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会所正一团乱麻,宋辞家中,却冬日暖阳,岁月静好。
阮江西兴许是昨夜累到了,睡得很沉,宋辞撑着头,侧身看着她,偶尔会忍不住附身亲她,他家江西睡相很好,睡着了便会乖乖抱着他的腰,一直不松手,宋辞爱极了她如此模样,只觉得心头软得一塌糊涂,低头啄了啄她的唇。
手机铃突然响起来,宋辞脸色立刻转阴,掠了一眼手机,直接掐断,却还是吵醒了怀里的人,阮江西半眯着眸子,睡眼惺忪地看宋辞。
宋辞拍拍她的背,将阮江西往怀里紧了紧:“别管,你接着睡。”
睡意醒了七分。阮江西揉揉眼睛,问宋辞:“是谁?”
宋辞轻描淡写一句:“不相干的人。”
阮江西轻笑:“我的号码没有给过不相干的人。”
宋辞不说话,在他看来,除了他自己,阮江西身边的任何人都是不相干的人,与自己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不用管。”
宋辞有时候很任性,蛮不讲理。
阮江西失笑,从被子里探出手,勾着宋辞的脖子往下,她亲了亲他唇角,宋辞立刻将阮江西抱起来,乖乖张开嘴让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吻,这时候的宋辞总会非常乖顺,阮江西笑出了声,环在宋辞后背的手已经够到了手机,又亲了亲宋辞的脸便转头去看手机。
怀里亲吻的人忽然不理他。宋辞恼了:“阮江西!”
阮江西软软地喊他:“宋辞。”
带着些讨好与撒娇,宋辞哪里还恼得起来,只是由着性子把阮江西就着被子裹进了怀里,阮江西乖乖不动,抬头看宋辞:“千羊被公司辞退了。”
陆千羊给她发了一百零八条短信,每一条都是同一句话:我失业了。
“嗯。”宋辞兴趣并不大,埋头给阮江西整理凌乱的头发。
阮江西沉吟了一下:“是不是和你有关?”
整个天宇,若非阮江西点头,若非宋辞出面,又有谁敢解雇阮江西的经纪人。
她不是问他,是笃定,必定是宋辞出手了,昨晚的事,他要拿陆千羊开刀。
宋辞不否认:“是我。”语气,无关痛痒,好像在说不相干的人。
阮江西很理智,平静地问:“理由是什么?”
“她太没用,放她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一直以来,宋辞都毫不掩饰他对陆千羊这个经纪人的不满意,加之昨夜陆千羊因其他的事先一步离开了千叶会所,让他的江西孤立无援,就此一点,已经耗完了宋辞为数不多的耐心和仁慈,陆千羊,他是容不得了。
事关阮江西,宋辞似乎总会很偏执独断,奉行的手腕一贯都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阮江西凑过去,蹭了蹭宋辞冷硬的侧脸,刻意讨好:“昨天是我让她先走的,不是她的失误,她很好,作为我的经纪人,她很称职。”
显然,阮江西在求情。
宋辞语气强势,只说:“换了她,我会给你找更好的。”
显然,宋辞固执己见。
宋辞极少如此违背阮江西的喜好,平日里,他多半对她言听计从,如此强硬坚决,怕是昨晚之事让宋辞心惊胆战了,所以才如此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