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没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沈冬有什么故事吗?
还有我一时感觉她暗恋秦燱,一时又觉得不是,这个女人真的把我弄迷惑了!
不过没等我想明白,我和祈向潮已经降落在国内,小池带着大麦和小糖果来接我们,虽然我已经在电话里告诉小池,祈向潮还活着的消息,但他在看到祈向潮的刹那,还是显得有些意外。
“怎么,好像不太喜欢我活着?”祈向潮站在小池面前,轻笑着问。
而他这话让我知道,过去的一年多,虽然他不在我身边,可似乎关于我的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包括小池对我的暗恋。
“是不太喜欢!”小池竟也十分诚实的回了这么一句。
虽然我对小池已经说明了自己的心,但我知道他对我一直没有死心,他甚至抱着安静的守在我身边一辈子的打算,不过祈向潮的‘死而复生’似乎让他连这个资格都没有了。
祈向潮只是一笑,然后冲他伸出手,小池过了好一会,才伸出手给他,祈向潮握住他的手,“小池,谢谢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照顾我的女人和孩子们。”
这话有些扎心!
尽管这是感谢的话,可小池应该是不需要的,如果可以,他应该一辈子都不愿祈向潮对自己说这几个字。
“你不欠我感谢,你欠的是洛洛。”小池对祈向潮说。
小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昵的叫我了,此刻他这样叫我,让我的心瞬间被扎了似的一疼。
说实话,我真的很亏欠他,虽然我没接受他的爱,可又不得不承认,我一直在默默的贪享着他的爱。
祈向潮听到他的话,眸子缩了缩,而此刻两个男人紧握的手,让我隐约感觉到了一股子较量,可这时我似乎又不能说什么。
于是我暗自给大麦和小糖果使了个眼角,两个孩子秒懂的扑到了祈向潮身边,“老爸,我们想死你了。”
一听这话,祈向潮的心立即软的一塌糊涂,他温情的看着两个孩子,“爸爸也想你们。”
说完,他看了眼小池,然后收回自己的手,小池则看向我,我却不知说什么的默默低下头。
虽然小池和祈向潮的见面并不算愉快,但我们还是一起吃了晩餐,在祈向潮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手间的时候,小池的目光再次直剌剌的落在我的身上。
自从我给他说清以后,他已经很少这样直接看我了,就算要看,也会背着我偷偷的看,而今天他这样,让我感觉到他的一种绝决,好像是世界末日一般,再不看就再也没有机会看似的!
“洛洛。”小池叫了我,叫完后他就苦涩的笑了,“最后一次,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果然与我想的一样,祈向潮的出现,让他所有的幻想破灭,他便把今晚当最后。
“我祝你幸福,而且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幸福!”说着,他冲我举想酒杯。
我想说些什么,可我话还没出口,他便将杯里的酒全部的倒入了口中,虽然是红酒,可这么急的喝法,也会让他晕的,况且他平时几乎不喝酒。
“小池,你慢一点!”我提醒她。
他摇了摇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再次看向我,“这杯酒是祝我,祝愿我从今天开始能对你真的放下。”
说完,他又仰头一杯饮尽,而这一刻,我看到他的眼角有泪滑了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此刻他竟哭了,这眼泪就像是一颗火珠烫到我的心。
真的,看着他那么痛苦的吞咽酒液,看着他眼角滑落的泪,我知道他不是在痛苦这喝下的酒,而是痛苦他那颗要放下我的心。
他对我的爱,就像是一颗藤上结的瓜,还没有熟,却要被生生的摘下。
“小池,是姐欠你的。”小池的痛苦也扯痛了我的心,我举起酒杯对着他说。
听到我的话,小池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他没有抬头,只是摇头,“你不欠我,是我一厢情愿,是我自己……与你无关。”
他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而已经许久不喝的我,也被此刻的他弄的心难受,喝光了杯里的酒。
“洛洛,今天最后一次了,你能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爱过我吗?”我没想到小池会不死心的这样问我。
我想说没有,可又不忍他伤心,可是说有,我又怕他会因为这个而放不下。
我无法回答,只能举杯喝酒!
“我懂了,懂了。”小池把我的沉默当作了没有,痛苦的再次喝酒。
所以等祈向潮回来的时候,小池已经喝的趴在桌上,嘴里也开始胡言乱语,“欧洛,你好狠的心,我这么多年始终如一的对你,你为什么就看不到?”
“欧洛,你说我哪点不比他?”
“洛洛,有句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不爱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坏?”
“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我变坏了,你就会爱上我了?”
……
小池醉了,开始胡话连篇,其实也不是胡话,都是他的心底话,只是一直以来,他为了讨好我,从来只说好的。
那些不满不甘心,都被他深藏在心底,而今天他醉了,便无所顾忌的说出来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看来还真是如此!
祈向潮听到他的话,眉头皱成疙瘩,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叫服务生过来,直接在酒店给他开了个房间,把他送了过去。
不过小池虽然走了,我的心在他的质问里像被撕裂了,许久没喝酒的我,再次碰到酒的我,竟也有了一醉方休的念头!
祈向潮没有阻止我,我喝醉了,我不知道醉后的我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人是躺在家里的大床上,身上也换了睡衣,而身边已经没有了祈向潮。
等我头痛欲裂的走出卧室里,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一身休闲家居服的他,让我仿若想到我们以前在一起时的样子。
“去洗漱,然后吃饭!”祈向潮看到了我,没说别的,就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想说什么,但也没有,按他说的去洗漱,等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为我盛好了粥。
整个过程,他也没有说什么,而且一贯会掩饰情绪的他,让我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我也没有多问,就算我喝多说了什么,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因为他不在的日子,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喝了一碗粥的我,整个人舒服很多,祈向潮看着我面前空掉的碗,“还要不要再喝点?”
我摇了下头,伸手去拽纸巾想擦嘴,可我还没抽出纸巾,他的手已经伸过来落在了我的唇角,似在我为擦拭嘴角的粥渍,不过他擦完并没有松开我,而是手指拂过我的唇,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没事,有点脏!”说着,他便松开了我去了更衣室。
脏?
我的唇怎么会脏?
我纳闷着,甚至还伸手自己抚了一下,似乎并没有什么。
一会的功夫,祈向潮就焕然一新的出来,而他在看到还坐在餐桌前的我时,眉头皱了皱,“去换衣服,我们出去一趟。”
“去哪?”我问。
“去了你就知道!”说着,他走过来把我从椅子上拉起。
我被他推着进了更衣室,等我出来的时候,他竟还站在那里,我看着他,总感觉哪里不对,“祈向潮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我,然后我就感觉到后脑一紧,然后我被他吻住……
他吻的很深也很久,而且他吻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舌尖的扫荡,从我的嘴唇到口腔四壁,几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扫了一遍才松开我。
酒后的我脑子本就不清明,他一大早的这么一个深吻,更是让我有些晕,我正迷糊之际,就听到他说,“以后不许喝酒。”
呃?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我推进了洗漱室,就像上次在飞机上一般,他为我再次化了妆。
“祈向潮,我昨晚喝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终于发觉什么的问他。
“你有什么话是不该说的吗?”结果他却这样反问我。
我无以回答,索性也不再问,反正酒也喝了,话该不该说也说过了,我也懒得去管。
车子停在一座新别墅前,我不认得这里,便看向他,“这是哪?”
话音落下,别墅的大门便自动为我们打开,祈向潮将车子开了进去,车门打开,我就听到保姆对我说道:“祈先生等你好久了!”
祈先生?
除了我身边的祈先生,那另外的祈先生就是他了!
祈向潮这时走下车,我也随之下了车,有他在,我管哪个祈先生见我,我又有何畏惧?
“哟,这是连替身都带来了,准备用这个冒牌货来翻盘吗?”我一进别墅大厅,祈匡业讽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冒牌货?
听到这三个字,我笑了,他竟然把祈向潮当成了秦燱。
呵呵,有意思!
不过祈匡业误会也情有可原,因为并没有人告诉他,祈向潮并没有死,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