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东的公司则乱成了一团,是人故意把那条消息放出去的。
如今股市大跌,林英东冷冽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公司,开会期间一个不合心意就暴怒,弄得全公司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的。
员工们都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大Boss。可能也是出于林氏的原因,林英东将那位三线女演员封杀了,从此在娱乐圈再无立足之地。
我离开后,舒云去找林英东。她冲到林英东公司,前台小姐急忙拦下,还算客气的问道:“小姐,请问你找谁?”
舒云大声说道:“我找林英东!让我进去!”
前台打量了下舒云,看其打扮,认为是来骚扰林英东的。
于是,说道:“请问你有预约吗?没有的话你不能进!”
舒云白了她一眼,想要硬闯。
但被保安拉着,一介女子,哪能是保安大汉的对手。
舒云很生气的骂到:“林英东,你这个王八蛋!”
这时正好总裁的专用电梯打开,林英东和助理走了出来。
看到舒云,冲保安挥了挥手,保安识趣的退下。
前台则有些怯怯的低头站在一旁。
见到林英东,舒云气冲冲的走到他跟前。
质问道:“林英东,你这个人有心吗?梦雅喜欢了你十多年,跟在你身后十多年,你怎么忍心伤害她?!啊?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她那么善良可爱,你瞎了吗?!”
林英东散发着冷冷地气息,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嘲笑。
“你不觉得你是在和我说笑话吗?呵!那个女人为了上我的床,你怎么不去问问她用了什么手段,还有一切都是算计!”
说着,林英东扔出一个小本子,舒云捡起来翻了翻。里面记录了我做饭的目的,故意发烧的目的等等。
看着看着,舒云有些哑口无言,但还是试图向林英东解释道:“这些还不是梦雅为了讨好你而做的,她堂堂鲍家孙小姐,要不是喜欢你,会这么委屈自己?!她能有什么手段,明明是你眼瞎!”
林英东顿时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叫了保安,把舒云赶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有些烦躁。
这时助理敲门进来,说:“总裁,季小姐来了,您见不见?”
助理知道大boss不是很喜欢看见季小姐,但好像两人家是世交。所以季小姐把林氏当自家一样,平时横冲直撞的,大家都很不喜欢她。
林英东皱了皱眉,正想说不见,季莎莎却自己先走了进来。
“林哥哥,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
季莎莎高兴的说道。
助理则识趣的退了下去。
林英东冷冷的说道:“没看见我很忙么?!滚出去!”
季莎莎有些委屈,然后不管不顾的继续说到:“人家真的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的,鲍梦雅不见了,听说她被逼得躲到国外去了!”
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林英东的表情。
林英东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了一样。
季莎莎见状,机智的溜走了。
接着助理只听到办公室一阵摔东西的响声。
几个小时后,我顺利的抵达美国。
新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
期间爷爷不放心,打了国际长途来。老人家的语气听起来还好,只是我知道自己很不孝,没能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我对爷爷说:“一切都很顺利,不必担心!”
爷爷只说:“那就好,要是想亲人了就回来。”
忽然间眼眶有些红红的,亲人?
除了爷爷,舒云暂且算上,这算亲情。大伯他们一家整日提防着我,担心我和他们挣财产继承权,这也算吗?
是啊,我一切都顺利,只是用蹩脚的英语和人交流时,常常听不懂;只是独在异乡,孤独寂寞时无人倾诉。
这些,我能告诉爷爷吗?答案是不能的,这条路既然已经选择了,怎么样都要走完。
关于林英东,我不想去触碰心里深处那根神经。但每当夜深人静时,入梦的从来不是铁马冰河,而是那个我爱了十多年的男人。
我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想。
记得金灵那晚跟我说:“以前总觉得人生最美好不过,岁月静好四个字,但是岁月从来都不静好,而是要命的兵荒马乱,要命的湍急。”
她就像一位尝遍人生百味的人,试图让人理解她那段不想让人知道的经历。
我们都是这样,想要被理解,又害怕被看穿。
于我,自认为倔强得要命,所以遇到了林英东,眼里就再也没有别人。
在美国的日子。
我先去找好住处,打算改天再去学校报到。金灵给我写了推荐信,她说这样我会比较顺利些。
收拾完东西,感觉很疲惫,头一阵眩晕。倒在了地上。
我再次醒来,满鼻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看见一个胖胖的白人女士坐在我身旁,她叫苏珊,是我的邻居。
我用蹩脚的英语和她交流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先是对我笑了笑,但随后脸色又有些凝重。
苏珊对我说:“你怀孕两个多月了!”
我很惊讶,也有些高兴。我要当妈妈了,我有了自己的孩子。
但是又有些担忧,以我现在这种状况,孩子能过上好生活吗?而且孩子还将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我原本充满希翼的眸子有些暗淡。
接着苏珊又说到:“但是医生说不能留下,出于对你和孩子的考虑。”
我不相信,“为什么?!”
这时医生进来,见我情绪激动,苏珊和医生说了什么。然后医生走到我面前对我说:“由于你在怀孕初期情绪波动较大,加上饮食方面很不规律,营养也没有跟上,所以你的孩子将会是畸形儿,而且脑瘫的可能性最大。”
苏珊怕我没听懂,又用缓慢的语气给我说了一遍。
我捂住耳朵,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为什么我才知道有了宝宝,就要失去他,林英东不要我,宝宝也不要我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趁医生和苏珊不注意,拔掉输液的针头,跑了出去。
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我无助的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我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背,我狼狈不堪的抬起头。
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此时他正微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