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之上,韩世忠一边继续与刘仁轨你攻我守,一边分出一丝精力观察张顺这边的情况。
望着被张顺先后斩杀的那些士卒们,韩世忠不由微微皱眉。晋军之中并不是没有猛将,黄天祥、黄天爵、黄明,周纪,龙环,吴谦、黄天禄这些人全部都是猛将,任何一个人都足以斩杀张顺。
可奈何,这些人也全都不会水呀!若非如此,韩世忠又岂会将他们全部分派了出去以攻打小平津,而没有在身边留下哪怕一人。
若不是还要继续指挥大军作战,韩世忠都有心自己潜入水中与那浪里白条张顺斗上一斗了。
当然,张顺虽然擅长水中斗狠,可也终究只是匹夫之勇,还不被韩世忠放在眼里。真正令韩世忠感到麻烦的是,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开始向对他们逐渐不利的情况进行恶化了。
终归还是在以三千兵力对战六千兵力,虽然一开始打了刘仁轨一个措手不及,可这刘仁轨也不是常人,在之后的交战中借助兵力优势将韩世忠之前取得的优势一点点消磨殆尽。
“传令下去,全军脱离战场,缓缓后撤!”韩世忠知道,这一场水仗已经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要是再打下去的话,刘仁轨虽然会绝对不好受,可韩世忠也绝对是必败无疑。
就在刚刚,韩世忠已经收到消息,黄天祥他们已经成功地攻下了小平津。因此,这一仗韩世忠已经实现了他的目标了。
这是第一场水战之中,在于刘仁轨的对决之中,韩世忠看似最终落入了下风之中,可于全局而言,韩世忠已经是占尽优势。
接下来,韩世忠只需要全力守好小平津,断了正在孟津关之中的那已经不到三万曹袁联军的退路即可。
届时,后方退路已断,前面又有王猛挡路,曹刿他们也只有固守孟津关一途。不过,孟津关之中的粮草早已被张辽派徐晃在撤退的时候付之一炬,而曹刿他们又没有粮草来缓。
仅凭他们自己出征之时所带的粮草,又可以坚持得了几天。到时候,王猛将不战而屈人之兵。
至于刘仁轨,望着缓缓开始撤退的韩世忠却并没有轻易地做出下一步动作。
“将军,如今敌军已退,我军当尽快支援小平津才是!”一旁,浑身是水,仍然赤裸着上身的张顺向着刘仁轨提醒道。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时候,刘仁轨却是摇头叹息道,“之前与我军交战的那一只敌兵明显还未彻底落败,却主动撤退,想必定是小平津的战事已经有了结果。即便是我军现在赶过去,恐怕也已经是回天乏力了。”
望着小平津的方向,刘仁轨再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战场还真是瞬息万变,前几天的时候还是他们这一方占尽优势,只要再攻下孟津关,十数万大军便可打通前往洛阳的道路。
可今日整个战场的形势却是完全反了过来,小平津再度易手。刘仁轨知道,若他所料不错的话,曹参与曹刿二人恐怕马上就要有大麻烦了。
与刘仁轨正在担心整个战场的走势不同,张顺现在正在担心地却是在小平津之中驻守的阮氏三兄弟。梁山之中,虽然大多数都有着各种恶习,可他们大多数人之间的义气却不是假的。
……
“哈哈哈,这韩世忠果真无愧于当年主公力排众议将其推入这水军统领之位!”孟津关之外,驻扎在此的王猛对着帐内众将笑着说道。
这些年,李翔的这支水军发展可并不顺利。早些年,水军虽然勉强建立了起来,但却没有合适的水军将领进行训练和指挥,以至于战力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而水军每年仅仅光是维持却需要消耗大量的费用,毕竟,战船、兵甲每年都需要维修与。因此,李翔势力内部一直便有着解散这一支水军的声音存在。
若非不是李翔一意坚持,以自身的威望压下了这些反对的声音,恐怕这一支水军早就解散了。
之后,韩世忠出世之后,他被植入的身份便是由李翔力排众议,将其从一介小卒硬是给直接给提高了水军统领的位置,负责指挥晋军的一万水军。
韩世忠也不负众望,水军在他的统领之下,彻底脱胎换骨。而今日,韩世忠更是顺利拿下小平津,让晋军真正拿下了这一场大战的主动权,也终于让水军交上了一张完美的答卷。
“军师,既然韩世忠将军已经拿下了小平津,不如我军尽快攻城吧,尽早解决孟津关的这股敌军好了!”只见这时,一员生的身高九尺,面似羊脂,眼光暴露,虎形豹走,头戴焰烈飞金冠,体挂团龙大红袍,身披连环金锁铠的小将向前一步,拱手一礼,便是向着王猛说道。
此将虽然年轻,可帐内众将却无人敢小看此将。在这大帐内的众将,都见过黄天化的那一对八棱双银锤。他们自然清楚,这员将领虽然年轻,可这本事却是一等一的。
更何况,人家的后台也同样不差,黄天化可是贾诩的外甥。贾诩在李翔的阵营之中,平时虽然低调,可毕竟是已经跟了李翔将近十年的老人了。而且,李翔每逢战事,身边基本都要带着贾诩贾文和的,足以可见对其之信任。
“天化莫要心急,孟津关乃当世雄关,我军何必强行攻打,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王猛向着一身英气的黄天化淡淡地笑道,“与其损兵折将攻打如此坚关,倒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
对于黄天化这个小辈,王猛还是很欣赏的。虽然没有谋略与将才,可这一身勇力却也不是假的。
征战天下,不仅需要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谋士与统帅,亦需要黄天化这样冲锋陷阵,斩将夺旗的当世猛将。
只不过,王猛有些不理解的是,无论是贾复这个儿子,还是黄天化这个外甥,在性格了和贾诩那个老狐狸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