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难道她是在拉给芮星墨听吗?”
“赤安,赤安!”乔米米远远的就看到了赤安他们在前方。
医生吩咐他坐起来,他爸爸和那位的哥把病床摇了起来,让他坐了起来,卓不凡坐着的身子显得更加地孱弱了,高高瘦瘦的欠缺的是阳光气,脸都是时青时白的。
“北野同学?”卓不凡重复着这四个字,抬起头,挑衅的对上了北夜辰如星辰般的眼睛。“你就是那个北野…什么?”
倏地,他激动地跪在阿姨的脚下,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看那些教坏人的言情小说、我不该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光碟、我不该看市面上都没得卖的黄色书刊……”
周先妮想到自己守在他身边守了那么多天,竟然还会被儿子吼,她不禁伤心落泪了,而乔米米见卓不凡的性情有变,就按了按床头铃。那铃声通往护士房,她就绕了一圈床尾来到了周先妮身边,扶住她由于哭泣厉害抖动着的双肩,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连住了好几日的医院,乔米米的身体也渐渐康复了许多,可是她始终都觉得很劳累,怎么都没有精神。
倒是乔米米受了一些惊吓,扁着嘴说:“卓不凡醒来后马上就按了铃,可是医生到现在还没见她们有人来。”听了乔米米的回话,裴炎伏不分语气轻重地大声喊道:“那还不快去请医生过来。”裴炎伏有些乱了方寸地乱发脾气了。乔米米也是因为情况紧急了,没有太多在意裴炎伏的脾气,她也慌了手脚地慌乱地应道:“恩恩额,我马上去。”说完就屁颠屁颠地跑着去找医生了。
车上,一阵沉默之后,卓不凡终于开口说道:“很舍不得你妈妈吧。”
“我们啊?我们当然是来给你加油的啊。云少,你要加油哦?!”赤安为乔米米加油道。
这体育课还没上到一半,一堆人都不知道往哪去打发时间。他们一直等在医务室的门后面,忙关心地问着卓不凡的状况,他们此时还是第一次听到并且看到一个男生会在体育课晕倒,还流鼻血了。
听到阮正娜那还是带有学生气的声音,裴炎伏好像是在听乔米米叫自己一般,他投以愕然的眼光,说:“嗯。吵醒你了?”他仍然不失温文尔雅的回道,举止是那么的令人备感亲切。他正把手放在卓不凡的下颌,给他掖了掖被子,担心他受了风寒什么的。也是,此时的窗户还没关严实,怎么可能不会有风进来呢?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人用力砸开了。
“给我放开她!”芮星墨大声吼着。
傻傻站着的卓不凡以为自己是幻听,心里不断地重复着“真的吗,真的吗?正妍要约我了?”
“乔米米唉!我们学校的乔米米唉!”台下叫了起来。
一日清晨,卓不凡来到乔米米的病房,却意外看到了让他不敢相信的一幕,乔米米醒了过来了,坐在窗子边,看着外面的阳光发着呆,她慢慢伸出手,阳光透过手掌从指缝流淌,反射到了她的眼睛,眼泪在一瞬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好吧,那我去门外等你们。”卓不凡说完,失落的朝门外走去了。
“星墨哥,可是,你刚才明明吻了我啊。”女子显然没有料到刚才还和自己激情拥吻的芮星墨此刻却冷的像冰块一样。
“对啊对啊,之前没发现原来他们那么般配啊。”
半响之后,曲子结束了,全场一片沸腾,大家都在欢呼着乔米米的名字。
乔米米亲眼看着这些一幕又一幕的上演着,住在爸爸的房子里如果里面有女主人,民不聊生这个词一点都不夸张。她也学会了如何在这样的家庭自保,甚至可以把那对她不利的人整地再也回不到这个屋子。乔米米变得乖戾起来,也由于爸爸不想再这么麻烦,他当然也没再立什么女主人,但是他总会每隔一段时间都换不同的女人,一个紧接着一个姿色不错的年轻女人。
就这样一路无话,几个小时之后他们便到达了B市的韵律学院,韵律学院的校长和教务主任早就候在了学校大门口,这次来的可是尉迟家的大少爷,他们自然也不敢怠慢,况且碧空的人已经交代了要好好招待卓不凡了。
李泽恺不得不接着她的话说:“你平时可以多抽空过来看看正妍啊,这次你接她回来不是挺听你的话吗?”说完也不等张丽云反驳,他就接着转换话题说:“我说,正妍这几天都在医院呆着?谁在医院那么大能耐能让正妍在那呆上四天啊?”在他心里,正妍是个不恋家的小孩,她总是早出晚归的,当然除了周末有时早上很晚才起床,不过那时候自己都出去了。自己都那么不恋家的,更何况自己的女儿呢?加上家里也没有二老,就没啥好牵挂的了。他整天就想着如何应付诸多的女朋友,他现在都四十多了,还是那么地喜欢拈花惹草,不厌其烦地周旋于诸多的蝴蝶群当中。
裴炎伏楞了楞神,对着乔米米点了点头,嘴里吃着东西向她微笑了下,看着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温和地照了进来,落在地板上,映着的光块被拉得长长的,照在盖在卓不凡的被子上,照在周先妮的鞋子上。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乔米米看着自己母亲憔悴的样子问道。
“溯,我这是在哪里呢?”乔米米看着陌生的环境问道。
乔米米不止忘记了卓不凡,就连同赤安,血影,都一同忘记了,只记得单鸿,叶悠明等人,最让人惊讶的是她忘记了云千翎,从醒过来出院到回家,她竟然一个字也没有提到云千翎,自然卓不凡等人也不敢提云千翎的名字。
乔米米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抓着千纸鹤,她有些敏感地随手把它塞进包包里。这次她望向急急跑开的卓不凡的背影不再是那么的陌生,仿佛是在温柔地目送他的离开。此时的阮正娜并没发现这一幕,她催着道:“我们走吧。”她的眼神闪烁不定,迷离地让人难以猜透。
“北野哥哥,原来你在这个班级啊。”乔米米笑着跟北野辰打招呼,
此刻小瓶正在医院里,家里人陪伴着她拆纱布,她知道此时的同学们正在上课,包括卓不凡和乔米米,小瓶没让他们来,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总觉得如果拆掉纱布的话,就好像与卓不凡的距离顿时拉得很远很远了。
听闻大门的声音,乔米米的爸爸此刻用食指在自己的嘴唇嘘着让那女人噤声,那女人还真是很听话地闭上了嘴巴,看着在自己身上的他,他边擦汗边大声喊道:“正妍,正妍。”他见未闻她的回答声,就没有继续探究正妍她到底回来了没有,他就继续着他的风花雪月了,床上一片激情,风光无限。
米米,上次你因为我的一句话,在学校的教学楼前方操场上为我拉小提琴等我,那么,如今,换我等你。
阮正娜趁这个乱势拉起乔米米,两人一同扶着小瓶出了房门后,幸好房门口没有人把守着。阮正娜示意乔米米扶着虚弱快要失去意识的小瓶出去,她来善后。
“那好吧。我会等你的,米米。”
“妈,对不起,那么久以来我让你为我担心了。”乔米米看见母亲眼中闪烁着的泪花,也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在另一头接球的卓不凡也感觉到乔米米的飞扬的心情,自然自己也开心地合不拢嘴,笑纹都时不时出现在了他的眼角。心理学证明:如果笑的人眼角没有出现笑纹,就不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可见此时的卓不凡的开心自然发自内心。
他就站在植物旁边那不是很宽的阶梯的位置上,像是躲在植物后面,把自己掩饰起来等候着自己的猎物。他的眼神不断地往出来的方向盯着,每次有女孩子出来,他都是怀着期待的心情去看。他推了推镜框,被盯着的人却总是让他失望。
乔米米担心卓不凡的伤势严重,见不到自己他会担心吧。正在录口供的乔米米心不在焉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警官他们还以为她现在还心有余悸。而旁边的王大叔、张老师和张老师则绘声绘色地说着当时的情况,当张老师和张老师被问到为什么也会在那的时候,他们尴尬地对笑着。而王大叔描述当时的情况是,更夸张地在示范给警官们看。警官们根据他们的描述一一用文字输入电脑中,只是很失望没有卢经理的那些**和贩卖毒品的信息。
当主卧传来争吵声和爸爸的怒喝声时,乔米米的弹的曲子嘎然而止,手垂了下来。心里难过地望向主卧,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妈妈已经双手拉着钢琴老师出来了。钢琴老师紧紧地抓住被单把自己裹住,脸上尽显震惊,却丝毫未见有一丝的廉耻之色。
“妈,我走了,你好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给单伯打电话。”听到喇叭声响,乔米米放下手中的碗筷,拿起东西朝门外走去。
“我是她…她男朋友。”停顿了下,卓不凡说道。
“你们怎么了?”芮星墨看到众人都围在乔米米的病床前,一瞬间不好的预感朝自己袭来。
她不知道此时卓不凡也在她家门口徘徊踟蹰着,心里担心着乔米米因为白天的事情而会有所看不开。他的眉头间现在总为乔米米的事情烦恼着,却从不知道自己已经无形中在让他父母心里的那堵信任的墙一点点地瓦解……
“告诉吧,北野家总归是米米的家,再说,要是米米这孩子真有什么事,活不了,也总得让北野家见见米米吧。”叶悠明说着,关于这一点她还是能够想明白的。
路两旁的店时不时会有三三两两的顾客进去,或有收获颇丰地出来,或空手而归,或开心地从店里出来,或是垂头丧气地仰望店柜。有些店的橱窗让别人驻足不前,久久凝望不能自己。在这边开的店似乎没有无人问津的,最起码卓不凡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不知道这些店是不是要开到很晚,处处看不出有打烊的痕迹。
“哥哥,呜呜好疼,好疼啊。”乔米米哭的满脸都是泪水。
“不是我不让你见她,是米米她说她不想看到你。”叶悠明看到自己的儿子这般摸样,终于也说出了实话。
眼睛无形中透露出伤心,嘴巴里嚼着口香糖的节奏慢慢减慢了,干脆就停止不嚼了。此时,她的朋友小瓶和阮正娜过来陪她,顺着她的眼睛望向的地方,看到何俊奇在与另外一个女孩在打情骂俏似的,她们顿时明白,他果然是有新欢了,平时还只是听到八卦的而已呢。阮正娜不出其然地对乔米米说:“相信什么不好?相信爱情?算了吧,这只是童话。”她倒是很看得开的,阮正娜一点都不认为对一个男孩子好就是高尚。之前乔米米为了让何俊奇不受其他女孩子的诱惑,谁要是接近他,她下课就找谁打架,那时候的她每每不是伤痕累累的就是体力透支了。
卓不凡听到乔米米的喊叫,一时回神过来不解地望着乔米米,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地望着乔米米,方才的和谐笑容来得那么快,去得那么急。这时候的周先妮、裴炎伏和的哥都回眸看着他们。当看到卓不凡的神情时,大家都乱了套,互相看着却无法再度开口。
突然从上空飘来了一个飘渺的婴儿的哭声,那声音是那么的殷切。乔米米本能地朝着那声音的方向,脸色充满着喜色。就要往上面去的时候,她好像突然失去重心一样,整个人往下掉。
“那,好吧,伯母,我先回家了。”芮星墨又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的乔米米,说道。
“没…没事。”她咬着牙,说道。
很难得的,乔米米也会乖上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她不理睬阮正娜,见到她就如同躲瘟疫一样远离她。有过这样的姐妹真是三生不幸,都不知道以前自己是不是太饥不择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