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光线很明亮,费林林坐在窗边,往外看可以看见夜里的公园,这边的基础设施比较好,晚上也灯彩熠熠,这个点还有不少的行人。
费林林,“我睡到一半觉得口渴,起来找水喝,刚好看见你在阳台,外面的风又大又凉,我只是不想让你着凉,没有刻意想搞暧昧,也没想到这会对你造成困扰。”
主卧的窗户是紧闭着的,所以她在这里能看到外面树叶随风摇曳,但不会感受到夜风的凉意。
她又说,“我想和你保持适当的距离是因为害怕五年前的结局重演,那时我已经尽量避免借你的力办事,我宁愿自己解决费蕴章,我宁愿自己应付费思思和李应昌那些人,都不希望依靠你,这都是因为我想要和你有更纯粹的关系。”
到这里,陆延已经听不下去了,手指抓紧轮椅扶手,想出声却无从插嘴。
她站起来,逼近陆延,“我把七年前你给费蕴章的资金和五年前离婚时你分给我的钱都还给你,再给你算10%的利率。这样的话,我可以吻你吗?”
没有等陆延的回答,捂住那双黑色的眼睛吻了下去。
也许是吹过冷风的缘故,他的唇很凉,费林林只是轻吻了一下,很快就离开了。
她还说,“我们第一次谈离婚的时候,我说想要你,那时你没有回答我,现在可以给我答案吗?”
陆延仍然不肯给她语言上的回答,只是抱住她的细腰摁向自己,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合,他能感受到女人香软的身体,也许她血液里有致命的吸引人的毒药,明知道是饮鸩止渴,也让人完全忍不住。
男人的手很大、充满了力量感,完全可以把她那纤细的腰肢紧密包合。陆延克制和忍耐的时候太多了,白天装成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花了他太多心力,所以晚上放纵的时候他会展现恶的一面,斤斤计较、强烈的占有欲、压抑不住的情欲……这些都会像潮水一样涌向费林林。
陆延加深了这个吻,占领她每一寸内在的领土,黏腻的缠绵,用力表达几乎要溢出的情感。
密不透风的吻让费林林呼吸不了,但她毫无拒绝之意,白皙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衣服,让男人后背的布料出现了褶皱。
不知过了多久,陆延一下一下在她唇上啄吻,声线沙哑磁性,“你在这里睡。”
费林林,“好。”
她又说,“下次关于小里克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讨论,没必要大半夜去外面吹着风思考,我不希望你着凉,这或多或少会耽误治疗进度。”
陆延用嘴唇描绘着她脸上细腻的皮肤,闻言轻声说,“只关心治疗进度吗?”
费林林,“不管治疗时间会被拉多长,我都不想你着凉。”
陆延稍微把距离移开一点,盯着她的眼睛笃定说,“你关心我。”
费林林,“嗯。”
轻微的回应已经足够让陆延为之疯狂了,他把费林林抱上床,让她见识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费林林对床事的认知都来自于连鸿俊和陆延两个男人。她拒绝和连鸿俊在婚前尝试这种事情,因此连鸿俊会在和她交往期间用其他女人满足生理需求,连鸿俊总是告诉她那种事情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结婚前面那两年她和陆延会有每周至少三个晚上的例行公事,那个时候他们很少接吻,陆延大部分时候会很克制地吻在她的唇角,或者把她的锁骨想象成嘴唇狠狠地咬。
有感情的水乳交融和其他任何形式的交合完全不同。比如说回国后第一次和陆延在一起,那是一种彼此确认,而谈完感情后水到渠成的水乳交融则像深层井水一样冬暖夏凉,让人恰到好处的舒服。
费林林的生物钟一直很准,这天却像失灵了一样,居然睡到日上三竿。
她刚睁眼那会难得有些迷糊,分不清今夕是何朝,看见穿戴整齐的陆延后下意识笑了,“早,先生。”
陆延默默想,终于不是冰冷的陌生的陆先生了。
他弯着唇角,“要起来了吗?”
费林林睡太久了,醒来有些头痛,缓慢起身,“我现在起来,小里克去上学了吗?”
陆延把她抱起来,“今天周末,他在看飞机。”
本来把人抱起来就应该放手让她去洗漱,但温软的爱人让陆延爱不释手。
费林林的声音轻轻的,“你放开我。”
片刻后,陆延放开她。
费林林吃完早餐就准备回去了。
陆延看她拿起包包,“你去哪?”
费林林,“我先回去,小里克练完琴你再让人把他送回去。”
陆延的脸色变了,他不能接受在那样之后还分开,费林林每一次从这个房子里走出去都是对他的凌迟。他说,“住这里。”
费林林,“我得问一下孩子的意见,小里克不一定想住你这里。”
那句“你这里”陆延根本受不了,抓住她的手腕,“什么叫做‘你这里’?”
为了保持身体健康,男人常年健身,虽然身材瘦削,力道却不容小觑,费林林手腕上柔软的肌肤被外来的力道挤压到一起,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微微蹙眉。
好在她大部分时候抗压能力比较强,就算在两人气氛变得紧张时也能花半秒时间考虑一下到底是先让他放手还是先哄他。
“先生,是我讲错了,这里也是小里克的家。但是请你务必把力道放轻一点,我的手很痛。”
陆延盯着她皱在一起的眉毛,缓了一些力道,但还是紧紧抓着她的手,“孩子的母亲都不在,怎么能称之为家呢?”
费林林从陆延浓黑的眼睛里看到了挽留,笑了起来,“那我回去拿几本书再过来,可以吗?”
陆延看着她笑,就更不想让人离开家门了,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声音低哑,“我让人去拿。”
这一刻男人的呼吸烫得像沸水翻腾而起的水雾,费林林脸上痒痒的,鼻尖都是他的味道,浓烈的男人味、充满了侵略感、占领她此时的嗅觉。
她轻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