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风说,如果他给不了一个女人结果,就不会给一个女人希望。或许这就是小男生和大男人的区别吧。”我不知道为何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刑风所说的话,下意识说了出来。
我一提到刑风,他的表情瞬间就变了,说话的语气也生冷了许多:“所以,你想说明什么?”
“没有。”我扭过头不再看他,我试图推开他,但他纹丝不动,眼神直直地盯着我,恨不能望到我心里去。
“你爱上他了?”他的语气有些微微的发抖,他又问:“你是不是期待刚才是他?如果是他,你现在会怎么样?”
我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一时连话都不想多说,一个劲地沉默。没想到,这反而令他更紧张了,他揪起我的衣领,大声问我:“潘如书,你说话啊,你是不是爱上了他?”
“你是不是爱上了沈紫嫣?”我反问道。
他嗤之以鼻地笑了一声,他说:“我如果爱上她,就不会爬上你的床。”
“那你又何必问我是不是爱别人。”我回顶了一句。
“那你的意思是没有?”他目光惊喜地望向我,然后突然沉声说:“把你放在他的身边,是最保险的决定,也是最危险的决定。”
“为什么?”我一时十分不解。
“你在他手下工作,有他做掩护,我们见面方便太多。可是,时间一长,我怕你会爱上他。那家伙,还挺招女人喜欢的。”靳言说完,悻悻地看了我一眼,在我脖颈上猛吸了一口,问我:“你是不是越来越觉得他比我好了?”
“什么时候起,靳大少爷变得如此没有自信了?”我有些哭笑不得,见他这副模样,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究竟是在意我,还是在意自己被刑风比下去?
“他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让我不想心服却不得不心服的人,连我老爸都办不到。所以,对这家伙,我一点办法都没有。”靳言闷闷地说道,有些泄气地躺在了我的身旁,长吁一口气,又说:“可是,这是目前我能想的最好办法了。”
“你打算一直和我这么下去吗?”我不禁问道。
他突然扳过了我的脑袋,直视着我,然后十分严肃地问我:“假如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和你结婚,但是我会一直对你好,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当我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心一刹那揪了起来。一辈子无法和我结婚?这代表什么?我们才19岁啊,人生还那么长,我们在一起的希望却已然为0了?
我断然摇头,不,我不会接受这样的感情,这不是我所想要的。
他连忙捧住我的脸,把头靠得离我更近了一些,他说:“好,那我答应你,无论将来出现任何情况,我一定会和你结婚。哪怕以后我老爸和我断绝关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可是现在,你忍一忍,等我长大,等我变成和刑风一样的人,好吗?”
我感觉脑袋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我说:“为什么你才19岁,你爸就这么着急让你订婚呢?”
“还不是为了利益。”靳言愤愤地说了一句,随后又说:“刑风说得对,只有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就一番霸业,才能彻底摆脱别人的控制。在那之前,都得忍。”
“你现在已经和沈紫嫣住一起了?”我突然想到晚上在包厢里的情景,不由得问出了口。
他迟疑了一下,随即又摇了摇头,他说:“没有,不过她总是去我那里,但是我不让她留下来过夜。我的床,我只和你睡。”
“那现在我们在哪儿?”我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疑惑起来,打开灯看了看周围,发现并非是靳言的卧室。
“在刑风家的客房,晚上他把你带回家的,打电话说你吐得厉害没办法帮你换衣服,我就找了个借口过来了。”靳言说道。
“靳言……”灯光下他上身健硕的曲线显得分外迷人,我靠近了一些,他顺势把我揽入怀中,柔声问我:“想说什么就说吧,宝贝。”
“那我们还要保持这样的关系多久?”当贴近他胸膛、听到他心跳的那一刻,我突然又觉得,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只要我们足够相爱,一切都会柳暗花明的。
“可能长,可能短。我会尽快,这些都不需要你担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在刑风的公司里多学点东西,将来能够在生意上帮我的忙。我想以后我有了自己的产业,你就做我的助理,我们一起打拼我们自己的未来,你说好不好?”他低头笑着问我,情不自禁地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不怕我太笨学不会吗?”我轻笑着问道。
“怕啊,”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直接,不过很快他话锋又转了,他说:“所以现在让你笨鸟先飞,懂吗?”
“靳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想到他为我安排的一切,心里又有些感动。
“因为只有在你这里,我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他说完,坏坏一笑,转身迅速把我压在了身下,迅速含住了我的嘴唇,要命地拥吻起来。
在我们不知道进行的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我们听到了刑风在门外大喊:“年轻人办事悠着点,不知道隔壁住着单身汉吗?”
那一刻,我和靳言都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刑风的喊声让我们很快偃旗息鼓,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等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床边放了一套崭新的裙子,似乎是靳言事先给我准备的,而我头天晚上所穿的衣服此时已经不知去向。我无奈只能穿上新的裙子,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刑风家的客厅很大,整个房间的面积大约有200平方左右,装修风格是时下年轻人所偏爱的简约风格,整体看上去十分清爽,每一处装饰都恰到好处,并不显得累赘。
“哎哟,看来裙子还挺合身。我在门口拐角处的地摊上买的,不会太介意吧?”刑风穿着随意地端着一盘华夫饼从厨房走了出来。
没想到这居然是刑风买的,我顿时意外不已。难道昨晚的一切是一场梦吗?靳言并没有来过?我揉了揉酸疼的脑袋,一时不明所以地问道:“靳言呢?已经走了吗?”
“靳言?”他疑惑地抬头看着我,笑笑地说:“你这丫头喝酒喝多了?靳言昨晚和沈紫嫣回去了,是我把你背上楼的,你该减肥了,背着真的好沉。”
什么?靳言昨晚没有来过?那我为什么感觉身体如此地酸疼?难道……?我大惊失色地望着他:“昨晚你进了我的房间了?”
他邪恶一笑,把华夫饼放在了餐桌上,对我说:“我会对你负责的。喏,本人亲自制作的华夫饼,过来尝尝。”
“刑风!”我声音都忍不住抖了起来,“你逗我的对吧?昨晚我明明记得靳言来过,而且我和他明明就……”
“就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他又从厨房里端出来一个荷包蛋,饶有趣味地望着我。
“你……”我一时气结,根本说不出话来,我连忙拐回房间,想看看昨晚靳言有没有留下什么能够证明他真的来过,可是房间里空空如也,连垃圾桶都已经被清空了,除了缩在一团的被子,我压根看不出来任何。
我于是又从房间里走了出去,我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可不知道是否是酒精起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原本清晰的记忆一下变得模糊起来,我几乎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可是身体的酸疼又告诉我,那不仅仅是梦而已……
此时刑风已经淡定地坐在餐桌上,正拿着刀叉优雅地吃着荷包蛋,他把荷包蛋切成小块,然后一小块一小块地放入口中,边吃边慢慢地说:“昨晚靳言并没有来过,看来,你是把我当成了靳言了,这真是让我伤心。”
我简直要抓狂了,我几乎要怀疑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气呼呼地说道:“你别开玩笑,你说实话,昨晚究竟是你还是靳言?靳言来过的对不对?我分明记得他来过,而且我们还……”
刑风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他说:“还什么了?说来听听。”
“刑风,你怎么能这样?”我气得胃疼。
他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我说:“你啊,不能喝酒就别喝酒,被人占便宜了都不知道,连是谁都要怀疑半天,真服了你了。好了,快坐下来吃早餐吧,靳言早上一早走了,让我好好照顾你呢。”
我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说:“那你刚才干嘛要骗我?害得我好紧张。”
“干嘛那么担心,如果是我你也不必如此害怕吧?”他笑笑地看了我一眼,又补了一句:“至少,我能保证我会负责到底。”
他的话似乎藏着些许深意,我看了他一眼,但从他脸上的表情并未看出来什么。或许,他不过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我悻悻住嘴,默不作声地吃起了早餐。窗外,一片阳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