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娘(梅昭晴)抛下玉娇氏的冰冷的尸体,扑进玉林(王霖)的怀里,向他仔仔细细的把刚刚玉娇氏的话重复了一遍,就在讲完最后一个字时,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昏倒在玉林怀里,玉林摸了摸额头,高热不止,“昭娘,昭娘!你别吓我!”玉林几经癫狂地呼喊着昭娘。
他却伸手摸到了一滩血迹,细查之下发现,昭娘的侧腰正溢出鲜血。
原来刚刚玉娇氏临死之际拔下头上的簪子,趁着昭娘靠近一下子扎在昭娘的身上她最后一刻都是嫉妒,嫉妒昭娘有这样好的夫君,嫉妒她有着般的生活,簪子便下了狠劲,昭娘忽然听到这个今天的秘密,一时失了防备,引起了体内的毒气攻心,见到了相公体力不支才昏了过去。
“汪汪汪!”车子远处传来狗吠声,车里的阿三阿二听见后,冲出车外回叫了几声,不久林子里传来马蹄声,离车子越来越近。
“皇叔!侄儿来迟了!”车外传来一少年的呼喊声。
却听见车内的人不住的喊道:“昭娘,昭娘!你醒醒,别吓我!”
“皇~皇叔!皇婶她怎么了?”三皇子王琰带着皇子府的人马急匆匆地跟着前来报信的阿大狼狗,一路上快马加鞭地前去营救自己的皇叔。
自从那日的案子之后,王琰对玉林便留个想法,甚至一度猜到了京城里的黎王叔,直到阿一衔来的的求救字条才解开了自己的疑惑。
皇子府一夜传遍了城内的所有大夫,无论大夫当不当值是否开门,都被皇子府所属护卫客气“绑进了”府里,天亮后部分被放出府的大夫却三缄其口,对当晚之事只说是三皇子打猎受伤。
随后府里采办大量药材衣物等,派了数十人去更远的地方请来名声在外的大夫。
这几日还有一事更为奇怪,说是离邻国不远的沿涯村,于前几日的暴雨之夜,被天雷引燃烧了屋子,屋毁人亡,全村人都死于那场大火之中。
本以为是天灾,却有人传那沿涯村全村尽干些拐卖妇女,欺男霸女的勾当,但凡进了那村子里的人都没有活着出来的,这些年来村子里死去的妇女尽多达数千人,据说多为病死,但细查之下村子里又翻出了十几具尸体。
仵作验尸皆为虐杀致死,这案子引起了轰动,但却无缘无故的被上面给镇压下来,勒令对此事不再过问,天灾便就是天灾。谁人再提便是掉脑袋的大罪。
皇宫宁德殿
“废物,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一群废物!”皇帝一脚把为首的血卫踹翻在地,又接连指了几个人,将他们拖出去斩首。
“人呢?是否死得透彻!”皇帝似乎想到了什么,平息了些怒火,捉住为首血卫的领子问道,言语里带着兴奋,又有些畏惧。
“臣已将那二人首级割下,献与陛下!现就在殿外!”
“呈上来!呈上来!快快!让朕看看!”皇帝语气里有一丝兴奋。
殿外的太监颤颤巍巍地端上来两个硕大的盒子,呈到皇帝面前,由为首的血卫亲自帮皇帝打开盒子,里面却是两个面容具毁的头颅,被刮划得面目全非。
皇帝却不敢看那呈上来的头颅,胡乱的瞅了一眼。
说话间,皇帝却突然一抬袖子,将那两个盒子打落在地,盒子的头颅滚了两翻,停在地上,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皇帝,像是在质问他似的。
皇帝捂着心口,瘫坐在龙椅上大口喘着气,像是了了一桩心头大事,头却剧烈的痛了起来,“拉出去剁碎了喂狗!真不想再见他们,昭告天下说黎王及黎王妃遇袭不治身亡,国丧期间,大赦天下,百姓服孝替黎王敬天祷告!”说罢,遣散了宫人和血卫,又一个人呆坐在偌大的皇宫之中。
皇子府
“如何?皇叔还是什么都没吃?”三皇子王琰望着被退回来的餐食,皱眉问着前去送吃食的仆人。
“回主子,那位主子只是留下稀粥说是要一点点喂给他夫人!”仆人徐徐的回应道。
王琰挥手让仆人退下,看了看四周无人,握了握手里的刚刚送来的圣旨,抬脚便往母妃的寝室去议事。
“母妃,父皇如今已昭告天下,说黎皇叔和婶婶遇袭身亡!现下婶婶病重昏迷不醒,他们所栖身的村子也都被父皇灭口,这日后叔叔又该如何?婶婶迟迟不醒,皇叔一日比的一日憔悴,这几日叔叔滴水未进,孩儿怕叔叔撑不住!若是父皇派人暗寻叔叔下落,寻到孩儿府上,又该如何?请母妃出个法子!”王琰担忧地望向母亲,自己现下只是个未赐府名的皇子,只掌管这巴掌大的地盘,若是父皇真的查到自己身上来,怕是皇叔和母亲自己都保不住。
三皇子母妃看了眼自己的孩子,摇了摇头说道:“你皇叔皇婶于娘亲我有大恩,若是没你皇叔,怕是你也没命活到今日,定不能让你父皇查到他们!娘没用,没能为你谋个好前程,如今反倒让你为难了!”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母妃怎能这么说,是儿子没用,讨不了父皇的欢心,这才让母妃跟着儿子千里迢迢地到这苦寒之地来受苦!”王琰羞愧的向自己母亲叩了叩头。
“主子,那位先生刚刚醒过来,现在偏厅要求见您和皇妃!说有要事与您商议!那位主子说若是可能,还望皇妃同往!”门口的仆人轻扣了门,向王琰询问道。
“嗯?先生醒了?寻我!还有母妃?”王琰听见皇叔也要母妃一同前往,有些不解地望向自己身后的母妃。
只见他母妃的神情复杂,急忙起身,说着:“琰儿,快,莫让先生久等!”让王琰带着自己急急忙忙地赶到偏厅。
她看见了站在那里的那个瘦的皮包骨,脸色蜡黄的男人,记忆中那个往日英俊丰朗的那个少年如今却变成了破落不堪的落魄人,让他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