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需要我去叫少奶奶吗?”管家热心肠的问。
靳励辰依然是一副不冷不热的姿态,薄唇轻启,“不必。”
“是。”管家只好作罢,说着就退出了他的书房。
别以为他老了眼睛就模糊了,他可是把他对秦初夏的关心看得清清楚楚的,他关心她她也关心她,真搞不懂两个彼此关心的人我们要这样彼此相虐。
难道现在年轻人的爱情观里还多了一条互虐倾向?
管家表示看不懂现在这些年轻人为什么要这样,和和美美的不是挺好的嘛!
秦初夏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刚拿起话筒那边就传来了管家爷爷的声音,说是靳励辰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秦初夏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就不感动?”那端传来管家略带着惊讶的口气。
“感动,为什么要感动?”秦初夏比他的语气还要惊讶。
“小少爷可是为了你赶回来的,你就别怄气了,见好就收才是好孩子。”他是真心想关心她们两个。
秦初夏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她很感谢这个家里大家对她的关心,可这种关心是她所不需要的,因为大家并不清楚她和靳励辰的状况。
她们离婚了,而且靳励辰心里一直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她。
所以,她又何必要作贱自己呢,这样下去也挺好的,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她本来已经睡着了,可这一通电话唤结束后也唤跑了她的瞌睡虫,秦初夏看了一下时间,快九点了。
她爬了起来,被撞的腰间疼痛依然未减,既没有紫也没什么肿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这么疼。
难道是阑尾炎又要犯了吗,还没听说过这有复发的道理。
秦初夏摸着腰间那一道浅得几乎已经看不到的缝口叹了一口气,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她已经不记得了,父亲告诉她说那是割了阑尾炎留下的。
好多事情终究会被淡忘,例如这个伤口,例如她曾经瞎眼爱上的男人。
打开电脑看了一会监控录像,那栋房子静悄悄的,看来李心若今天没有去和她的情夫私会。
睡不着了,她决定出门一趟。
出门刚抬眼就和靳励辰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正站在他书房的门口,看样子不是从里面出来就是要现在进去。
秦初夏淡淡的把目光了回来,她可没有忘记他今天的行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家伙她还是离他远点的好,谁知道他下一次又要发什么疯。
她的淡定和冷漠让靳励辰的情绪微堵,虽然这种目光他已经不少从她脸上见到过可无论多少次他还是适应不了。
秦初夏在他的注视中下楼,管家见她出来了急忙招呼玉婶把饭菜端上来,然后管家就一脸和蔼的上楼叫靳励辰用晚餐了。
秦初夏对他的做为很不爽,真不知道靳励辰那人有什么好的大家为什么都要这么关心他。
刚吃了几口靳励辰就从楼上下楼了,两人面座着却没有说过一句话,秦初夏吃了一小碗后放下了筷子,拿着手机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小少奶奶,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玉婶问了一句。
秦初夏嗯了声,“我父亲找我有点事,今晚不回来了。”
“您要不要跟小少爷说一声?”
秦初夏平静道:“不必了。”
开车迅速的出了靳家,秦初夏在咖啡馆里顺利和席子澈会合,看着陆言之为她找出来的资料眉头深皱。
“最近他们一定会对你再次行动。”席子澈用商量的口气问,“你确定你不要告诉你父亲让他做好思想准备。”
秦初夏摇摇头,“还是等下次吧!”
“我送你回去。”时间不早了。
她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回家里一趟。”
席子澈只好作罢,看着他上车后才离开。
黑暗中一个女人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她咧嘴一笑然后也离开了。
车子穿梭在霓虹灯的照耀下迅速向前,一出闹区秦初夏就感觉腰中的疼越来越不对劲,这种疼痛就好像是有一根尖刀一下一下的刺在你的肉体上一样,这种钻心疼痛让她又开始脑袋发涨眼神又开始迷糊。
额头上冷汗直冒,她现在知道这种疼痛不对劲了,可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原路返回,她的车停在了路边,微颤的手拿出手机想拨打电话求救可手机刚拿出来却不幸的掉进了车座底下。
忍着疼痛弯腰把它拿出来,可抬头的时候她就吓得差一点就叫了出来,因为车窗外有一个人正用一双凌厉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
秦悦柔!
她的目光实在犀利,就那样直勾勾的和她对视着。
要不是知道这车窗是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她一定不敢和她这样互看着,因为这种眼神真的可怕到让人浑身上下毛骨悚然。
腰间疼痛加覆,她不知道秦悦柔现在出现在这里是要干嘛,反正一定不会是好事情。
秦初夏从座位底下摸出一把枪,沉甸甸的黑色枪支让她情绪深沉,这是上一次去席家时顾言之给她用来防身的,这还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枪。
两人的目光相望着,只见秦悦柔嘴巴微扬做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还是之前那种娇柔妩媚的笑意,可却似乎带着一点什么不同。
踏上离合器迅速挂上变速杆,秦初夏开车立刻走人,这种时候明显对她不利,她不能在这么危险的地方逗留。
秦悦柔目光深冷的看着她的车渐行渐远,手里握着的枪微微上扬,瞄准她的车轮一枪打了过去。
只听到一声“熄”的声音秦初夏的车就停下了,轮胎曝了。
眼看着一辆中型货车从右边就要朝她撞过来了,秦初夏急了,手脚慌乱的弄下安全带迅速跳车,没跑几步那车就朝撞了过去,只听到背后“噗”的一声撞击声后下一秒就亮起了一串火光,秦初夏应声扑倒,三米外就已经是一片妖艳火海。
她能感觉到额头上手臂上还有大腿已经渗出了血痕,在加上腰间那钻心的疼痛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就注定已经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