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们医院还没有适合病人的心脏可以移植,所以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是维持她的生命,根治不了,如果长时间没有心脏可以移植的话,她的生命大概就只有三个月了。”医生一脸惋惜的说完,所有人都开始沉默了一会,离开了办公室。
卓不凡那幸福的样子让正妍心里酸酸的,眼睛涩涩的。因为以前卓不凡只会接受她对他好,看到她就像是看到天使一样的。正妍见到妈妈和小瓶都在,假装兴奋地说:“小瓶你也这么早就过来了呀。”然后转过身叫了一声旁边的妈妈,“妈,你也那么早啊。”张丽云对着乔米米那越来越憔悴的脸蛋心疼不已,说:“正妍,今晚回家吧,你爸爸要急坏了吧。”乔米米撇了撇嘴,一点都不在乎爸爸这个称呼。她把视线转向看着卓不凡,说:“再说吧。”
李泽恺听到张丽云的那么不友好的语气,心里也是闷哼了一声,她还是一点都没变。“改天再问吧,现在也不晚了,你要留下来过夜吗?”李泽恺明显地暗示着张丽云,好让张丽云知道现在的时间。
愣在一旁的乔米米显然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被芮星墨怒吼的声音吓得呆立在原地不敢动了。
忙七嘴八舌地问刚从医务室里面出来的张老师,抢着问:“张老师,他怎么啦?”张老师听了问题就觉得烦,忙把他们用双手展开一揽把他们挡在了医务室的走廊外面,威严震慑地说道:“去去去,上课去啊。快点上课去。”
乔米米一路狂奔,天气渐渐变得冰冷,乔米米单薄的身子在风中被吹的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样,她拼命的跑着,许久之后她来到了云千翎的墓碑前。
是的,青春洋溢的纷飞地方,你就能看见他们相濡以沫的身影,快乐如音符,正在为他们飞翔……
风轻轻地从窗户旁边偷偷地钻进教室,乔米米的黄染头发几丝被风轻轻拂起来,加上她的动作实在是妩媚,老师正讲着:“青春期的性生理特征,同学们请看这个图片图表,”老师指着女图片的***继续说着“女孩子进入青春期……”
“单伯果然不愧是商界的老前辈了,什么都料事如神!”北野辰说道。
可这时候,张老师竟然主动邀请他到课室里共同商讨学生的事情呢,张老师自然应好,只要迈出他们开始交往的第一步,要张老师去哪商讨都可以。听着张老师那发嗲又好听的声音,张老师发现自己就要快被她那婉约的声音给融化了。
“呵呵,傻瓜,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啊。”卓不凡听到乔米米的这句话,像是听到世间最好笑的事一样,笑了起来,笑了那么灿烂,那么开心。
下了车,再次打开自己的钱包,递给了的士司机车钱,冷风的吹拂让乔米米的提着早餐的手泛白,苍白而毫不润泽的手缠绵地与早餐的袋口纠缠着。待把散钱放进钱包里后,就径直往医院门口走去。此时的她压根没有留意司机看她的疑惑眼神,而且他的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乔米米的家属吗?乔米米不见了,你们快点把她找回来啊!”护士小姐见乔米米跑走了,就找到了她的家属。
救护人员把旁边的乔米米挡在外围,不让其靠近。而乔米米后面跟着两位老师和王大叔,他们都是来送卓不凡上救护车的,他伤的很重啊。
现在在教室里的能就自己的就只有张老师了,她精神上支持着张老师,张老师虽说是体育老师,可是他真的能行吗?她不禁地为大家担心了起来,此时的情况险急的如同是处于悬崖,往后一步是敌人,往前一步是悬崖,到底逃命的道路在哪里?
门轻轻地被带上了,裴炎伏走出病房门就像是把自己在这几天遇到的一筐的事情也一起带了出来,出去的空间不一样,带给他的感觉也大不相同。之前见到的那一条项链到底会是哪一位朋友的,既然会是在周先妮的身上,那这个人对周先妮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会超过他吗?他不禁把手抚摸到自己的颈项部位。他的手虽然拿着烟,却仍然没有点着的倾向,他看向走廊尽处的窗户,那即将要升起的太阳让裴炎伏的眼睛有些痛了,裴炎伏的还未醒来,现在却要让他迎接另外一个新的一天。可是卓不凡知道自己也是在迎接着新的一天吗?裴炎伏望着远远的旭日,让他不由有些奢望可以从那旭日中得到能量,可以继续等下去。
“安颖没了就没了,我倒是宁愿用安颖来换千翎这孩子。”单鸿哑着嗓子说。
可是事与愿违,乔米米的电话响起,乔米米接了电话问是谁的时候,竟然传来不陌生的男性声音:“我是王警探,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是他打电话来,是谁告诉他她的电话号码的?纵使乔米米的心里有百般的疑问,却也是听到“好消息”三个字而振奋起精神来。是卓不凡的病情好转了吗?可是不对啊,对方是警官,而不是医生。那么是案情有进展了吗?
经过这几天的休养,他的右手几乎都好得差不多了,石膏手已经解除了,可以随意而动的右手却仍有一丝丝的疼痛。但是为了乔米米,他仍然忍着痛装饰着那堵墙,在墙顶装上了铁丝,他也是经过了老师同意才敢这样做的,因为现在他想要整顿乔米米平常的不良行为,让她乖乖在学校里呆着不要总是跑出去了。
她想着就往自己的四周观望着,却发现自己看过去的地方有一个比卓不凡矮胖的家伙站在那,她觉察到来者不善,看似一个多月前遇到的那帮人,赶紧把千纸鹤塞进包包里后开始往自己的另一边跑去。没跑几步远,那边的人没来追,却在这边被别人拦截了下来,“怎么又是你们。”这边正是猥琐的沙皇俱乐部的人阴魂不散,那那边看样子也是他们的人了,前后有人,难道真要从中间跳下去吗?她犹豫了,耳边响起卓不凡曾经说过的“只要相信,就会美好,要好好活着,因为我们以后要睡好久好久。”那声音如雷震耳地响彻耳边,却怎么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些人。
“唉,你这孩子就是固执!”叶悠明抚上乔米米的头发无奈的说道。
乔米米还是和昨天一样躺在病床上,静静的,静静地,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那天晚上刚好周先妮也来找他,那时候的周先妮还是那么的单纯,看上去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超尘脱俗。那晚他们喝了很多的酒,继而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铸成的大错已无法挽回。虽然他知道周先妮不是处女,却仍然遵循自己的原则娶了她。这可能就是他这辈子要一直弥补这个错误,所以上天给了他那么多历练人生的机会。就连对张丽云说声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开始还以为她跟着曾首岳出国去了,却仍然没能从曾首岳口中得知她的一切。也曾以为她会跟曾首岳一起生活了,却在卓不凡出生的那天收到曾首岳的结婚请柬信息中得知,他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位叫克里斯汀的外国女孩。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他还真是没有跟张丽云在一起,虽然他曾怀疑过是否在李泽恺那边,但是自从出了校园以来,F4再也不复从前了,以前的光辉岁月早已成为尘封往事,不值得一提!
“大家好,很荣幸能够为本届音乐赛的冠军颁发奖杯,希望芮星墨同学在以后的道路上继续闪闪发光!”评委老师说了一番话之后终于将奖杯递到了芮星墨的手中。
“你的女人?我记得米米并没有承认她是你女朋友哦?卓不凡。”北野辰依然还是笑了笑挑衅的对卓不凡说道。
“天王老子来了,卓不凡都必须退回去!”那张不堪入目的眼神,至今让在场的人都胆战心惊。也不怪教务主任过分,卓不凡的那种让人胆战心惊的期末试卷,别说其它人难堪,就是卓不凡自己都是不堪入目。好吧,卓不凡什么都没说,他只能如此低低头认罪了。或者,对这些都习惯了似地,他像是麻木不仁的样子。
此时的小瓶脑子里几乎都乱成一团麻了,她是要先听卓不凡的事情呢?还是先听乔米米的事情了?在她强制性的想象中,总是以为他们同时请假是因为偶然,并不是一起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心里有起疑,却不敢勇敢面对着这件会给她带来伤心的理由。
阮正娜好不容易才从书包里掏出几个硬币,在裴炎伏面前晃了晃,说:“钟叔叔,拜拜。”裴炎伏扬起手摆了摆,以示已经跟她道了再见,她就离开了病房。
机场的候机处,卓不凡还是和以往一样一脸邪魅的笑容。
张阮强还能坐稳家族企业的龙头还是妹妹的功劳,付出一辈子的幸福,换来的是家族企业近年来的稳定和发展。但这些并没有给她慰藉,她自从嫁出来以后也从来没有回过娘家了,这还要从一单事故讲起,两家联姻双方父母都很满意,所以趁着他们去度蜜月的时候,他们四位老人也相约去外国旅行,却遇到了坠机事件,后果不堪设想,惨不忍睹,让他们刚沉迷婚姻的甜蜜又要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噩梦,这些带给她心里的打击有多大,估计无人能知。让她不得不沉迷于与朋友搓麻将的娱乐生活中。她并没有声张她已经跟李泽恺离了婚,这样有可能会带给自己家里的家族企业不必要的麻烦,怕就是李泽恺会把他在她家所投注的资金会突然抽离出去,这极有可能的事情,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乔米米抬起头看窗外最后一抹夕阳透过窗户斜斜的潜进病房内,这是冬日里难得见到阳光,打在乔米米身上,形成一片稀薄的暖意,乔米米伸出手触碰到哪一抹光线,光却透过了她的手指,是啊,就像冬日里触不到的阳光一样,那么稍瞬即逝,生病也许也就是像这样吧,长不过一生,短不过一瞬。
可是当到了乔米米要到的地方的时候,他的脚立马就想要转舵了,只是碍于乔米米眼神里的那股坚决。卓不凡感觉刚刚的幸福感觉瞬间消逝无形,他感觉现在就像刚才在天上一直掉下了地狱那么痛苦,他就连天堂的奴仆都没机会了。
“别过来。”乔米米大声呵斥。在昏暗灯光下,乔米米的五官显得异常的坚毅。
这也是把乔米米心里的种种疑问给解决了,她坚信着卓不凡对于自己是多么的忠诚与痴心。而自己呢,该如何回报这份感情呢,本来不信爱情的她此时情不自禁地开始动摇了。世上真的有真情,只是遇到的时间不合适了,此时的她不再纯洁了,还堕过一次胎。上次她之所以找卓不凡做个托,也是暗示他她不再纯洁,如果他能打退堂鼓,这个选择也算是个一石二鸟。可是此时她才明白,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与无知。
乔米米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满脸的水珠不断地连成线往下滴,滴到头发、衣服、手上、地板上,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她真的不想让自己再这样继续呕下去了,现在她对食物敬而远之。她不得不认真地正视这个问题,从她这段时间的呕吐频率来看,有时没喝酒都会时不时会有一股酸水往自己的喉咙上涌。
乔米米仿佛是在听了一个笑话一样,露出洁白的牙齿,好笑地朝着空气笑了几声,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别跟我谈理想,戒了。”一说完,她恰好就打了一个酒嗝,这惹起了卓不凡的一阵笑声。
“是舍不得,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离开过我妈妈。”乔米米哀伤的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