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悠看见了可吓坏了,她赶紧一把将药丸抢过去,惊呼出声。
“你脑子进水了吗?这么毒害自己。”
“我只是想试试看,我的体质是不是真的能自己解毒。”
唐悠悠松了口气,但是对于云汐以命相搏的做法还是有些不太赞同。但是耐不住云汐坚持,只好让她换了一种有解药的毒,到时候万一不行就给她服下。
云汐服下毒之后,很快便毒发晕了过去。唐悠悠一点也不敢怠慢地守在一旁,随时准备着给云汐服下解药。却发现没过一会儿,云汐原本紫红的嘴唇便渐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地恢复正常。
唐悠悠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这种事情真的太不可思议。两人又试过好几次之后,云汐终于下了结论。
她真的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她活了二十年,竟然没发现过自己竟然还有这般了不起的技能。两个姑娘都挺开心,在屋子里笑闹起来。
……
没过两日,杜擎就又上门来找云汐了。
云汐本是不愿意见他的,但是想着上次在洞口发生的事情。她怕对方已经有所怀疑,查到了自己身上,只得硬着头皮跟着杜擎出去,想要探一探他的口风。
杜擎带她去了茶楼的一座包间坐下,那是个及隐蔽的房间,倒像是个商讨什么机密的好地方。云汐本着对方不开口,自己绝不自投罗网的心态,心不在焉地看着包间周围的布置。
杜擎挥退了包间里侍候着的小厮,为云汐添了茶水,然后便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对面的她。
“陆小姐,是不是很好奇那个青铜盒子的事情?”
原本还在四处张望的云汐怔了怔,她原本想过很多和杜擎打太极互相试探的话,却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粗暴。
杜擎问完了就不再说话,只是那双充满精明算计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对面娇俏的女子。
云汐表面上一片坦然镇定,心里却在打着鼓。她不敢确定杜擎是不是知道了那晚在山洞的事情,只能小心地应对答话。心里思衬着,云汐缓缓点了点头。既然对方开门见山,她也不好一直兜着绕着不是。
得到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杜擎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惊喜表情。他的神色淡淡,甚至有些迷离起来。
“那个盒子……它的历史非常的久远,甚至可以说它是一切青铜器的先祖。因为岁月的洗礼,大地的沉淀,它的身上也被赋予了特别的力量。”
这些云汐都已经听过很多遍了,却还是聚精会神地听杜擎描述着盒子的不同寻常。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杜擎每次提起那个青铜盒子,面容上都会露出一种向往而又痴迷的神色。
“本来那个盒子是一个大人物的东西,呵……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但是后来被人恶意偷走了,这次我来黎城,并不是什么任职调迁,我是带着任务来找那个东西的。”
说着,杜擎顿了顿。他看着云汐,面容有些奇怪。
“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个盒子现在在在你的手上,当然……我们也明白那个偷盒子的盗贼并不是你。换句话说,您和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只要陆小姐能把盒子交出来,我们也不会****无辜。”
听着杜擎的话,云汐的心口不禁急急跳动起来,她抬手喝了口茶,不动声色地掩去了眸中的神色。
见云汐沉默着不说话,杜擎的嘴角扬起笑,徐徐善诱着。
“只要陆小姐肯把青铜盒子交出来,我们就能帮您实现一个我们力所能及的愿望。”
云汐挑眉,嘴角也扬起了一抹甜蜜的笑来。
“是吗?可我并没有什么需要实现的愿望。”
杜擎也不在意,只是不咸不淡地缓缓道:
“呵……是吗?不过据我所知,陆小姐之所以无欲无求,不过是因为陆家富裕,能让你过上不愁医食的生活吧。若有一天……陆家破产,陆小姐现在的一切都会是镜花水月吧?”
听闻他这般说,云汐只是笑着看向杜擎,不说话。
“而且……我们的手里可是有不少陆老板生意上的漏洞啊。随便几个,都能让陆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前些日子陆家生意上的事,就是我做的。然后我不过是动了百分之一的力道而已,就能把陆老板逼到卖女儿求荣的地步,您说……我们若是想要摧毁一个陆家,岂不是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啪啪啪……”
云汐莞尔,拍着手嘲讽。
“原来是陆老板的手笔,果然厉害啊……”
说着,她收回了笑容,迷人而又高贵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杜擎,带着无尽的藐视。
“再说……杜长官凭什么就觉得,我会在意陆家的存亡呢?”
杜擎一噎,看着一时间锋芒毕露的云汐,他有些恍惚。这般高贵逼人的女子,那双眸子似娇似媚又有着她独特的倔强与高贵。他还真是从没有见过这般特别又聪慧的女子。
杜擎笑着摇了摇头,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喝了口热茶,压下了心里呼之欲出的悸动。
“呵……就算陆小姐不在乎你父亲的死活,可你就不想知道你母亲当年是如何死的吗?明明是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原本身体也健朗得很,怎么就生病死了?”
杜擎今天是有备而来的,上面这几天催得很紧,他不敢再有所耽搁,只好在今天把云汐约出来,那算出底牌了。
听他说到了自己一直想要调查的东西,云汐的眉心跳了跳。连母亲的死因都查到了,看来她还是低估了杜擎的手段。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又并不知道自己回到陆家的真实目的。云汐眯了眯眸子,不动声色地继续和杜擎打着太极。
“是吗?我一直以为母亲是生病去世的呢,身边的人都这么说。”
杜擎笑笑,不说话。
见实在也套不出什么来,云汐也不再试探。母亲的死因是杜擎手里最有利的一张牌,他是不可能轻易就把牌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