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进去怎么办。”想了想又去找了个勺子,一点一点的喂进那个男人的嘴里。
可能嘴巴里感觉到了水,慢慢有了吞咽的动作,不知不觉小半杯水下去,虽然喝的没有潵的多,但是男人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些。
擦干净脸后,男人的面容终于露了出来,绝对是个帅气的小哥,高挺的鼻梁,嘴唇略薄,因为难受这会嘴唇看起来没有什么血色,加上皮肤白皙,整张脸看起来,只有一个字形容……惨!
身上还有一些伤口,有些看着像是摔伤,有些看起来似乎很像是割伤的?
好好的怎么会有割伤的伤口呢?若是喝醉酒了摔伤的话还能理解,但是身上的割伤看着就让人无法理解了,有几处伤口看起来挺深的。
可能在自己发现之前在那里已经很久了,伤口的血都已经凝结在一起了,衣服都被糊在伤口上,苏佩蘸着酒精慢慢的把衣服剥离。
酒精碰触到伤口一定会很疼,这是苏佩在看到男人的反应下的判断,一直不吭声的男人在酒精碰触的一刹那整张脸就像是小笼包一样的皱起来。
嘴里还发出了闷哼的声音,听得苏佩一阵害怕,下手更加的小心翼翼。
当全部弄好的时候都已经快一点了,看着整个上半身都被严严实实的包起来的男人,苏佩满意的拍拍手。
“终于搞好了。”
看了看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拿起水杯又给男人喂了些水,疲惫的苏佩就再也睁不开眼睛,跑回自己的房间沉沉的睡去。
若说以前叫醒自己的都是闹钟的话,来到这里以后每天叫醒自己的……是公鸡打鸣的声音。
若放在前几天,苏佩在听到动静的时候一定会早早的起床,但是今天……夜里实在照顾那个病人太累了。
迷迷糊糊的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实在是不想起来,今天是周一,新的一周的开始,大家都忙碌自己的事情,而这天反而是苏佩难得的休息日。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懒懒的伸个懒腰,慢悠悠的起床换衣服,简单的煮了些牛奶,然后……
额,似乎忘了隔壁现在还躺着个伤者呢。
看着煮牛奶的锅,默默的再加了一个人的量……
开了小火,慢慢的煮着牛奶,然后慢慢的走到了隔壁,自己起了这么晚,不到那个人起了没有,一阵的胡思乱想结果一进去就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那个男人的姿势还保持着昨晚自己给他放的姿势,一点没变。
房间里很安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若不是自己知道房间里有人,真的要觉得人是不是已经走了。
“Holle?”
没有丝毫的回应。
苏佩愣了下,慢慢的靠近床边,“你好?”
没有回应,一丝不好的预感,走到窗前,打量着床上的男人,脸色还是那么的苍白,就是两颊的位置,似乎红的有些可疑。
“不会是发热了吧!”伸手在男人的额头上摸了下,“吖,好烫!”
看样子是真的发热了,对啊,自己真笨,身上这么多的伤,还在野草丛里不知道趴了多久,肯定是瘦了寒气了。
慌忙的拉过一旁的药箱,翻找了许久,拿着药却又犯了难,水都难咽,更何况是药丸呢。
那就只好像是喂小孩一样的碾碎了,放在茶水里一点点喂下去,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这个男人自己在小镇没有见过,再加上身上可疑的伤口,苏佩也不敢告诉其他人。
端了一盆热水,浸湿了毛巾敷在男人的头上,每隔几分钟就换一次,一上午除了吃了些早饭,苏佩就这么一直守在男人的床前。
待到快中午的时候才感觉到男人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正常了些,用手再试一下温度,感觉确实没有早上这么烫了。
又碾碎了一颗药丸塞给他喂了进去,然后又稍微的喂了些牛奶给他补充点营养,真的很像是在照顾孩子一样。
终于完成之后再给男人擦拭了下身上喝牛奶滴落的奶渍。
“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先去打理农场了,乖乖的哦~”
“汪!”哈利对着床上的男人叫了一声。
“不可以哦哈利,他现在是病人要休息,我们出去吧,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苏佩带着不甘心的哈利走了出去。
苏佩刚走不久,床上的男人就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碧色的眼睛就像是一颗闪亮的宝石,本就英俊的面庞,在眼睛睁开的那一刹那瞬间整个屋子都跟着明亮起来了。
虽然看起来还很虚弱,但是眼神却是非常的凌厉,四处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刚刚是有个小姑娘在照顾自己吗?
好温柔,现在自己的脸上似乎还残留着女孩的手在自己脸上擦拭的温柔的触觉,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丝笑意,还真是幸运……
浑身的疼痛,再加上吃药的原因,困意再次袭来。
傍晚。
中午去了安东尼太太那里帮忙,陪着安东尼先生聊了会天,在他们午休的时候,苏佩就快速的跑了回来。
一进来就看到那个男人还是在那一动不动的躺着。
因为没有外人,苏佩说的都是中文,反正也没有人能听懂,果然还是母语说的更畅快。
有些气馁的走进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摸起来应该已经不烧了,怎么还不醒啊,再不醒来的话就真的要送医院才行了。”
伤的这么重,还发烧,是不是里面还有什么内伤是自己没有发现的?若是不及时的医治的话,会不会就死掉了?
天哪,那自己不就是头号嫌疑人了?不可以不可以……有些发愁的把手伸到男人的鼻子下面试了试鼻息,“还好,还有呼吸……”
确认人还活着,苏佩又稍微的放下心,但是这都快一天一夜了,一点动静也没有,除了自己喂给他的牛奶,什么也没有吃,真是愁死人了。
“我可是第一次救人啊,你可要给点面子好不好?”无奈的坐在床边,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