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辛苦你……我闯下的烂摊子让你给我收拾,说实话,今天回来看到鲍氏慢慢变好,心里很惭愧也很高兴。”
大伯估计是真的悔悟了吧,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说说过,记忆中的大伯总是一副严厉的模样,鲍帅也是在这种高压下变成那样的。
现在突然这样,有些不习惯。
“没事的大伯,我也没做什么,以后还得靠你。”
我转身对着他笑了笑,认真的说道。
本来这就是鲍家的企业,爷爷辛苦打下的江山。大伯怎么能放下不管?况且陈洋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鲍氏。
“恩。”
大伯对我点了点头。
这一瞬,我心里的负担仿佛减少了一大半,不再孤立无援。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爷爷能快点醒过来。回到以前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模样,只是还能回到以前吗?
虽然大伯母在的时候总是对我明嘲暗讽的,经常表里不一,但是那个时候还是过得很合乐的。
我想如果这一场危机让我收获了什么的话,那大概就是人心了。
不是很想要变故,但是当它要来的时候无法预知。
回到办公室,陈洋看我到,说道:“鲍小姐,我得和你商量一件事。”
这句话一出,感觉他有些沉重。
我想不会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怎……怎么了?”
我担心的问道。
陈洋感觉我的脸色有些不好,急忙放松说道:“你应该也看到了,鲍总也就是你大伯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我刚才遇到了。
心里还有一点疑惑,是不是林英东安排的,不然大伯回来怎么会这么顺利?想他对公司做过的事情,大概没有那么容易被外人原谅吧。
“林总交代我了,他说有鲍总在鲍氏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原来的问题也解决得差不多了,林总决定将我调回去。”
我一听,“怎么可以?”
“为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走?”
“交接完工作就走,林总打算派我到A市的分公司常驻。”
淡淡的几句话就决定了以后的事情,我知道林英东这样做必定有他的安排,我也很不好意思一直留着他的人,但还是有些不舍。
“能……不走么?”我犹豫的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陈洋一笑。
“如果鲍小姐去和林总说,大概我能留下不走,只是鲍氏本来就是家族企业,我一个外人在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况且鲍小姐应该相信你自己和鲍总的能力。”
陈洋这么一说,我怎么可能还会去找林英东让他留下,本来现在我和林英东的关系还没有到不分的地步。
要是别人知道,会不会以为我鲍梦雅只会仗着男人吃饭,公司别人给管着,而我自己只知道数钱?
心里是否定的,本该属于我的责任还是要担,怎么能啥也不干。
我还是鲍氏的总裁,只是是挂名的,大伯以协助的名义帮我处理事情。
众人都知道林英东对鲍氏的帮助,所以也知道大伯是林英东授意的,陈洋正如他所说的被林英东调走了。
晚上回到别墅。
林英东已经回去了,今天他没有去接我,心里有些小失落。但一想到他还不能开车,心里才稍微好点。
此时他正在客厅,用没有受伤的手在翻阅着什么。
我眉头一皱,就不能消停一会儿。我默不作声的走进去,他的注意力好像都在手里的东西上,连我进去都没有发现。小雅看到我,正要出声,我立马示意她不要出声。
正当我准备要吓他一跳的时候,他忽然抬起头。我顿时没了兴致,不满的撇了撇嘴。
“你在干什么?我回来都没有看到。”
林英东听出了我语气里的不对劲,嘴角还扬起来。
“生气了?恩?”说着他将我一把拉进怀里,下巴在我的头顶蹭了蹭。
我微微有点挣扎,想着他还受着伤,这样又会碰到他了。
“放我下去。”
“恩?别闹,看看这个。”
他没有理我,而是将我楼紧,拿起桌上的图册。
我才认真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激动。原来是婚纱的款式,瞬间被吸引了。
“这是什么啊?”我疑惑的问道。
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应该不会了吧?
“你看一看,这都是我让人准备的,全球限量。”
林英东用深邃的眸子看着我,我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很难再出来。忽然放在一旁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想起三年前我选婚纱的场景,如今这又是做什么?
这么多年,是该放下了,可是为何每当出现这样的场景,心里格外难受。看着这些漂亮的婚纱,每一件都那么漂亮精致。
可是我还能再穿上吗?
林英东见状,脸色变得担心。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不喜欢是不是?”
他小心翼翼的我的问道。
我往他怀里拱了拱,“我都不想要了,有你在就行。”
林英东一听,立马不答应了,对着我的眼睛霸道的宣布:“我告诉你,我认可林英东的女人,怎么可能委屈了。”
然后霸气的将图册扔一边。
“改天我直接让设计师来。”
我心里有些惊讶的同时也忍不住甜蜜。我心里很雀跃,原来得到喜欢的人这么在乎是这样的感觉,内心深处的自卑因子不允许我表露太多关于真实的自己。渴望被爱,也怕被伤害。已经受过一次伤的我告诉自己,要淡定。
江宸独自坐在江边,看着江水因灯光而泛起的波澜。眼底满是迷离,这一天对他来说太痛苦。每一年的今天,他都会独自找个没人的地方坐着,一直到天空鱼肚白。
传说,夜郎王国坐落于此;传说,夜郎王夸下海口,汉孰与我大?而后神秘消失。从此,留下夜郎自大的词比喻狂妄自大,不自量力。后人为拍摄《夜郎王》在此建立夜郎王宫,只是不久便被一场大火消失殆尽。
或许,这是老天对狂妄的严惩,又或许,这是转瞬即逝的宿命。
江宸就是被放到了这里,除了每月固定的生活费,他和母亲相依为命,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