觉得记忆中的贺封以前不是这样的,肯定是苏佩让他变了。
想到这些,秦岚简直心中郁结,气不打一处来。
不一会儿助理秘书就敲了敲门送了水进来。
李城没管他们这边,随手抽了本杂志就开始安静看了起来,贺封也埋头看文件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
秦岚看着两人,心中有些不甘心。
难道就这样白跑一趟?
她咬了咬牙,端起了水就往贺封身边走。
贺封眼睛看着文件,其实已经不知道走神走到哪里去了,连秦岚走近都没发现。
等他察觉到身边突然多了个人的时候,他猛地回神,下意识一抬手把文件合上,却不小心碰到了秦岚的手,半杯水直接撒到了贺封身上。
“哎呀!”
秦岚低呼了一声,连李城也皱眉看了过来。
看着贺封身上沁出的水渍,秦岚赶紧拿出自己的手帕给贺封擦拭,贺封一边用手微挡,一边拿过一旁的抽纸想自己擦拭。
突然门口传来了“哐啷”一声,办公室飘来了一阵浓郁的香味。
贺封抬头往办公室门口望去,只见苏佩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是羞愤的表情,贺封心中暗道糟糕,马上就要起身,但是秦岚用力拉扯着贺封的手臂。
在与贺封目光相接的一瞬,苏佩马上低下头转身就往外跑。
苏佩听贺敏说贺封今天一天都在办公室,她紧赶慢赶终于在贺封下班时间之前准备好饭菜和汤,用保温瓶一一装好打车送来办公室,不料看到的却是别的女人在他身上乱摸的场景。
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苏佩实在是尴尬极了,心中隐隐还抽痛着。
一定是因为准备了这么久的饭菜被自己白白浪费了才会这么心痛的,苏佩暗暗地对自己说,眼泪不争气地就涌出了眼角,在风中冰冷地划过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