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
c级的自愈能力已非常人可比,而刘里更甚。仅过了两天,就算撤去绷带也不会太影响行动了。
所以刘里的父母并没有察觉到他身体的异常。
这也是刘里的目的。
可以靠金光咒保护伤处,绷带什么的已不是必要之物。既然如此,就不要让父母知道了。
毕竟除了担心,他们并没什么可以做的。
有伤不能训练,也不想去学校。
于是在家里其乐融融地过了一天。
尽管时已入冬,天气转冷。但今天阳光明媚。刘里暗中控制空气的流动,于是没有了寒风。
和老爸一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老妈像个小女孩一样跟小燕纸玩耍。
她手里拿着几颗玻璃球,使劲把其中一颗掷向空中,然后小燕纸就像一阵风一样冲过去,用爪子抓住小球,送回老妈手中。
每当小燕纸接住玻璃球,老妈就会开心地欢呼一下。小燕纸看起来也很开心,还会在空中扭动身体,秀一下花里胡哨的飞行姿势。
玩一会儿玻璃球,她俩又扮起了绝世剑客与飞剑。
“冲霄!”老妈一声轻喝,并起剑指直指天空,原本在她身边盘旋的小燕纸就鸣叫一声,然后利剑般冲向苍穹。
“破阵式!”又一声轻喝,老妈剑指不变,手臂下挥。小燕纸就猛地俯冲下来,在临近地面时拔升,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你妈妈很喜欢它。”刘建国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看出来了。”刘里笑得很开心。他很喜欢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能是相处时间不太长,小燕纸对刘里并不是多么亲近,反而是因为一直被留在家里,和刘里老妈结成了深厚的情谊。
刘里的老妈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还有着孩子般的情结。
“当初我就是被她这种亲切的性子吸引的,没有尔虞我诈,只有纯净的真心。”刘建国眼中闪过缅怀。
刘建国算是枭雄式的人物,当初坏事也干了不少。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的妻子,才不至于滑到深渊吧。
虽然枭雄,但他对家人很好,那是他最温柔的地方。
刘里看着天空中飞翔的燕子,忽高忽低,忽而盘旋。小燕纸虽开了灵智,但顶多也就几岁的孩子,还挺好玩的。
这时,一只毛色纯白,头顶紫毛的小松鼠蹦上了栏杆,小爪子里还攥着一张纸片。
刘里愣了一下,小凶许?
刘建国解释道:“这只白色的松鼠是小燕纸带来的朋友。”
然后,他一脸嫌弃地说道:“小燕纸……你起的什么臭名字……”
刘里尬笑一声,心里想这俩是怎么混一块的。
小凶许看到刘里,先是跑过来把纸片塞到他手里,然后一蹦一跳地去了老妈那边,小燕纸俯冲下来,抓住小凶许的肩膀,带着小凶许一起上了天。
刘里好奇地把纸片翻过来,看到一行小字。
虽然是很清秀的字体,但乍一看却有一股子凌厉的感觉。
有空吗,明天来一趟古玩街
“这是什么?”刘建国有些好奇。
“没什么,这小家伙的主人给我的信。”刘里把纸片塞进兜里,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打字。
又不是没我好友,还非要让小凶许送信
对面老半天也没人回。
“它原来有主人?”刘建国道。
“嗯,你们不知道吗?”刘里道:“就是吕树,还有吕小鱼。”
“吕树……”刘建国思索了一下:“就是前几天那个……”
刘里点点头,没说话。
刘建国也点了点头,止住了话头。
爷俩就这样坐在小板凳上享受午后的阳光,刘妈趴在栏杆上看着天空飞舞的黑与白。
第二天,吃完早饭,刘里溜达去了古玩街。
大早上摆摊的还不是很多,刘里逛了一圈,没找到吕小鱼,然后他掏出手机打电话。
几秒后,电话被挂断。刘里眨了眨眼,又打出去一个。这次过了十多秒,接通了。听筒里传来一个奶凶奶凶的声音:“谁呀!”
“额……是我,刘里。”
“你不知道现在几点吗!”说完,对面顿了两秒:“现在才七点!今天周末哎!你不睡觉的吗!?”
七点……七点我都能跑上两圈了。刘里心道,但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想法,好脾气地说道:“那你几点到?”
对面传来一声意义不明的咕簌,小姑娘有些气恼道:“算了,你在那等着!我这就过去!”
放下手机,刘里松了口气,接着轻笑起来。
小姑娘起床气不小。
无事可做,刘里索性闭上眼睛,开启风语咒。
这个点儿,有的社畜们已经起床了,早餐铺子热热闹闹的。阵风自北向南,拂过千树,奏出宏大的哗哗声响。
刘里意识在风中铺开,仿佛在拨动琴弦,没拨动一根不同的弦,都会有不同的声音传来。
有床笫间夫妻的私语,有路上熟人的招呼,有店铺里收拾的声响,有汽车的轰鸣,有行人的呼吸……
刘里很享受这种感觉,仿佛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仿佛全知全能。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刘里睁开眼睛。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小女孩向他走来,眉眼间仍残存一丝惺忪,半路还捂嘴打了个哈欠。
她头上趴着的白色凶许也同步打了个哈欠,露出小小的门牙。
刘里露出略带一丝讨好的笑容:“小鱼。”
惹谁也不惹吕小鱼。
“嗯。”吕小鱼看向刘里,点点头,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处空地,从背包里取出一捆火红色的韭菜铺开,然后放下两个小马扎,她坐在其中一个马扎上拍了拍另一个马扎,示意刘里。
刘里坐下后,吕小鱼开口道:“刘里,你知道吕树现在怎么样了吗?”
刘里刚张口要说话,吕小鱼突然伸出手打断他:“不要说你不知道吕树没死这种话。”
呃……刘里有点尴尬,他刚才还真想这么说来着。
“你肯定知道,对吧。”吕小鱼看着他,信誓旦旦地说。她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唉,刘里暗叹一声,从摊开的韭菜中拨拉出一小把,手指一点,收进剑胆中。
吕小鱼眉毛一竖。
“我确实知道。”
刚竖起的眉毛放平了。
“他现在在日本,身份是一个平凡的日本高中生。”
“嗯”
“他经营着一家剑道馆,剑道馆的环境很好,是那种传统的日式建筑,很清幽。”
“嗯。”
“他还招聘了一个很漂亮的女高中生教学生剑道。”
“嗯!?”